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那個村子出來以後,裴瑾瑜和楚秋池帶著路簫連著瞬移了十幾回,停下後裴瑾瑜小心謹慎的看了看後面,見總算沒人跟過來才拍著胸脯鬆了口氣。
“你這麼怕他跟過來啊?”見他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楚秋池好笑道。
“那是自然。”
“阿池你不懂。”裴瑾瑜一臉無奈,“你要是看見有人成天待在我身邊,你要是覺得那個人不礙眼,那我就傷心了。”
“那你猜猜我會不會覺得礙眼,如果覺得礙眼我會不會趕走那個人?”
“這個問題我不回答,我希望有一天阿池能親自回答。”
楚秋池的唇抿成一條直線,這個問題還真的有點難到他了。要說看到裴瑾瑜和別人在一起他不在意那是不可能的,但是如果他喜歡,他應該不會趕走那個人的。
瞬移的地方已經到達梵心宗邊緣地帶,也就是天坑附近。
楚秋池知道的,梵心宗就快要到天坑的地方,具體位置不詳。
他抬頭看了看周圍,周圍已經有薄霧,這薄霧和楚秋池見過的正常的霧不一樣,灰色的,帶著低迷的氣息。
路簫修為最低,其實在看到這個地方的時候他是該感受到冷的,但是並沒有,他甚至伸手觸碰,這些灰霧好像對他很親暱。
為什麼呢?
路簫的腦子遲鈍地轉。
“你感受到什麼奇怪的東西嗎?”楚秋池看著路簫,灰霧裡有東西在看著他。
小心翼翼、卻又想撲過來親近。
不對,楚秋池搖頭,這個目光不是看他的,是看裴瑾瑜的。
那看他的是什麼呢?
畏懼?不像。
“沒有啊,這些灰霧好像想跟我親近。”路簫當著楚秋池的面碰了碰灰霧,伸手將灰霧揉成一團。
“這灰霧還能化成實體?”裴瑾瑜摸了摸路簫扔到空中的灰霧球,碰不到。
楚秋池也摸,同樣摸不到。
他挑挑眉,“奇了怪了,就路簫能摸?這灰霧還搞歧視?”
路簫道:“這個灰霧應該不搞歧視,應該是和我從小就開始做的一個夢有關。”
“從我開始修煉我就經常做一個同樣的夢,夢裡白骨累累,夢裡甚至還有很多情緒不斷恐嚇我,當然並不止這點,師父便將我的記憶封存,是築基以後我主動要回來的。”
“夢裡有一個白骨一直跟著我,看著我長大吧應該是。”
“他好像並不喜歡我,甚至可以說厭惡我,但是他殺不死我,我被他殺了很多次。”
剩下的路簫不想說了,對他而言,夢裡的內容其實很讓他恐懼,但同時也給他帶來一些新奇的體驗。
“那照你這麼說,你的夢和白骨有關,灰霧也與白骨有關……”楚秋池向著灰霧裡走,灰霧自動遠離他。
他想起了在修仙界他剛穿越來時和楚緣一起,楚緣說的他從小到大就做的夢。
後面他和裴瑾瑜一起進去,看到的那個神秘的空間。
和裴瑾瑜有關。
修仙界都有可能變成兩半,那仙界的,有沒有裂開的可能?
那個神秘的空間是不是就是就在天坑下面,那這些灰霧是什麼呢?又是怎麼形成的呢?楚秋池不知道。
裴瑾瑜是仙人魂,那個神秘的宮殿能為他敞開大門,這好像已經足夠明確了。
那個地方就是仙界,或者說是一部分,楚秋池更傾向於是後者。
他得到的訊息,仙界是要比修仙界大很多,天坑他沒見過實景,但是既然是坑,自然不會有多大,所以肯定是一部分。
那麼那上面的白骨又是什麼意思呢?
是那一部分土地坍塌的時候那些人沒來得及撤離嗎?
問題又來了,既然只是簡簡單單未撤離,為何那些白骨又是圍繞著宮殿向外延伸的,非常整齊,像是刻意站在那裡的。
裴瑾瑜的前世又是什麼呢?
他做的那個關於神君的夢,裴澧身上沒有靈力,甚至沒有仙力,和普通人一般無二,除了身手好一些似乎沒有其他優點。
神君說過,裴澧的父親寫的什麼似乎還會威脅到神君繼任神位。
這就讓人難以捉摸了,畢竟這樣看裴澧的父親身份並不低,神君還提到仙,估計是某個大仙的孩子。
能威脅到一個神的神位,難不成是仙界的管理者?
