葛萱被嚇暈後,村長急忙讓人上去檢視情況,拜完堂後,她還得代替自已的兒子給他敬茶,否則儀式不完整,婚禮也不作數。
“快把她弄醒!”
扶著她的兩個人一個掐人中,一個拼了命的搖晃著葛萱,可就在這時,一陣陰風吹了進來,把屋裡的蠟燭吹滅了幾支,貼在屍體頭上的符紙也飄動起來。
“先去把門關上!”
村長點起被風吹滅的蠟燭,讓他們關上了大堂的門,扶著屍體的四人突然感覺到了哪裡不對勁,其中一個走到前面,看了看貼在頭上的符紙,用手扯了扯後,比出OK的手勢示意沒什麼問題,可手還沒放下,身體就被什麼東西給捅穿了。
他低下了一看,在他眼下,一隻毫無血色的乾瘦手臂從他肚子裡面伸了出來,然後迅速的從他肚子裡面拔了出來,他連聲都沒吭,倒在了放在一旁的棺材裡。
等其他人還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的時候,屍體用雙手抓起在旁邊費力弄醒葛萱的兩人,一隻手抓著一個,死死的掐著他們的脖子,只聽見咔嚓兩聲,他們的脖子就被硬生生的扯斷開來,隨後拋向了坐在大廳兩側的人群之中。
眾人見這一幕,紛紛倒吸一口涼氣,有幾位婦女因為驚嚇過度,直接暈了過去。
扶著屍體的另外三人看見屍體突然詐屍,急忙從腰間掏出捆屍繩,捆住屍體腰上,死死的拽著,向臺上那位唸經的老者喊道:
“師傅,詐屍了,怎麼辦啊!”
“徒兒莫慌,代我取出鎮屍符,你們捆住咯。”
師傅從口袋裡拿出一張符紙,走到屍體旁邊,閉上眼睛開始唸咒起來,唸完後,拿出食指往嘴裡咬了一下,鮮血立馬流了出來,他把鮮血塗抹在符紙上,不偏不倚的貼在屍體的額頭上。
貼完後,那屍體撲通一聲倒了下去,沒了動靜,做完這些,大家都鬆了一口氣,紛紛誇讚大師果然是大師,村長看見著眼前的這一幕,內心久久不能平靜,立馬走到師傅面前問:
“這是怎麼回事?”
“哦,剛剛可能是因為符紙從他頭上掉了下來,所以就發生了詐屍現象,現在我已經重新貼好了。”
“詐屍?”
“是啊,你兒子還沒過頭七,靈魂還在這裡遊蕩,剛剛他就回來了,所以才會突然動了起來。”
村長看了看自已的兒子,不顧噁心的趴著他身上痛哭道:
“兒啊,是爹不好,是爹害了你,還沒娶媳婦就下去陪你娘了,我已經幫你找伴了,你就安心去吧。”
說完伸手過去摸了摸那張已經腐爛的臉,趴在了屍體上哭了起來,在場的人都為之動容起來,就在這看似溫馨的時刻,屍體突然用手撫摸著村長的背,村長感覺到了什麼,抬起來看了看屍體,只見屍體的嘴角露出一個詭異的微笑。
“兒啊,你回來看望我來了,你看看,這是我給你娶的媳婦。”
村長剛想把葛萱拉過來的時候,屍體猛的站起身,一口咬在了村長的臉上,村長髮出痛苦的喊叫聲,師傅看見這情形,趕忙又讓他們拉起捆屍繩。
“快,快把他捆起來,我現在就超度了他!”
已經被咬的神志不清的村長聽見要超度他的兒子,緊緊的抱著屍體,任由屍體啃食,不一會兒,村長就啃掉了半張臉,可他還是牢牢的抱著屍體不撒手,腦子裡面回憶著三天前發生的事情。
三天前,村長的兒子小方仗著自已的背景,跑到隔壁村對一個準備出嫁的姑娘實施了犯罪行為,新娘的家人跑到村長家為自已的女兒討個公道,卻被村長以誣陷造謠後將人趕了出去,姑娘一時想不開,就跳進了家裡的池塘。
待未婚夫知曉這件事後,在一天夜裡,拿著刀準備為自已的未婚妻報仇,就在他偷偷溜進房間時,卻發現裡面沒人,正在他房間裡面四處尋找時,突然發現外面有人衝了進來,隨後把他倒吊在屋簷上。
他看見小方得意的站在他面前,抽出一根皮帶,一邊抽打一邊嘲笑道:
“你以為我不知道你會來找我嗎?我告訴你,就是我乾的,你能拿我有辦法嗎?”
“你不得好死,你個畜生,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
未婚妻激動的掙扎著,因為被吊著的緣故,眼睛裡面充滿了血絲,惡狠狠的盯著小方說道。
小方卻不以為然的說道:
“好一個做鬼也不會放過我,聽說你未婚妻已經去了,那你就一起跟他下去吧!”
說完就讓人拿出一把水果刀,刺進了男人的肚子裡面,為了以防萬一,他還多來了幾下,確保他死透之後,便讓人把他放下了,找個地方埋了起來後,悠然自得的喝起了小酒。
正當他喝的迷迷糊糊想躺床上睡覺時,他聽見有人正在敲他們的門,他以為是自已的父親,隨口應付道:
“我睡覺呢,什麼事啊。”
說完後,敲門聲停了下來,之後再也沒響起過,他暈暈乎乎的睡了過去,不知道過了多久後,他感覺有人踩在自已的身上來回走著,讓他喘不上氣,他大口的呼吸著,艱難的睜開眼睛一看,只看見在自已的身上,那位跳水裡自殺的姑娘此時正站在他身上,咧著大嘴看著他笑了起來。
他的猛的坐起身,喘了幾下粗氣後,摸著自已的胸口感嘆道:
“原來是做夢啊,嚇老子一跳。”
接著又躺下了身子,準備繼續睡下去,突然,他聽見敲門的聲音,他睜開眼睛等著什麼,內心開始害怕起來,他不敢發出聲音去問對方是誰,因為他剛剛掏出手機看了看時間,正顯示凌晨三點,父親這個時候肯定還在睡夢中,他瑟瑟發抖著拉著被子,把頭埋在裡面,靜靜等待著聲音的消失。
“小方,開下門,我是方正,我有事情找你。”
聽見自已父親的聲音,他頓時鬆了口氣,正準備走下床去開門的時候,突然想到了什麼,這讓他更加害怕了,剛伸出去的腳又立馬縮了回來。
如果自已的記憶沒有出錯的話,父親對他都是以你爹來自稱,怎麼現在就抱起姓名來了,就在他仔細思考的過程中,門又被敲響了。
“開門呀,小方,我有事情要找你,聽話,兒子,把門開開吧。”
“你到底是誰!”
小方終於受不了了,對著門外喊了一句,奇怪的是,他喊完後,父親的聲音連同敲門聲一起消失了。
他膽戰心驚的坐在床上等了會,睏意湧上心頭,加上喝多了酒頭痛欲裂,實在是熬不住了,往床上一躺,睡了下去,他剛閉上眼睛,就感覺旁邊有人在向他吹氣,他猛的一睜開,竟看見一張慘白的臉,留著黑血的眼睛,一張延伸到耳朵根部的大嘴,正向他的頭緩緩的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