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隨即又有人輕聲叫道:“老天爺,你們看這個猴子身體也太怪異了吧?它的毛髮居然是這麼的長,簡直比犛牛身上的毛髮還要長.”
果然,這隻魔獸慢慢的從裡面走著出來,是一個大馬猴,和昨天的那隻大馬猴十分的相似,臉上帶著笑嘻嘻的表情,一雙眼睛好像嬰兒般天真無邪,衝著四周的觀眾咧嘴微笑著,還不停的作揖,但是人們明顯能夠感覺到,在它的笑聲後面,肯定有著某種讓人毛骨悚然的邪惡。
這個大馬猴比昨天那個大馬猴的身體要大一點,直立的時候足足有一丈高,身上披著的毛髮比毛牛的毛髮還要長,當它爬著向前行走的時候,肚皮上的毛幾乎要拖到地面上。
於是很多看了昨天晚上那場斗數的觀眾,開始議論起來:“老天爺,這個大馬猴的面相雖然和昨天晚上那個大馬猴非常的相似,但是它的體型大的太多了,昨天晚上的那個大馬猴的體型沒有它這麼大,它這個體型簡直是昨天晚上那個大馬猴的加強版.”
“昨天那個大馬猴的實力是凝氣五層,今天這個大馬猴的實力絕對要超過那個大馬猴兩個檔次,你看它渾身的肌,就像是鋼鐵一樣,趴在地上面就已經那麼高大,如果站起來絕對就是一個巨塔,憑品這麼龐大的體型,就是一個恐怖的對手,今天誰要是抓鬮的時候抓到它,那真是倒了大黴.”
一個人說道:“咱們先不要聊這個大馬猴的體型有多恐怖,咱們先說說它是怎麼能夠做到居然能夠學嬰兒哭聲的呢?又是怎麼做到學嬰兒笑聲的呢?不管怎麼說,它只是一個大馬虎是怎麼學出那種讓人心碎的啼哭聲,和讓人覺得可愛的童真笑聲呢?”
於是有人回答:“這有什麼難處呀,畢竟它是魔獸,所做的事絕對和正常的野獸的做事情是不一樣的,這也沒有什麼奇怪.”
“是呀,要不怎麼能成為魔獸呢,魔獸做的事情怎麼能和人一樣呢?”
“但是你們不要搞錯了,魔獸是沒有靈智的,而剛才這個大馬猴發出哭聲和笑聲,絕對是模仿,既然模仿,那就說明它是有靈性的,這怎麼解釋?”
“這怎麼解釋?現在很多事情都沒有辦法解釋,沒有辦法解釋就是解釋.”
“對啊,那誰又能解釋天上的那隻眼睛是什麼原因呢?它也沒有辦法解釋,但是它不也是事實上的存在著嗎?這又怎麼解釋呢?”
“所以說,很多事情沒法解釋,但是它就是存在著。
人世間不能解釋的事情太多了,比如天空的雷,為什麼會打出一道閃電?為什麼雨水會無端的下落?為什麼下雪的時候空中還會打雷?為什麼夏天的時候這邊下雨而那邊卻是一滴雨水也沒有?這些都是無法解釋的現象。
沒有人說出為什麼的原因,但是這些不都是照樣的存在著嗎?”
聽到大家這樣說,於是那個人便不再說話是的,來到這個鬥獸場,沒有那麼多為什麼,很多事情都是無法解釋的,非要想著怎麼樣解釋,那真的就是自尋煩惱。
就在大家爭論不休的時候,突然一個人大聲的叫道:“我的老天爺,你們看,這個大馬猴肚子底下那個長長的毛裡面是什麼東西?我剛才看見,似乎有東西閃了一下,就被它長長的毛髮遮蓋住了.”
聞言人們不再爭論,紛紛往大馬猴那覆蓋著厚厚長毛的腹部看去。
隨後,觀眾們說道:“沒有什麼呀,我沒有看見它的腹部有什麼異樣呀.”
“確實是沒有什麼呀,它站在那裡,那裡有什麼異樣啊,我看你剛才是不是眼花了?”
“這位老兄估計是眼花了,我看這大馬猴渾身上下沒有什麼異樣呀,它那腹部長長的毛髮裡也沒有什麼東西閃爍,你是不是看剛才那五位姑娘導致眼花了?”
“哈哈哈哈,估計是這位老兄剛才眼睛一直盯著那五位姑娘看,所以有點眼花.”
