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路明非剛做過早課,雪代緣就急衝衝的找過來了。
“路哥,快走,比武去!”
“我靠,這麼早的嘛,現在才八點啊,怎麼你怕被部下看到自己輸的樣子?”路明非看了看錶,揶揄道。
“什麼啊,身為社團老大,我每天都很忙的,更何況最近還要計劃回東京,只能大早上來找你了。”
“好好好,等我吃個早飯,來十個生煎,豆腐腦就不要了。”
“哦。”緣答應一聲就吩咐手下給路明非買早餐去了。
時間來到上午十點,二人在道場站定。
“路哥小心了,我可不準備留手了。”阿緣如臨大敵的說道。
“沒關係,你儘管出招就是。”
路明非還沒說完,緣就不講武德的衝了過。
路明非一抬手擋住了這一記拔刀斬,嘆了口氣說道,“欸,一個兩個都這麼急幹嘛。”
路明非手不停,用力的一推將緣帶刀推了出去,不等緣停下,提劍逼近,大喝。
“斬!”
緣急忙提刀應對,只是路明非這一劍勢大力沉,壓得緣只能屈膝硬扛,刀直接壓到胸口上方。
路明非收劍向後一跳,示意緣再來。
這次路明非不再以力壓人,只憑技巧給緣喂招。
不多時,緣的體力也耗的七七八八,猛地一躲,脫離戰圈。
“路哥,這是我最後一招,虎伏絕刀式!”
說著雪代緣壓低身形左腳前伸左手劍指前伸,右腳下蹲,右手舉刀在上,貼近路明非右手下撩,攻向路明非。
路明非抽身後撤,一個鐵板橋躲過雪代緣的變招,起身左手握拳,向前衝拳。雪代緣躲閃不及,正中面門。
就這樣路明非在申城和雪代緣廝混了幾天,路明非決定前往江南西道龍虎山,但可惜這一次山下沒有道童接引路明非了。
路明非帶著緋村巴直接沿著山路往山上走去,不多時二人敲響了大門。
“小師傅,有禮了,我找張鏡清天師,煩請通稟一下。”
“你是何人,找師父何事?”
“我姓路,就說故人來訪,他會知道的。”
“好,那你等一會。”說完小道士把門一關就前去找師父了。
“路哥這是哪裡?”惠環視四周只見樹木不見人煙,只得撒嬌似的問路明非。
“這是龍虎山天師府,是道觀,在其中萬萬不可做小女兒態,更不可再用這種聲音說話。”路明非怕惠忘記囑咐道。
“知道了,不過規矩這麼嚴的嗎?”
“嚴?這已經夠鬆了,至少這裡不忌葷腥嫁娶。更何況這裡都是出家人,不要故意去擾亂人家修行。”
“可是霓虹的神社和寺廟這些也都不忌啊。”
“那你知道霓虹的神明拿到這裡來說絕大部分都會被打成淫祠邪祀,怕是剛進來天上就要降雷轟殺的。”
路明非正解釋的時候,張鏡清來了。
“誰找我?”
大門還未開啟聲音就傳出來了,比王熙鳳還王熙鳳。
“鏡清師兄是我啊,路明非。”
“是你啊,你回來了!這位是?”
“這是內子,高荷惠。”
“跟我來吧,進來說話。”張鏡清臉上忽然有了一絲不悅。
張鏡清帶著路明非二人來到了山上的客堂內,吩咐徒弟上茶。
“說吧,你這次來是什麼什麼事。”
“我是來祭拜老天師來了,你也知道,我當初在這裡住了不短的時間,老天師待我不薄,雖無師徒之名,卻有師徒之實,所以這次來華夏特來祭拜。”
“師父可沒叫你找霓虹女人當老婆,你知不知道琉球已經被霓虹奪走了!!!”
“我知道。”
“知道你還......誒。”
“我不僅知道這些我知道遠比你多,師父他跟你說過我的來歷嗎?”
“沒說過,但是我知道你的來歷,師傅在這件事上下了禁制,只有天師才能接觸到,那些當初來的掌門也都以大道起誓,這一點你可以放心。”
“我一直都很放心,因為我知道師父的為人,但你既然知道那我就和你說的更詳細一點,我來自的是和這個世界極為相似的世界。”
“所以這些事情的起因結果,甚至最終造成的結果我都知道。”
“那你......”
張鏡清還未說完就被路明非打斷,“那我什麼?為什麼不改變這些事?為什麼不去阻止悲劇的發生?為什麼娶霓虹女人?”
路明非淒涼的笑了笑,“你以為我不想嗎?我不能,這是煌煌大勢,我阻止不了,清廷一日不亡,華夏就要多受一天罪,人民一日不覺醒,這世界就改變不了。”
“鏡清師兄,你怕是很久都沒走出去看過了吧,外面的世界變得飛快,申城現在用的已經是電燈了,路上跑的是汽車,若是到帶英,他們現在已經實現遠距離通話,宛如神話中的千里傳音。就連霓虹火車都通了好多年,可是大清呢?用的還是長矛,飛鴿傳書,趕馬車,留著辮子,甚至衣不蔽體。”
路明非絕望地衝張鏡清吼著,雙眼通紅,彷彿這十多年的修身養性都未曾做過一般。
張鏡清沉默了,不知道是被路明非的嘶吼鎮住了,還是被路明非口中的差異嚇到了,或許他也很絕望,可是絕望有什麼用呢,張靜清暗中下定決心一定要下山出去走一走。
“師弟,我明白了,但我還是想盡我所能來保護那些普通的百姓。”張鏡清沉默了一會,第一次叫了路明非一聲師弟。
路明非發洩過後也平靜下來了,“師兄,你要一定這樣的話,那就去做吧,我一會給你寫個法子,你看著用,不過你還是要先出去看看。”
“我知道,我領你去後山拜祭師父。”
張鏡清說完就在前面領著路。
帶路明非從後山下來時天已經黑了,路明非吃過晚飯後討了紙筆,開始寫了起來,‘高築牆,廣積糧,緩起義,多用西式武器,以人民為主體,決不能搞帝王主義。’
路明非教自己師兄造反,師兄能不能聽,能聽多少他就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