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蹲在側躺在地的女人身旁。達克將她翻了過來。

不言不語，女人兩眼無神，無聲的抽泣著，眼淚流個不停。

達克伸手在她眼前揮了揮，毫無反應。

看樣子是打擊過大，加上契合的精靈死亡，精神受到劇烈衝擊，自閉了。

“桀桀桀桀”

“我覺得這是個好機會。”隱藏在暗影中的鬼斯，浮現出身影，不斷髮出奇怪的笑聲。

“啊，知道，這不用你說。”露出奇怪的笑容。

樹冠之間稀疏的陽光照射而下，頭髮的陰影在達克臉上拉出一塊漆黑的區域。

磅礴的惡意好無遮掩的釋放了出來。

周圍沒有什麼人是吧！

面前的物件沒有任何反抗之力是吧！

那麼，什麼都可以做是吧！

“啊！哈哈哈哈…”內心瘋狂的大笑起來，勇吉拉不懂人心。

不懂何為地獄空空，魔鬼在人間。

好死不如賴活？

有句話叫做生不如死啊！！！

人性奇妙，善惡一體，正常與非正常可沒有清晰的界限。

善惡本是一念之差，面前可是一個有著極高價值、毫無反抗能力的漂亮妹子啊！

當然，達克並不是被低等的肉慾衝昏頭腦的性格，實際上他在尼比市夜場已經玩的要吐了。

“接下來就看你了，鬼斯！”

達克側頭看著身旁一直壞笑的鬼臉。

“交給我吧！”

受到劇大打擊，近乎心智崩潰，自我封閉的目標，可是最好的洗腦物件。

這個時候的個體意識已經被削弱的了一個極低的程度。

透過一定的方法就可以突破意識的攔截，進入潛意識之中，並且固化潛意識的反應。

甚至可以透過引導，扭曲物件自身的記憶。

這是使用技巧方面的，配上催眠術和噩夢，精通這方面的專家近乎可以做到人格重置的程度。

不過鬼斯還沒這麼強就是了。

它也是第一次做這種事，平時只拿普通的精靈練過手，對人類還是第一次呢。

值得一提的是，這種性質的洗腦是不可逆的，一般手段根本無法治療。

就是被洗腦者這方面已經被變化成了其它的樣子，是根本性的改變。

受術物件已經和之前有了區別，其人格已經被變成了另外的樣子。

就像多重人格患者一樣，原本的人格已經沒了。

除非重新洗腦，把原本的觀念洗回來，不然就會一直保持這樣。

催眠術單獨使用的話，是有著實效性的臨時強制洗腦。

除了便捷外，全是缺點。

不說維持催眠術效力的能量可以被外力驅散，還會應為和受術物件的觀念衝突太大而產生問題，比如被突破洗腦限制或者燒掉受術者的大腦。

達克這種就不是了，是突破精神防禦，由內而外的改變。

“桀桀桀桀”

“撒，我還是第一次這麼做呢。祝你好運。”

鬼斯化為一團煙霧，籠罩她身上。

首先是一點點的毒屬效能量，這樣可以進一步削弱生命軀殼的本能反抗，從肉體瓦解精神。

接著是一點詛咒，從精神上迷惑自我意識牴觸反應，緩緩侵蝕。

然後是噩夢，將受術者拉入自己編寫的劇本。

接著，對完全沒有抵抗的目標用出催眠術，來肆意修改和強加自己需要的設定。

…

怎樣才能算活著呢？

是肉體？

是精神？

這一點並沒有統一的的答案。

若是物質，那麼不說進食和排洩這種會不斷替換和增加自身構成物質的情況。

成長就必然會以外物填充，畢竟要從小體型的長成大體型的。

若是精神，人格的成長同樣需要吸收外界資訊來成長，幼時的自己和長的後的自己同樣不是一個樣子。

昨日我不是今日我，這是必然。

只要時間還在流動，只要事物就會持續變化，這就是絕對的真理。

不過嘛！

雖然怎麼想都感覺說的很有道理，但是達克認為這些都是廢話，毫無意義的扯談。

他並不拒絕自身順其自然成長，但外力干涉扭曲嘛，就算了。

至於如何區別開來，他也不知道。

也許除了自己願意的變化外，其它的都是應該拒絕的吧。

“我只應該變成自己想要的樣子。”