“就是就是,我剛才一直盯著那五位姑娘看,突然看大馬猴也覺得大馬猴居然也是十分的漂亮,所以這位仁兄,你說大馬猴的肚子底下藏有什麼,估計你是眼花所致,那大馬猴的肚子下面什麼也沒有啊!”
“它肚子底下那長長的毛髮裡沒有覆蓋任何東西,這位老兄你啊你,就是看著五個姑娘漂亮,一時之間頭腦發熱,所以眼花繚亂,這大馬猴的肚子下面什麼東西也沒有,你看它那長長的毛髮裡面哪有什麼東西啊?你這樣一說不打緊,讓我們左看右看,卻是什麼也沒有發現,你這是不是來故意搞笑,讓我們開心的?”
見大家都反對自己,那個人臉上有點紅,稍微帶點惱怒的說道:“我剛才的確看見有個好像腦袋一樣的東西,在大馬猴的肚子底下,那厚厚的毛髮裡面一閃而過,可是你們沒有看見,並不代表它沒有.”
說著他有點惱怒,於是別人便不再理他,都暗自說他真是腦子有問題,沒有的東西在那邊故作玄虛,人家給他提出來他就不開心,這樣的人不理他也罷。
於是所有人都再一次看向,站在鬥獸場裡的那個大馬猴。
此時大馬猴的四肢連地站在場地中央,一雙機靈的眼睛不停的看著四處的觀眾,並沒有因為這裡坐著上萬個人而感到驚慌,相反,它的眼睛裡散發出興奮,對這場面已經司空見慣,沒有感到任何的怯場,眼睛裡不時閃出興奮的光芒。
更搞笑的是,它不停的拿出一隻手放在額頭上,做出手搭涼棚的樣子,在場地中央向四處觀眾觀看,而且有的時候還會做出怪異的動作,讓人啼笑皆非。
秋弱等五個姑娘剛才一直被前面三個魔獸那令人恐怖的事情壓抑著,此時看見大馬猴的出現,她們內心的率真和喜悅的天性立刻被激發出來,於是咯咯的笑了起來:秋弱笑道:“這個大馬猴好搞笑啊,你看它手搭涼棚,向四處張望,不時撅著嘴巴做出一副搞笑頑皮的樣子,我看它就讓我突然想起,在我小的時候看見那些帶著大馬猴走家串戶的那些藝人們,他們就喜歡手裡牽著個猴子,到每家每戶我到門口給大家表演搞笑的動作,以此來換取食物.”
紅酥也是說道:“對對對,我小的時候經常看到有人牽著小猴子,到我們村裡面挨家挨戶表演節目,小猴子會隨著口令翻跟頭給大家敬禮,在地上打滾,還有的小猴子在上面走鋼絲。
走鋼絲是十分的俏皮可愛可愛,被你這樣一說,我一下想起來我童年時候那些快樂的時光.”
煥紫也是說道:“我小的時候也經常看到有老人在我們村子裡賣藝,往往他們的脖子或者肩膀上都會蹲著那麼一個小猴子,小猴子雙眼十分的機靈,坐在老頭的肩膀上,有的時候還伸出手給老頭的頭髮裡面抓蝨子,然後把抓到的蝨子扔在嘴巴里,那樣子真的是很搞笑,不過這個大馬猴的樣子就是滑稽很多,讓人忍俊不禁.”
薑茶道:“哦,你們光說是小猴子聽話的一面,你們有沒有看見過那些不聽話的小猴子,被手藝人打的亂跑的樣子啊?我就看見有個小猴子不聽話,手藝人讓它給人家敬禮,它不幹,於是被手藝人用手中的鞭子打的在地上亂跑,不停的吱吱叫著,眼睛裡帶著恐懼和哀求,但是那個手藝人還是不停的打著它,當時我看了很是同情那個小猴子,現在想起來那個場景還歷歷在目。
讓人不能忘記那個小猴子,現在想起來那個場景還歷歷在目,讓人不能忘記.”
白雨道:“是的呢,這樣的場景我也見過,不過我見到的是一個老頭在訓小猴子,當時那個小猴子被他打的身上是做一道傷疤又一道傷疤,我看見它身體不停的顫抖,後來我才聽人家說,那個小猴子是他從山裡剛剛抓到的,為了馴養成為聽話的小猴子,每天都要遭受他的折磨,為的就是將來把它訓好了,以後帶著出來做乞討的生涯,這些小猴子命運都是非常的悲慘,每天脖子上都要被拴著鐵鏈,寸步不離的跟在人的身邊,稍微不聽話話就會遭到一頓毒打,一直打到它們聽話為止.”
