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面的兩個人都愣住了,這充滿火藥味且幼稚十足的話真是這個冰塊說的?
許是察覺到了剛才脫口而出的話有多麼不正常,抿了抿嘴唇,背在身後的拳頭握緊,沉默不語,冰冷的眼神看向了琪楠。
琪楠看了看姜央又看了看蝶靈,一時間沒反應過來,就這樣愣在了原地,三個人形成了三足鼎立之勢,一時間竟然誰都沒有言語沒有挪動。
該死的,平時話那麼多,這時候怎麼一句話都不說了。
蝶靈心裡覺得好笑,看著木頭一樣的兩個人,率先打破了尷尬的局面,對著姜央說:“你為什麼折磨我又讓琪楠救了我?”
沒錯,自從姜央把蝶靈帶到楓香閣之後,這兩次都沒有戴面具,因為就在隔壁,蝶靈則在第一天他開口說話的時候就人認出來了,眼前這個俊美無雙的男人就是水牢裡折磨自己的那個人。
女人的聲音是顫抖的,望向自己的眼神是驚恐的,她在害怕我。
意識到這點的姜央更煩躁了,面對琪楠就能巧笑嫣兮,對著自己就驚恐畏懼。
心裡好像堵了一團什麼,口氣不甚好的說:“你突然出現在我的巫靈山,身著異服,不懼毒瘴,我審你,問你,有何不該?”
“沒調查清楚前,自然不能讓你死了,等你好了,水牢依然是你的歸宿”
蝶靈咬住了嘴唇,豆瓣大的淚珠順著圓潤的臉頰撲哧撲哧的滾落。
“我不知道巫靈山是哪兒,我也不知道你們是誰,我醒來的時候就被你吊起來了。 ”
琪楠見不得女人哭,趕緊打斷了二人對峙的氣氛,以病人身體未好為由,把姜央攆了出去,姜央離去的瞬間順著門縫看到女人撲在琪楠的懷裡,大聲的哭泣,彷彿受到了天大的委屈。
咬緊了牙根,憤然離去。
當夜,姜央趁著月色再次來到了蝶靈的屋子,點了蝶靈的昏睡穴,用銀針在蝶靈的胸口輕輕地刺了一下,劃破自己的手指,血珠滴到了胸前的飽滿上。
不一會兒,受到主人鮮血誘惑的小金,一點點爬了出來,喝夠主人的血液後轉身又要爬回去,被姜央阻攔。
“不可以了,小金,她承受不住你。”
掌心的小金扭動著身軀,似乎在對主人進行抗議。
感受到小金對女人的喜愛,姜央覺得好笑,但是也沒有,不顧小金的反對,給收到了瓶子裡。
“你到底是誰...”
姜央收拾好女主就離開了,並沒有久留。
蝶靈望著床頂,思考著破局的辦法,這地獄級別的開場,太糟心了,怎麼讓一個童年不幸,疑心超重的人接受自己的身份呢,哎,看來還是要給自己一個這個世界能接受的身份啊。
從那天起,姜央再沒有去過蝶靈那,只是每天聽著姜五的彙報。
“主上,還是跟往常一樣,並無異常。”
“琪楠還是每天都去麼?”
“是的,主上。”
姜央翻書的手停了一下接著說:“他最近是太閒了,給他找點事情做。”
“是。”
經過這幾天的相處,琪楠對蝶靈的好感那是與日俱增,聽到外派的任務後,直接怒氣衝衝的來到了姜央的院子。
姜五攔下了要往裡衝的琪楠。
“楠主,主上正在午睡”
“你閃開,睡什麼睡,大冰塊,你給我出來!”
姜五:“還請楠主自重。”
盛怒的琪楠根本不不理姜五,繼續吵嚷著,姜五沒辦法,想到主子的吩咐,直接動武給琪楠請了出去。
琪楠一直在罵罵咧咧,姜五跟琪楠說:“楠主,主上說了,聽聞白虎國這回朝拜的貢品上有一株上等的冰山雪蓮,主上原本想著給你要下來,但是如果楠主如此不停調遣,那這藥材....”
聽到冰山雪蓮的瞬間,琪楠的狐狸眼就亮了。
最後只能無奈的磨了磨後槽牙,轉身離去了,走之前氣呼呼的撇下了一句:“算你主子狠!”
姜五望著突然啞火後灰溜溜離去的楠主,心中覺得十分好笑,在外囂張狂妄的鬼醫,在主子面前就是這麼溫順,一物降一物,楠主永遠都翻不過主子這座大山。
當天下午琪楠就收拾行裝離開了。
蝶靈聽到系統的彙報,沒有言語,坐在院子裡的楓香楓香樹下,正百無聊賴的看著樹葉間斑駁的光影。
‘小粉啊,這幾天姜央還是每晚都來看我麼?’
【是的,宿主,每天在你入睡後都會過來看你一會兒。】
蝶靈想了一會兒,可愛的娃娃臉上露出了狡黠的笑容。
姜央這幾天一直在調查藍蝶的事情,自那天直白的對話之後也沒有做過奇怪的夢了,除了晚上樑上君子的行為,白天也沒有去看過她,本來以為自己擺脫了她的影響。
哎....她的病應該是好了吧。
躺椅上的蝶靈撫摸著筆直的樹幹微微出神。
《山海經·大荒南經》中曾記載:“有宋山者,有赤蛇,名曰育蛇。有木生山上,名曰楓木。楓木,蚩尤所棄其桎梏,是為楓木。”
可見楓香樹與蚩尤有著緊密的關係,而蚩尤是南方苗族的始祖神,在苗族古歌裡面,楓樹是祖先蚩尤的鮮血所幻化的樹木,被苗族人當成神樹,有著神聖的意義。
楓香樹在苗族有著獨特的位置;他們有著“無楓不成寨,無寨不有楓”的說法,故而在南方苗族群居村落的村頭寨角,常能見到幾棵大型的楓香樹。
楓香樹在苗族有著“保寨樹”、“生命樹”和“風水林”等稱呼。
轉過頭看著兩個侍女輕聲的詢問了句:
“寶妮啊,這院子裡的楓香樹,得有好幾十年了吧?”
“小姐,奴婢不知道這叫什麼樹,但是聽說是老祭司建院子的時候讓人特意從遠處移栽過來的,少說也有20年了吧。”
“哦?你倆都不認識這樹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