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大戰酣暢淋漓,儘管我們都精疲力竭,但每個人臉上都掛著虛弱的笑容。
最後由三名協會成員和出招最少的謝仁釧把我們幾個癱軟在地的“光榮勇士”抬出了這片廢墟。
第二天下午,我們還是蹲在假喇嘛給我們分配的房間裡。
經過十幾個小時的休息,我們的體力也恢復了過來。
……
此時我和胡叔又來到了地底下的這個人肉作坊裡。
因為沒了8個小嬰靈在此發揮保鮮的作用,堆積成山的屍體已經有了腐爛的跡象。
胡叔虛空一抓,一沓子烈火符便浮現在他的手中,我也從乾坤袋中摸出幾張火符。
在開啟天眼的情況下,這些屍體已經沒了魂魄,應該都被8只小嬰靈給吞噬了吧。
我輕嘆了一口氣,“各位,我最後送你們一程。”
說著我便把手上的火符甩向四周,胡叔也同我一般。
做完這一切之後,我們八人一妖便離開了這座充滿罪惡的喇嘛廟。
我們此次來藏省的主要目的是打諸犍,在這座喇嘛廟裡面發生的一系列事情只能算是一個“大插曲”。
當然,我們後面也向周發財打聽了乾瘦老頭的身份
乾瘦老頭的中文名字叫白翰林,是東南亞的黑巫僧,60年前拜入扎什倫布寺,所以會說藏語和漢語。
上世紀90年代白翰林離開了扎什倫布寺,從此在江湖上銷聲匿跡了將近40年。
……
此時我們在一片避風的雪堆旁邊,每個人都戴上了護目鏡。
雖然都是強悍的修行者,但長時間在雪窩子裡面待著,還是有機率得雪盲症的。
前些時日身處原始森林與喇嘛廟時倒還沒覺得怎樣,但如今到了這外面的雪山上,時不時便會降下一場鵝毛大雪,狂風也如發了狂一般肆虐的呼嘯著。
這極端惡劣的天氣狀況,著實令我們感到痛苦難耐、不堪其擾啊!
傍晚,我們八人一妖都縮在一個大帳篷裡,如果不是修行者,昨天那陣雪崩就給我們幹團滅了。
昨天下午雪崩的時候,那場面簡直令人瞠目結舌!
雪花像瀑布一樣從高處傾瀉而下,形成一片白色的洪流,帶著巨大的力量和無法阻擋的氣勢向山下衝來。
伴隨著震耳欲聾的轟鳴聲,整個山脈彷彿都在顫抖,讓我深深的感受到了大自然的無窮威力。
“我說哥幾個,咱們都在這蹲了將近一個月了,連諸犍的影子都沒看到,是不是鎖定錯範圍了?”,謝仁釧抱怨道。
謝仁釧估計是想念家中的妻子和孩子了。
老樊他們三個聽到謝仁釧的抱怨,也有點惶恐,生怕胡叔怪罪到自已身上。
但高玉明還是堅定的說道:“就是這片大雪山和原始森林,我們的直升機偵察到諸犍在此處出現過七次。”
胡狐明白謝仁釧的心思,便開口說道:“我跟小陽騎著祥瑞麒麟在天空再轉兩圈,如果還沒有發現咱們就離開,如何?”
謝仁釧聽後也訕訕一笑,“那行,其實昊天兄都沒有說想嫂子,我真不是那個意思。”
我們幾個人也沒有再繼續這個話題,只是都嘿嘿一笑,露出了理解的表情。
就當我跟胡狐打算合力召喚出祥瑞麒麟的時候,耳邊又傳來了“轟隆隆”、“咔咔咔”的聲音。
“我去,又是雪崩!”
眾人也來不及收拾帳篷了,直接一窩蜂地向外狂奔,但隨之而來的卻是令人感到無比絕望的一幕:這一次的雪崩竟然就爆發在我們的腳底下!
要知道,昨天我們還在半山腰的時候,就已經遭受過一場突如其來的雪崩襲擊,當時大家都被衝得七零八落、狼狽不堪。
因此,今天我們特意將帳篷搭建在了山頂處,本以為這樣可以避開危險,卻未曾料到雪崩會再次降臨,而且還是來自於我們腳下的這片土地。
“子路兄,你不是野外生存小能手嗎?咱們往哪跑?”,謝仁釧著急的問道。
昨天咱們在半山腰,雪崩從山頂下來,咱們還可以往兩側跑。
現在我們跑都不知道往哪跑了。
此時我把避水珠拿了出來,招呼了一聲,“都別慌,圍在我旁邊。”
眾人也趕忙踉蹌著跑到了我身邊,我調動靈力於避水珠之上,很快便營造出了一個大氣泡,把我們八人一妖包裹在其中。
然後我們就像漂浮在湍急河流中的小氣球,隨著河水一直往下。
儘管在營造的氣泡之中,我們還是被搖晃得不輕。
這種感覺真的像在遊樂園裡面玩大擺錘,只不過沒有那種急速下墜的感覺,但是代替的卻是反覆的來回拋飛,我真感覺身體不是自已的。
大概被折磨了半個多小時,終於平穩了一點,我們都四仰八叉的趴在氣泡裡。
氣泡外面白茫茫的一片,不用想,我們已經被埋在雪裡面了。
我只感覺眼前發花、眼前的畫面天旋地轉,我用力搖了搖腦袋,才稍微好受一點。
我們現在的處境極為尷尬:被埋在雪裡面,到底是收了避水珠,還是先在裡面待著呢?
“先把周慧穎放出去看看,萬一上面的雪很厚,你把氣泡收了,上面的雪直接就壓下來了。”媳婦知道我心中所想,便建議道。
鬼物屬於靈體,靈體是可以“穿牆”的。
我點了點頭,旋即從乾坤袋中摸出封魔盒,開啟封印,周慧穎便飄了出來。
“穎兒,你飄上去看看,咱們頭頂壓著的雪到底有多厚。”我吩咐道。
周慧穎“嗯”了一聲,便飄了上去。
30秒之後周慧穎才又回來,她的臉色有點凝重。
“主人,上面的雪起碼有好幾丈厚。”
我聽後也無奈地扶額了。
一向聰明的胡叔開口說道:“多大點事呀!你收了避水珠,看我操作。”
說著胡叔虛空一抓,他那把銀白色的法劍便浮現在他的手中。
又是左手虛空一抓,拿出來了一張烈火符和一張黃色的符籙。
胡叔把這兩張符重重的拍在自已的法劍上,掐指念訣之間,他那把銀白色的法劍便不停旋轉著懸浮在了半空,如一顆錐子一般,劍身之上還冒起了紅色的火焰。
看到這,我便知道胡叔要如何操作了。
眾人都凝結出了護體罡氣,我虛空畫符,又在頭頂凝結出了一道罡氣屏障,隨後我切斷了對避水珠靈力的供給。
下一刻頭頂的雪便嘩啦啦的壓了下來,胡叔控制著法劍在頭頂的雪層裡插來插去,周慧穎也放出了自已的陰煞鬼氣。
當燃燒著火焰的法劍和紫色的陰煞鬼氣觸碰到雪層時,大範圍的雪便很快融化成了水。
整整操作了半個多小時,我們終於遊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