秋弱嘆息:“有時候那些小猴子真的是太可憐了,想想它們天性喜歡活潑好動,而且在樹林裡面自由自在,無拘無束,跟在家人的身邊過著自由自在的生活,卻突然被咱們人類抓到,身上被綁了繩子,還要天天被困在一個小的地方,還要費心的學會怎麼樣討好人的歡心,怎麼樣討好觀眾,還要學會打滾,學會盡力學會討好人類,唉,想到它們,我覺得它們才是最悲慘的,落到了人類的手中,就等於直接失去了自由.”
紅酥道:“怎麼不是呢,那些小猴子多麼的可愛,很小的就被人類抓來,我聽說只有剛剛出生不久的小猴子被抓到以後,才有可能被訓練成聽話的小猴子,而那些已經成年的猴子是不可能被馴化好的,所以說往往在觀眾面前十分聽話,賣力玩耍的小猴子都是自小被從深山裡抓出來的,它們很小的就離開了父母親的身邊,被人類用一根繩子拴住,從此以後再也沒有快樂和自由.”
薑茶也道:“確實是這樣,那些很小的小猴子,一旦被人類抓到,那命運真的是非常的悲催,想想和它同齡的小猴子還在母親的懷抱裡,在樹上面快樂的蕩著鞦韆,和一樣大的小猴子們在一起快樂的嬉戲玩耍,而那個很小的小猴子被人類抓到後,卻要每天遭到毒打,每天做一些不願意做的事.”
“想想看,它們就像我們一樣,沒有自由,沒有快樂,每天要講假裝的笑臉掛在臉上,要怎麼樣去討好客人,有的時候為了多買一點酒,為了多讓客人歡心,我們把自己喝的爛醉如泥,然後人事不醒的,回到房間第二天週而復始,還要做相同的事情,把自己大好的青春年華浪費在討好客人上面,同時還要付出自己身體健康的代價,同時沒有了自由,沒有了歡樂,只有內心無盡的痛苦和對家人的思念和對外面世界美好世界美好的嚮往.”
“難道我們能比小猴子強到哪了嗎?難道這一切不是這個黑暗的世界造成的嗎?我們今天的這些不公平,難道不是這個邪惡的社會造成的嗎?所以說人類比猴子更加可惡,比魔獸更加可怕.”
說到這裡,她臉上帶著憤怒,似乎有一點同情在鬥獸場中的那個大馬猴。
煥紫的情緒被薑茶感染:“所以說人類有的時候的確是挺可惡的,好好的一個小猴子,他們非要把它訓成聽話的樣子,但是無論怎麼樣,猴子的天性就是自由和快樂的,無論人們怎樣的磨滅它的天性,也不可能做到.”
“所以說有的時候,在這個世界上人類才是最邪惡的,我們往往有的時候說魔獸是最邪惡的,但是人類又何嘗不是呢?人類互相殘殺,互相欺壓,以大欺小,以強凌弱,難道人類不是醜惡的嗎?”
白雨點頭贊同:“有時候我會恨這個世界,恨那些高高在上的人,恨他們肆意妄為的欺壓著弱小,恨他們看不起弱小,把弱小的人物當成他們賺錢的工具,而弱小的人們沒有能力反抗,於是便只能任由宰割,任由被他們欺凌,這可能就是人類的醜陋與懦弱而形成的關係.”
白雨說著嘆了一口氣:“其實有的時候我更恨我的父母親,我恨他們,為什麼在我很小的時候就把我賣給了青樓,難道他們不知道青樓裡面那些姑娘的命運是很悲慘的嗎?”
“他們不知道把我賣到那個地方,從此以後我就沒有了自由,迎接我的只剩下黑暗和迷茫,以及看不見未來的掙扎嗎?所以有的時候我恨這個以強凌弱的世界,我也更恨我的父母親,但是奇怪的是,有時候每當我恨他們把我賣掉的時候,我會拼命的喝酒來麻醉自己的神經.”
“但是,但是每到深夜的時候,我又會想起他們,想起他們小時候對我那樣的溫柔,那樣的呵護我,我就會失聲痛哭的懷念他們,想念他們,然後我就會開始週而復始的恨,他們居然小時候對我好,為什麼等我大了,卻又把我窮無情的賣給青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