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得正出神之間,媳婦拍了拍我的肩膀,“現在就想找東南亞的李雲浩尋仇?”
媳婦是知道我心中所想的。
我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
“世界各國的陸地神仙都隱藏在暗處,目前還是不要冒冒失失的好”
我“嗯”了一聲,也沒有說話。
……
接下來幾天閒來無事,我便練習一下真武劍訣的第三式:飛沙走石。
其實也沒什麼好練習的,只是再感受一下這一招的意境。
第三招飛沙走石我施展過無數次,只是這一年來修為不夠,實在施展不出來。
此時我站在龍虎山後山腳下的一片空地上,雙手舉劍,口中唸唸有詞。
媳婦在一旁看著。
下一刻地煞之力拔地而起,四周無故起風,而且還是罡風。
這股力量以我為中心,往四周擴散,周圍的碎石或樹木紛紛都被捲上了半空,然後不停旋轉,場面蔚為壯觀。
可就在這個時候手機突然響了,我只能收了神通,無奈地笑了笑,拿起手機一看,螢幕上顯示著趙子路的來電。
我沒有猶豫,按下接聽鍵,然而,電話那頭傳來的卻是他焦急的聲音:
“小陽啊!長白山上的那群老道不知為何把我父親給打傷了!我實在是束手無策了,想請你們跟我一起去看看情況”
聽到這個訊息,我的眉頭緊緊皺起。
多年前,還是我剛出師的那一會兒,兄弟幾個殺了長白山靈應宮的外門弟子楊天宇,然後就與靈應宮結了仇。
靈應宮雖然自詡名門正派,但私底下卻幹著挖老山參、捕殺長白山保護動物的勾當。
我們幾個都是有官身的,靈應宮也不敢明目張膽的找我們麻煩,但這些年來,暗搓搓的給我們使了不少絆子。
這些回憶一閃而逝,我安慰趙子路道:“直接去昌北機場,我們馬上趕來”
電話那頭的趙子路“嗯”了一聲便結束通話的電話。
我們兄弟幾個,不需要多言,大哥有難,不問原因,先趕過去再說。
趙子路應該是通知過胡叔和謝仁釧了,我和胡狐在手機上打了一輛車,直奔昌北機場。
說實話,挺鬱悶的,前幾天剛解決完高巖他兒子被下蠱的事,今兒又要“幹活”了。
在金陵隱居的一年裡,什麼事都沒發生,到了鷹潭之後,事情是一件接著一件。
不過這也正好,解決完所有仇家之後,就與媳婦舉辦婚禮。
40分鐘後,在昌北機場外面的停車場,我就看到了胡叔的勞斯萊斯庫裡南和兩輛黑色賓士。
……
五個小時後我們便在瀋陽桃仙機場著陸了,然後又一路轉車,到趙子路家的時候天已經黑了。
趙子路家屬於是修行世家,在鐵嶺市郊區的一個小村子裡,家中供奉著一尊300多年的鼠仙(保家仙)。
我們不是第一次來了,看到他們家豪華的仿古莊園也沒心情感嘆,門房見是自家少爺回來了,苦著臉開啟了大門。
我們並沒有多言,門房徑直帶我們到了趙子路的父親趙滿堂的房間門口。
趙子路深吸一口氣,才踏入房間,我們緊跟其後。
剛進門一股濃烈的中藥味撲鼻而來,讓我不禁皺起了眉頭。
我的目光迅速掃過整個房間,最終落在了那張精美仿古的床榻上。
只見床上躺著一個身材魁梧的男人,他的身上纏滿了厚厚的繃帶,原本堅毅的面容,此刻也變得無比憔悴。
那個男人,正是趙子路的父親。
趙子路看到自已父親這一副慘狀,一時間也愣在了原地。
在他父親的身旁,還坐著三個婦人,她們的眼眶通紅,淚水像斷了線的珠子般不停地滾落,不時地用手帕擦拭著滑落下來的淚水。
趙子路呆呆地看了好一會兒,他才緩緩地走到父親的床邊,蹲下身子,輕聲呼喚著:“爸!”
我們也不敢耽擱,謝仁釧大步奔到床前,就開始為趙子路的父親把脈。
胡叔虛空一抓,一顆紅色的丹藥便浮現在他的手中。
我和媳婦也走到了床前。
“伯伯與人比拼了掌力?受了不輕的內傷,經脈嚴重受損”,過了好一會兒,謝仁釧才悠悠的開口說道。
胡叔聽到是受了內傷,旋即便把手中的丹藥餵給了趙子路的父親,這枚紅色的丹藥治療內傷有奇效。
謝仁釧又檢查了一番。
趙子路的父親還有多處骨裂,但已經被處理好了,至於內傷,的確挺嚴重的。
旋即謝仁釧變戲法似的放出了許多小蟲子,有蜈蚣、蚰蜒等等,然後這些小蟲子就往趙子路父親的身體裡面爬。
這是謝仁釧幫人治傷的一種手段。
但他本人更擅長急救。
雖然我不是第一次看謝仁釧幫人治傷,但每一次看了都令我反胃。
媳婦也在旁邊掐著法訣,然後把這些法印拍入趙子路父親的身體裡。
我嘆了一口氣,掏出手機,走到外面給周發財打了一個電話,電話鈴聲只響了兩聲就被接通了。
是我先開口的,“把靈應宮給我封了”,我咬著牙吐出了這幾個字。
“向陽老弟,怎麼這麼大火氣?靈應宮得罪你了?”
“你不知道我們跟靈應宮有仇?趙子路的父親都被靈應宮的老道差點打死了”
電話那頭的周發財沉默了一會兒,才小心翼翼地開口說道:“向陽老弟是準備把靈應宮給屠了?”
我本來是“守法好市民”,但現在正在氣頭上,便重重的“嗯”了一聲。
“向陽老弟呀,還是不要做的太過分,教訓一下就得了,畢竟靈應宮也不是邪教……”
還沒有等周發財把話說完我就打斷了,“趙子路是我大哥,他父親就是我父親,你老子要是被人打死了,你能窩在家裡嗎?”,我對著他吼道。
電話那頭的周發財連忙陪笑道:“向陽老弟說的對,但是這事官方真不好插手,不管是政府去封鎖,還是協會去封鎖都沒有理由,而且這樣反而打草驚蛇,萬一那個人跑了就不好辦了”
聽了周發財的分析,我也無奈的點了點頭,看來這事的全程都要我們哥幾個去辦。
又隨便扯了幾句便結束通話了電話,先等趙子路的父親恢復一點,再問詢具體情況。
ps:鐵嶺市沒有長白山,趙子路家離著靈應宮還挺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