不過終究這也就是理想狀態，實際生活上由於能力不足，妥協無處不在。

達克靜靜的站在旁邊，這種精密操作並不是能量強度越高越好，他並沒有把自己的能量傳給鬼斯。

而是不斷的安撫著波波。

之前恐怖的破壞場景確實嚇壞了它，就算達克不斷的餵食各種食物，波波依然縮在他壞了發抖。

精靈也是會害怕的，訓練家一般還需要輔助精靈的心理建設，不是所有精靈都是戰鬥狂，精靈的性格也是和人一樣，多種多樣且多變的。

大部分訓練家本質和角鬥士奴隸主真的有區別麼？

將生物存放在球裡，需要的時候放出來。

多麼簡單的關係。

訓練家和精靈的默契配合，實際這也就是一種好聽的說法罷了。

博弈無處不在。

這也不過是訓練家把精靈培育成自己想要的樣子罷了，這又是否是一種精神上的洗腦呢？

所有的一切，究其本質都不會太好。

話說的太透就沒意思了。

在不斷的安撫中，波波終於安靜了下來，在達克懷裡睡了過去。

伸手戳爆波波鼻子上的氣泡，見沒反應，確認波波真的睡著後。

一到紅光中，達克將波波收回精靈球，接下來是休息時間。

已經過了一段時間，看著旁邊還努力中，沒有結束的鬼斯。

達克無奈的搖搖頭，他現在是兩隻精靈終歸還是太年幼了，要是都進化成最終形態多好。

雖然有不熟練的原因，但是鬼斯也是能力有限才會這麼麻煩的，這要是耿鬼，早洗腦成功了。

不過，卻也不能現在就進化，還需忍耐。

透過煙霧，達克可以看見女性訓練家神色痛苦，皺著臉，依然眼淚流個不停，沒有遮擋的面板表面，有著奇怪的花紋。

雖然好奇是什麼，但是達克並沒有打擾還在進行洗腦的鬼斯。

老實說，在他看來，就鬼斯這種沒有實操經驗的理論派，出啥問題都可能。

這要是一被打擾，能量的操作出點問題，這位漂亮的妹子就可以考慮在哪裡安眠了。

眼睛一閉不掙，一輩子過去的那種。

…

巴大蝴能做到這種恐怖級別的破壞場景。問題來了那種程度的力量該怎麼做到呢？依靠在樹下，達克思考著未來的道路。

幽靈系並不以大範圍破壞力見長，這個系別特點更多的詭異莫測。

讓對手死得不明不白，明知有問題卻解決不了，才是幽靈系該乾的。

行不可知，則威不可測！

這方面超能力系要靈活很多，雖然本身的能量性質並沒有很強的破壞力，但是借用技巧，卻可以造成巨大破壞的結果，並且適用範圍極廣。

不過還好，鬼斯也是會超能力的，而且用的也是蠻溜的。

但是巴大蝴表現的那種破壞力……有點離譜。

思緒越漂越遠。

達克並不擔心會被其它野生精靈偷襲。

這裡的生態在被巴大蝴來了一發大招的現在，旁邊這一片地方弱小的精靈能跑的應該都跑了。

至於關心這裡情況的強大精靈，應該會主動去找巴大蝴。

不過這種明顯著就是順手來一發炮擊的情況，也應該能猜到八成就是有不長眼的螻蟻惹怒了強者被幹掉了。

營地倒是很安靜，周圍其它地方反而因為精靈領地侵略爭鬥，而顯得混亂。

當然達克也不是一點都不警惕。

漫長的等待最終還是結束了，實際上時間並沒有很久，不過第一次幹壞事，達克還是很激動的，感覺時間流的慢。

並沒有出人意料的狗血劇情，直到鬼斯搞完收工，達克都沒有發現任何意外狀況。

第一次幹壞事並沒出現意外。

感受到鬼斯開始收斂自身，達克睜開眼睛。

籠罩著女性訓練家身體的黑色煙霧緩緩收縮成一團，露出的鬼斯面容上滿是疲憊。

鬼斯的手法跟多的是編制噩夢，讓女性訓練家一遍遍的去經歷，加入達克的想要的戲份，將好感刻在潛意識裡面，同時在思想上留下暗示。

最後將原本的記憶在過幾遍，作為遮掩。

催眠術的作用是深化本能印象和弱化操作痕跡。

接下來只要在一段時間的相處裡，達克不是太蠢，女性訓練家就能自己把自己洗腦成死忠。

只有自己思考後得出的結論，才會認為是自己的結論，才會認為是對的。

這是你自己想法，還是我想讓你照著我的意圖出現的想法，又哪裡說的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