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雨停了,屋簷還滴著水珠。地上溼漉漉的,很顯然昨天夜裡下雨了。
“昨晚下過雨的嗎?我怎麼感覺不到。”徐雯雯剝著雞蛋殼,今天的早餐是煮雞蛋和清粥。
“我也沒有聽到下雨的聲音。”徐子城兩口就把雞蛋吃完了。
“你們幾個睡得跟個豬一樣,沒有聽到很正常,昨夜大概是凌晨下的雨吧,還挺大的。”徐來運吸溜著清粥。
少年不知道什麼情況,他依然睡在沙發上沒有要醒來的跡象。徐爺爺擔心是不是自己處理傷口的方式不對,傷口感染了。
“等下我去縣城把大夫請回來看看。”
“爹,你留在家裡吧,還是我去。”徐來運想著自己去了縣城兩回了,比家裡人熟悉路程。
吃完早飯後,大家各忙各的。徐爺爺閒不住,他出去把院子外面的菜地翻了。三孩子繼續回去睡回籠覺,因為實在是太早了,才7點半,家裡人就是這樣,早上必須喊起來吃早餐,吃完了再去補覺也成,就是不能不吃早飯。
李婭萍收拾好碗筷,看著沙發上沉睡的少年,她跑到房間拿起軟尺給少年量了量尺寸,準備給他做一身衣裳。
徐爺爺把地翻完了,徐來運也領著大夫回來了。
老大夫滿臉皺紋,閉眼思索著脈搏。他剪開少年的紗布,有些震驚。處理方法算得上是粗鄙,傷口居然沒有感染。“此人已無大礙,他很快就會好了。還有你們這個外傷藥怕是上品吧。”
“哪裡,就是普通的金瘡藥。”徐爺爺也沒有想到一晚上傷口幾乎快結痂了。
老大夫只當別人用的秘藥,不想告知。他也沒有多問,畢竟江湖上奇怪的事也太多了。
“他該換藥了。”老大夫開啟藥箱,仔細處理著少年的傷口,“把你們的金創藥給我,我幫他換藥。”徐爺爺從桌上拿起小瓷瓶遞給老大夫,他先是對著瓶口聞了聞。內心腹誹果然是好藥。
“以後每天都要換藥,直到傷口徹底癒合。老夫就不開藥了,你們就用這個金創藥。還有用我剛剛的方法包紮,仔細著些,注意傷口不要感染。”老大夫整理著藥箱,一邊仔細交代著。
徐爺爺點點頭,他剛剛看老大夫包紮的時候可認真了。真恨年少時沒有去學習中醫。
徐來運把大夫送到院門,付了40文診金。所以古代是不能隨便生病的,自己去醫館看病只需要出10文診金和另外的藥材費。請大夫到家裡來看還要出10文的馬車費,診金要30文。一般農戶家裡都是捨不得的。
等老大夫走了後,三姐弟也起床了。李婭萍也做好了少年的長衫,拿著衣服從屋裡走了出來。
徐雯雯忍不住吐槽,“娘,你這麼愛做衣服,乾脆開個服裝店得了。”
李婭萍眼睛一亮,“這個好,閨女說的對,這樣我做的漂亮衣服就能展示出來了。”
“好啊,老婆!我支援你,媳婦兒手這麼巧,衣服肯定能大賣的,現在我們就一起去縣城看看行情去。”徐來運也拍手叫好,這樣他們家也有個收入來源。
徐依依也覺得不錯,娘又喜歡做衣服,家裡還有縫紉機,產量也快,說不定還真能做得走。
大家好一番商量,決定就開個服裝店。先去白雲縣,調查古代的服裝市場。一大家子人,就浩浩蕩蕩的出門了。
大河村屬於安和鎮的,但是他們這個村子離白雲縣要近一些,走上半個時辰就到了。去安和鎮倒是還要走上一個半時辰,大河村的村民趕集幾乎都是去白雲縣的。
來到村口,徐來運喊了一聲王大爺,我們一家人要坐牛車。王大爺笑呵呵的就喊啟程了,徐家都有六口人呢。
徐來運上次和吳村長去縣城辦過契書,就是坐的王大爺的牛車,三文一個人。雖然路程不遠,但是比自己走路還是要快上許多呢。
板車上已經坐著三個人了,兩個婦人和一個漢子,三人眼神來回打量著徐家人,看看他們這衣裳可真好看。
“你們是新搬來的徐家吧,我是村裡的張大花。”她一身粗布衣衫,還打著好幾個布丁。懷裡抱著個籃子,籃子用布蓋上了,顯然是要去白雲縣賣東西的。
李婭萍保持禮貌的微笑,為什麼一上來就要報名字啊,算了都是一個村裡的人,還是隨便聊兩句吧,以後一直在這邊生活呢。“是的,我叫李婭萍。這是我的相公徐來運和孩子們。那邊上坐的是我公公。”
張大花沒想到徐家人這麼和氣,一路上便和李婭萍有一搭沒一搭的講著村裡的事。
很快,就到了白雲縣。縣城除了馬車,都是不讓進城的。王大爺每天都拉客,他熟練的把牛車牽引到外面專門的停留區。
“你們去吧,如果牛車滿了我拉回去在來接你們。”王大爺打過招呼就和隔壁村拉牛車的嘮嗑去了。這片篷子是官府專門搭建的,用於停放牛車和騾車,每個月還要交上30文的停留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