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子？哦哈哈哈！沒錯，我就是薩菲羅斯，男人中的男人！”
欺詐小丑不出預料的再次越獄，並且開始發癲。
秦川對他間歇性沉默，持續性發癲的行為已經見怪不怪了。
哪怕是把他禁言，這傢伙也總能找到漏洞自已解鎖，索性就不去管了。
現在更關鍵的，是伊莉雅修女的言語。
對於自已悟出‘銀月之光’，他猜想對方可能會感到驚奇。
但這‘驚奇’明顯有些過了頭吧？
她口中的‘聖子’是他理解中的那種嗎？
還是說——只要是信仰黑夜女神的信徒，人人都是聖子\/聖女？
直覺和伊莉雅修女的表情告訴秦川是前一種，但還是需要確認一下。
“聖子是什麼？為什麼是我？需要付出什麼，又能得到什麼？”
他一口氣將疑問問出來，關鍵還是那句話‘權利與義務’是相伴的，他可不信天上掉餡餅。
伊莉雅修女對於他的疑問似乎早有預料，立即開始介紹起來。
“聖子，乃是被神明注視的人，也是在物質位面距離神最近的人，是神明意志在人間的代行者；至於為什麼是你......”
說到這，她面向那團不增不減的銀光，意思不言而喻。
這時，欺詐小丑再次蹦了出來：“桀桀桀...我果然，在被神明所注視著啊——喂，你問問她，我的神之眼在哪呢？”
秦川懶得搭理他，繼續看向伊莉雅修女。
伊莉雅修女繼續道：“聖子，乃是代替神靈行走時間之人，整個黑夜教會將貫徹你的意志，至於付出......可能唯有虔誠吧。”
秦川聞此，心中瞭然——
對於這種整個身心都侍奉神靈的信徒來說，虔誠可能就已經足夠了。
但他卻要需要考慮更多的東西。
例如：自已的信仰？是否會形成思想鋼印？接收後是否會困在這個世界？
這並非是秦川的杞人憂天，諸夏可時不時爆出某人被困在某個交界地\/世界的傳聞。
當然，以上猜測還是秦川對於當前世界不瞭解。
想到這，秦川抬頭道：“我需要考慮一下......”
伊莉雅修女聞此，有些欲言又止，但最終還是輕輕點頭。
“你有決定，可以隨時來找我。”
言罷，慢慢轉身向門外走去。
“能再詢問您一個問題嗎？”
伊莉雅修女停步，面向秦川輕輕點頭。
秦川：“上一位黑夜教會的聖子，或是有資格成為聖子的人的事嗎？”
他問這句話的意思，主要是想找到一個參考。
然而，秦川卻沒想到，伊莉雅修女給了他一個意想不到的答案。
“銀月女士比之一般的神靈更執著，祂更偏愛你這類人，或者說——你。”
秦川：？？？
他當時還不理解這話的意思，但片刻後一切就都理解了。
黑夜教會典藏室燈光太過昏暗，他索性召喚出銀月之光為照明。
秦川在《銀月-神明代行者》的附言中，看到了這麼一句話——
“女士從未如此這麼偏愛他的孩子，三度為其賜福，令他的理在全大陸傳播、賦予其直視太陽的權利、保其肉與靈的完整......”
秦川本以為這個所謂的‘他’是黑夜教會所謂的聖子。
但很快就發現，這也僅僅是附言罷了，這人並非是‘代行者’一員。
最關鍵的是這‘他’的身份，將秦川的猜想得到了印證。
黑夜教會的記錄者雖從頭到尾沒有直接言明‘他’的身份，但明裡暗裡無不指向一個目標。
——帝皇！
再聯想到秦川所遭遇的一切，這銀月女士確實是有點......太執著了。
欺詐小丑大叫一聲：“遭了！我成替身了。”
秦川默默搖頭，否定了這個說法。
若是按照容貌來選定，那就太過於膚淺了，只有蠢人才會這麼認為。
想讓兩人的容貌長的一樣，就不說諸天之中有無數改變容貌的手段，就是一個簡單的整容手術都能達到這個目的。
秦川可不認為是這個原因。
奈何如今線索太少，黑夜女神無緣無故的看重，只能是歸咎於自已本就和帝皇是同一個人的緣故。
至少以目前的情況來看，這對他只有好處。
想到這，秦川將自已的精力放在更重要的方面。
目光掃過整個典籍室，他知道自已有的忙了。
......
是夜，黑夜教會典藏室銀光閃耀。
等到初生的東曦取代那抹銀輝，秦川推開典藏室的房門。
剛開門，他就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
伊莉雅修女欠身一禮，道：“餐食已經送往您的住所。”
秦川看她這種態度，還真把自已當聖子啊......
“您太客氣了。”
伊莉雅修女聞言默默搖頭，但卻沒有離開，而是繼續道。
“您整夜翻閱典籍，享用早餐後放心休息吧。”
秦川卻是聽出了修女的言外之意，問道：“黑夜教會來了其他人嗎？”
伊莉雅修女倒也並未隱瞞，點了點頭。
“是有些人來了，不過還請您放心，無人敢於在銀月女士的庇護所生事。”
“我明白了。”
秦川點頭應了一聲，並未繼續說什麼。
——他知道事情肯定沒有伊莉雅修女說的這麼簡單。
但既然對方已經這麼說了，自然是有把握的。
他參與進去，大機率不會讓事情變得更好，反而是更差。
待到伊莉雅修女離去，秦川也回到了自已的住所。
簡單吃些教會準備的餐食，秦川就直接半躺在床上。
——整晚的翻閱見聞，他需要時間好好整理一下。
閉目，瞬息間平緩的呼吸聲傳來。
......
記憶空間。
欺詐小丑依舊是那副有著揮灑不完的精力，塗抹著整塊空間。
秦川則是端坐在純白圖書館的正中，身邊漂浮著成百上千的典籍，這些都都是黑夜教會典藏室內的書籍。
秦川一夜的功夫粗略翻看一遍，對其中內內容淺嘗輒止，並未過多解讀。
此時，無異於是整理他們最好的時間與地點。
心念一動，一處隔間出現在純白圖書館之中，在隔間之內，燒錄著銀色花紋符號的書架浮現，這些書籍各自歸位。
最終，停留在秦川手上的唯有一本看上去有些古樸的典籍。
名曰：《紀元》，又名《瓦蘭迪亞大陸起源》
“第一紀，世界混沌一片，無盡歲月過去，晝與夜出現，白晝之於烈日，黑夜歸於銀月......”
......
“第七紀，諸神黃昏-聖者浩劫爆發，劫滅，唯有七神國度懸於星空，劫滅於深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