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訊息的路明非知道,自己該動身了。沉寂了十年的自己該動身了,那個女子或許不該就此死去。
路明非拿起劍背上了包裹,背後的房門突然開啟了,陽光從縫隙裡透進來。
“怎麼你也要走?”
“靜極思動嘛,人總是要出去走走的。”
“我可沒學飛天御劍流,怎麼你也要攔我嗎?”路明非整理衣物頭也不抬地說道。
“攔你?我可沒有這個心思。你既然要走,就順道看看劍心那個小子吧,雖然不經歷挫折是悟不出自己的路的,但是我也不希望自己的徒弟就這麼死了。”
“好好好,就知道你放不下,不過你要相信飛天御劍流,更要相信他啊,那孩子不會有問題的。”路明非轉過頭來笑著說。
“祝你武運昌隆!”清十郎說完轉身離去。
“一個兩個都是死傲嬌,不知道現在傲嬌已經退環境了嗎。”路明非看著清十郎的背影喃喃道。
一日之後,路明非趕到了琵琶湖,望向遠處的山頂,喃喃自語道,“好像就是這裡了吧,也不知道到底在哪。”
掉頭就進了附近的村子裡,只是村子裡的人看向路明非的眼神除了恭敬還帶著懼怕。想來這裡雖然遠離京都但依舊遭到了戰爭的波及。
“老婆婆,你知道不知道這附近有個賣藥的藥郎,是夫妻兩個,丈夫臉上有一道刀疤,妻子是個少見的美女。夫妻二人都是黑色頭髮。我聽說他們住在宵裡山上。”路明非看著坐在門口的老婆婆禮貌的問道。
“啊啊,這位大人,這附近確實有個藥郎,每次都是從宵裡山來往大津那邊走。”老婆婆緩緩的說著。“不知道大人有什麼事嗎?”
“啊,我們是好朋友,聽說他現在在這裡隱居,順路來看看。”路明非笑眯眯的說著。
“這樣啊。聽說他們在山上住,每次到這裡我們都是剛吃過早飯不久,想來到這裡不超過一個時辰。”老婆婆似乎有些擔心,“不過大人最近還請小心,昨日似乎有不少賊人上山了,只怕那藥郎,誒。”
“不礙事,我那朋友還挺厲害的,以前還當過武士呢。”路明非道謝後向山裡走去。
鐺鐺鐺。
“在家嗎?不開門我可要進來了。”
“來了來了。誰啊?”房間傳來劍心警惕的聲音。
“臭小子幾個月不見,不認識你路哥了是吧。快開門。”
“路哥?你怎麼來了。不是你下山了?”劍心有些難以置信。
“你小子敢消遣我了。”路明非笑呵呵的說著。“還不快請我進去。”
“快快請進,這是內子——緋村巴。”劍心指著巴說著。
“還請多多指教。”巴鞠躬說著。
“原來是弟妹啊,你好你好。多多指教。”路明非看向緋村巴。
“外面還有些柴,我去拿回來。”巴看向二人似乎有話要說,便識趣地出去了。留下路明非與劍心二人。
“來劍心看我給你帶了什麼。這可是我趁比古睡著才偷出來的酒,得來不易得來不易啊。”
某處發現少了兩壇酒的比古清十郎正在無能狂怒。
“師父的酒啊,那可真是難得。還記得在山上師父總是不讓我們喝,自己卻總豪飲美酒。”明明下山還不到一年,劍心的語氣卻像是卻好像隔了許多春秋。
“少傷春悲秋了,我這次準備下山到處走走,一個地方待上十年在好看的風景也會看膩,說不準還會去大清看看。”路明非望著遠方說著。
“話說你臉上的傷是怎麼回事。”路明非明知故問。
“被一個求生意志十分頑強的武士劃的,最近已經好的多了,不再經常流血了。”劍心撫摸著傷口有些懷念地說。
“聽說被飽含怨念之人割傷的傷口是不會癒合的。”路明非看著劍心。
兩人相顧無言,只得低頭飲酒。
“聽說山上來了許多賊人,你多加小心。”
“好,路哥今晚就住在這吧。”
“不了,我還有事,今天來見你就是看看你過得如何,也算是完成比古的委託。”說著就開始穿鞋子。“不過我最近會在附近,有空會再來看看你。”
“行了,你多加小心,小心被人賣了還替別人數錢。”路明非轉過身盯著劍心的眼睛說道。
路明非說完就快步向外走去,絲毫不曾停頓。
“路哥你說什麼,把話說清楚。”直到有奸細的劍心不由得焦急的大喊。
路明非並沒有回頭,很快就消失在樹林中。
“夫君,不要追了。路哥已經走了。”藉口出去的巴在後面說道。
“巴,你說路哥究竟是什麼意思。”劍心凝望著巴。
“我不知道,但是小心總是沒錯的。”巴淡淡地說著。
“天色已經晚了,休息吧。”
月落中天,落葉林中,樹枝的影子落在地上,張牙舞爪,宛若魔鬼。
一個身影從遠處走來。
按照節奏敲響了寺廟的門。
不一會,門開了。
“今天山上來了一個武士,似乎是拔刀齋的熟人。”
“拔刀齋的熟人?是維新的人嗎?”
“應該不是,我沒有見過。但是拔刀齋似乎喊他路哥。”
“難道是親戚?我記得他不是孤兒嗎?算了計劃先推遲吧,以防不測。”
“是。”
“等雨停了先讓緣去看看巴,探一下口風。”
翌日。
“姐姐!”站在河堤上的人大喊。
正在漿洗衣物的巴聽見熟悉的聲音,抬頭看去,“緣?”
“姐姐,我來看你了!”緣充滿元氣的說道。
“他是我弟弟,他叫阿緣。”帶著雪代緣回到房子的巴對坐在劍心對面說道。
“弟弟?”劍心有些驚訝。
“嗯,我有時會寫信給他,但想不到他會來看我。”巴轉頭看著緣欣喜的說道。但是在巴轉過頭的時候並沒有看到低著頭的緣的臉上露出陰狠的神色。
“是嗎。你們有很多事想談吧。我去田裡看看。”劍心說著便起身向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