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白麗麗和楊小秋接手鋪子後,一家人很久沒有去過店鋪了。
“老徐,吃了午飯,我倆去縣城看看去吧。那兩丫頭這幾天也是住在鋪子裡的,不知道店鋪是什麼情況呢。”
“行,紅薯已經種下了。下午我也沒有什麼事,那就看看去吧。”
吃了午飯後,徐來運和李婭萍坐著馬車來到美衣閣。
中午逛街的人很少,白麗麗和楊小桃坐在椅子上聊天。
“老爺,夫人,你們過來啦!”
“也沒事,就是過來看看店裡。看著挺好的,你們做的很好。”鋪子裡乾淨整潔,衣服擺放有序。一看就知道平時沒少整理和打掃。
李婭萍正誇獎兩個下人活幹的好,鋪子經營也不錯的時候。鋪子裡就來了幾個穿著無袖短褂,五大三粗的漢子,領頭的卻是個臉上帶著刀疤的矮子。
進來了十個人,幾人也不挑選衣服也不說話。一身的腱子肉看著像是本地的地痞流氓。
李婭萍直覺感覺來者不善,她悄悄走向徐來運。“老徐,他們感覺不像什麼好人啊。”
其實這幾人進來的時候大家都看到了,不看到不行啊,造型太奇特了。現在算時節已經到了秋季,天氣還是時冷時熱的。可這些人還光著膀子穿短褂,這造型實在過於彪悍。
徐來運強行堆上笑臉,“幾位客官,是來給家裡夫人挑選衣裳的嗎?一看幾位就是心疼媳婦兒的好男人啊!”
刀疤矮男看了一眼徐來運,吐了一口痰“去你的,勞資連媳婦兒都沒有討,買什麼狗屁衣裳。”
這話一出就知道幾人鐵定是來找茬的,徐來運繼續笑道,“敢問閣下是……?”
“呂幫刀疤陳,我今天來倒也不是找茬的。就是通知你一聲,這一片,都是我們呂幫的地盤,向來家家戶戶都是要收保護費的,聽聞徐老闆你生意做得很不錯,咱們也是講道理的,你們這保護費每月一百兩。”
李婭萍和徐來運面面相覷,這不是敲詐嗎?這還有沒有王法了?
見徐來運沒有回應,刀疤陳繼續說:“徐老闆也不用想不通,這人嘛,活在世上總得有舍有得不是?好了,我們也不影響徐老闆發財了,五日後,我再來拿錢,徐老闆也好有個準備。”說完,大手一揮,帶著人走了。
幾人被這麼一折騰,哪裡還有心思做生意。徐來運直接把店鋪門一關,坐在後院商量對策了。
“老徐啊,這怎麼辦啊?報警,哦不報官吧!”李婭萍有些著急,他們生活在法治社會,從來沒有遇到過這種事,還有沒有王法了,都收上保護費了。
雖然他們每月算下來,能賺個300兩銀子,但這刀疤陳一來就要100兩一個月的保護費,這不是白忙活嘛。
別無他法,徐來運選擇報官。他架著小黑來到縣衙先去正門看了下,見前堂並沒有人,才去後門敲了門。
開門的不是浦快而是張大人新請的門房,門房只說張大人現在有事,不方便見客,徐來運等了好一陣,再去問便是請改日再來了,既然這樣他只好走了。
門房白了一眼徐來運,內心腹誹道,最近真是什麼人都想要來結識我們縣令大人,有大門不走,非要來後門。
徐來運回到鋪子裡,李婭萍擔心的問,“怎麼樣?張大人怎麼說?”
徐來運搖搖頭,“沒有見到張縣令,去了後門門房都委婉拒絕不讓進。”
“這可怎麼辦啊,不然我們把鋪子關了回家種地算了。”
白麗麗也替夫人老爺著急,她問“夫人,老爺,你們是不是得罪人了?呂幫我以前在牙行的時候聽說過,他們的確會收一些保護費,不過平常商戶一般每月只收5兩銀。你們這一百兩是不是……”
夫妻倆對視一眼,回想這些天遇到的人,除了每天在鋪子裡就是在家裡,哪有什麼時候去得罪別人。
兩人傷透了腦筋,也沒心思做生意了。徐來運只好關上門,並在門口貼上家中有急事,歇業五日。
回大河村的路上,兩口子一直在想到底得罪什麼人了。
“爹,娘。你們今天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還把麗麗和小桃也帶回來了。”徐依依有些好奇,看了看手機也才下午三點多啊。
李婭萍嘆了一口氣,“今天中午鋪子裡來了十個五大三粗的地痞流氓,說是呂幫的要過來收保護費,還要一百兩一個月。這不純粹是打劫嘛。”
“一百兩,他怎麼不去搶銀行。”徐雯雯手裡抱著煤球,聽到後就炸毛了。
“麗麗說這個呂幫是要收保護費的,可是人家都是收5兩銀子一個月的。還問我們是不是得罪人了,我們一天天忙得哪裡有事情得罪人去。”
徐雯雯突然想起來一個月前有個同行過來挖老媽去做繡娘,“爹孃,會不會是那個凝裳閣的東家,上個月他不是過來請娘去做工嗎?”
徐來運更生氣了,罵罵咧咧道,“我就知道那小子沒憋好屁,搞半天在這裡等著我們呢。人家不願意去你那裡上班,還搞點黑社會過來恐嚇我們是吧!我徐來運絕不像黑勢力低頭。”
“爹,報官啊!”徐子城聽著也來氣。
“我今天去了,沒有見到張縣令。也不知道這個呂幫勢力大不大,就怕是本地的地頭蛇,縣衙也是不好管的。”這個時代雖然有官兵,但是還不是很全面的法治社會。
一家人沉默良久……
徐來運首先打破這寧靜的場面,“明天我再去趟衙門吧,只能找張縣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