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口罩可不是一般的口罩,它類似於防毒面具,做工極好。徐家人檢查口罩確定無誤後,就把迷魂香撒了出去。
徐雯雯的小手悄摸伸了出去,迷魂散隨風飄揚。押送馬車跟在後面的人最先中招,這藥效極快,一群人很快就癱軟在地。
有眼尖的村民看到前面的不對勁,指著馬車的方向欲開口,隨著自己也暈了過去。
徐爺爺探頭出去,瞧見離自己近的人差不多都被迷藥放倒了。內心豎起大拇指,這藥效真的不錯。
不過走在前面那坨人,還洋洋得意渾然不知。
徐雯雯也探頭檢視了車廂外的情況,她拍了拍爺爺的肩頭,示意他安心。她回想運氣的法子,接著一個飛身朝那夥人去。
真的會飛了,雖然飛得不算太遠,也不算太高,但這就夠了。
前面幾人正要轉身時,徐雯雯立馬把手裡的迷藥包砸在對方臉上。
藥粉如花般綻放,粉末飄揚。
“1、2、3、倒……”
“這藥果然好用。”
李婭萍拍拍胸口心有餘悸,看著倒了一地的村民,“早知道這麼麻煩,直接就用迷藥了。”
徐爺爺拿著麻繩下了馬車,“趁他們沒醒,趕緊把他們捆起來,一定要綁結實了。”
接下來徐家人把地上的村民,用麻繩死死的捆了起來,手腳都給捆得緊緊的。
所有人都捆綁好了後,徐子城拍拍手,無意間發現對面的一棵柏樹後面躲著一個人。
“是誰??趕緊出來!”徐子城現在覺得一兩個人能救了誰。
徐家人聞聲向柏樹看去,一個看著和徐依依差不多年紀的少女,膽顫心驚的走了出來。
“別打我,我……我……”
李婭萍打量著對面的少女,一身的粗布麻衣,身上的補丁打得密密麻麻,但甚在乾淨。她在往後面瞧了幾眼,確定沒有別人才開口問道,“你也是這個村的人吧?雯雯,把她一起綁了。”
“我不是,我也是被他們綁來的。”少女心翼翼的開口說話。
“他們都被我們綁了,你為什麼不逃跑?”李婭萍問。
“我叫銀杏,五個月前,我跟著我家小姐去這清風觀祈福。晚上回玉和縣時路過這馬家坡,我們……我們的馬車就被這些賊人攔了,再醒來時,我們手腳被綁起來,關在柴房。
“然後就進來了幾個人,他們說要讓我家小姐,做那個柱子哥的女人。我就被一個叫毛豆的男的選了,再後來……嗚嗚嗚……”
銀杏似乎想起了傷心的過往,忍不住抽抽搭搭的哭了起來。
“那你家小姐是死了?”徐依依看過許多電影小說,一般都知道有些大家小姐為了不受屈辱,都會自戕而亡,以證清白。
銀杏嗚咽兩聲,隨後狀態有些癲狂,她大聲道,“是,我家小姐為了清白,咬舌自盡了。是他們,是他們逼死了我家小姐,我一定要報仇。我要親手殺了他們,為我小姐報仇!”
徐雯雯最討厭這種報仇雪恨的戲碼,她搖搖頭,“村子裡還有人嗎?他們知不知道這些村民被我們綁了。”
銀杏看向昏迷不醒的柱子,眼裡的恨意快要溢位來了。“村裡還有人,不過都是一些年邁的老人和一些孩子。大部分的人都在這裡了。”
銀杏:“這位夫人,帶我去報官吧!這些人做的那些傷天害理的事,我都一清二楚,還有不要去馬家鎮,去縣城,去玉和縣。一定要去玉和縣,馬家鎮的人和他們馬家坡是一起的。”
李婭萍:“我憑什麼相信你,萬一你就是這村裡人,把我們支走了後,村裡人又來救他們,還對付我們怎麼辦?”
“我銀杏用性命擔保,我肯定不是馬家坡的人,我恨死他們了,尤其是這裡的男人,我恨!”每當想起她被村裡的光棍爬窗戶進來,她都覺得噁心。
毛豆只覺得她是在勾引男人,只要有人爬了進來,他就會被打一頓,好多次,她真想一頭撞死跟著小姐去了。
只是她不能,要是去了,她家小姐就死得不明不白,這個仇誰來報。
李婭萍好歹是三個孩子的娘,她知道銀杏這話是什麼意思,忽然就覺得這孩子可憐,“那你來帶路,我們這就去玉和縣。”
徐爺爺趕來馬車,“從這裡到玉和縣要走多久?”
銀杏:“三個時辰!”
徐爺爺僵住了,這也太久了,他們回大河村也才兩個多時辰。
中途他們肯定會醒過來的,就怕還會出什麼變故。
徐子城沉思良久,“爺爺,我們去求助清風觀吧。清風觀的香客每天都有,各個地方的人都有,我們說明這馬家坡的情況,想必會有人幫助我們的。只要有人幫著看管,就算等到官府的人過來了,我們也不怕這夥人跑了。”
徐爺爺自豪的感嘆兩聲,“就這樣辦,還得是我大孫子聰明。”
說幹就幹,徐爺爺和徐子城上了馬車往清風觀的方向趕去。
其他人留下守著銀杏和村民們。
……
清風觀離馬家坡還真不太遠,趕馬車沒到二十分鐘就到了那熟悉的十字路口。
徐子城下了馬車,瞧見馬車就招手攔下,發揮他講故事的長處,添油加醋的說了馬家坡的情況。
一些人聽了憤憤不平,揚言要幫忙懲惡揚善。還有人聽了直罵娘,怪說這路一到晚上就懸乎,原來是馬家坡的人在作祟。
當然也有不管閒事的人,徐子城也不在意,只要有人願意幫忙就夠了,好多公子老爺還帶了隨從呢!
一番操作下來,倒是找了不少人。徐爺爺安排了一個隨從去玉和縣報官,這裡是荊州屬於玉和縣管。
另外的七輛馬車帶著隨從們,跟著徐爺爺來到了馬家坡的村口。
徐來運剛被李婭萍用水潑醒,就瞧見了對面烏泱泱的來了一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