“阿池在想什麼?”裴瑾瑜緊跟在他身後,喊了兩聲楚秋池都沒應。
楚秋池道:“想你的前世,你會是什麼身份。”
裴瑾瑜若有所思,“好像地位並不低。”起碼從他做的那個夢來看就不可能低。
楚秋池咬著唇點頭,“大概是吧,這個天坑跟你有關係,很大的關係。”
“我猜到了。”隱藏在灰霧裡的東西他又不是沒感受到。
“好吧。”楚秋池怪遺憾的,還以為可以讓裴瑾瑜猜猜。
“那你知道那個地方為什麼會在天坑下面嗎?”
這裴瑾瑜就不知道了,他搖搖頭,“不清楚,我只知道一點點。”就是那個夢。
“先進去吧,看看能不能找到梵心宗。”
他提前問過路簫了,他的師父和梵心宗的長老確實是好朋友,但是他見到那位前輩的次數屈指可數,他師父也沒帶路簫去過梵心宗,大概是認為這裡危險吧。
灰霧瀰漫在森林裡,樹亂七八糟橫貫在各個地方,這裡的樹給人一種說不上來的感覺。
詭異,又幹淨。
進入樹林一段時間後,三人沒有遇到除了樹以外的活物,不說大型活物,便是最普通的螞蟻、蚊子、蒼蠅也沒有。
遠處有一個人影,好像越來越貼近他們。
楚秋池想起長老同他們說的,灰霧裡有很多莫名其妙的鬼。
他穩住裴瑾瑜和路簫,拿出千帆。
只見著那人走近,身上穿著一身袈裟,手裡拿著佛珠骨碌碌地轉,一頭長髮及肩披著。
梵心宗的人?
楚秋池和裴瑾瑜對視一眼。
楚秋池收回千帆,既然不是鬼那這個帆就沒什麼用了。
那人停在三人不遠處,空靈的聲音傳來:“三位是來歷練走錯路了嗎?”
“不是。”裴瑾瑜頓了頓又道:“我們是專程來找梵心宗的。”
“三位有何要事,小僧可代為轉達。”
裴瑾瑜和這和尚談話期間,楚秋池暗暗觀察這個和尚。
除了那不倫不類的頭髮,他確實和和尚相差無幾,要說特別的便是他脖子上帶著的一顆珠子,散發著瑩瑩白光,好似周圍的灰霧都被驅散不少。
白光?這個東西能阻擋灰霧還有那些鬼?
楚秋池壓下心中的疑惑。
裴瑾瑜和和尚的談話還在繼續,楚秋池召出問心抱在懷裡,靠著樹看著他們。
頭頂有人在看他,小心翼翼的。
楚秋池沒抬頭,思考著。
如果他現在不顧一切跳入天坑,會在裡面發現什麼?殘缺的靈魂被震碎?還是肉體化為齏粉?
楚秋池說不清楚,但是他卻有一種潛意識的感覺,他跳下天坑不會有多大的事情。
其他人不太一定。
“啊,%¥!@*¥#……”
楚秋池抬頭,上面是一個灰色面板的小孩,半個身子趴在樹幹上,頭露出,看著他。
是個鬼。
“你在說什麼?”楚秋池下意識回覆。
鬼小孩瞪大眼睛,張大嘴巴,指了指楚秋池。
更準確來說是楚秋池手裡的劍。
楚秋池揚起劍,“你喜歡這個?”
鬼小孩激動地點頭,“#FL……#¥&@!”
楚秋池:好一通胡言亂語,這說的啥啊,是腦子不清晰還是咋滴?
他是在說問心好看?
楚秋池好一頓仔細看,問心的樣子和從前差不多,主要的就是劍柄上的劍穗還有那顆寶石。
楚秋池的衣服被扯了扯,他抬頭,“你在和誰說話?”這是裴瑾瑜問的。
楚秋池看向樹幹,鬼小孩已經不見了。
他是惹到鬼了?楚秋池莞爾。
有意思,這甚至還沒到梵心宗就遇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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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接下來會拉快劇情進度,越到後面越急躁,又捨不得這本書的劇情,想寫完又麻煩,總之就是處於一個很煩的階段,原本打算好好寫路簫這個人物的歷練過程的,但是我筆力不足,平就平吧,本人擺爛了。
這一卷的走向和第二卷的很像,說實在,我都有點想直接給寫個大結局然後瀟灑去了,看寫完第五卷寫第六卷會不會狀態好點,會就好好寫,不會我就交代完就結局。
第五卷前所未有的難寫,尤其是前面部分,後面部分應該還好,等到天坑的劇情應該就好起來了,我寫這本書的狀態真的非常差,在崩潰和堅持之間反覆橫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