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戎君澤你畫了什麼?”
情緒陰轉晴的陳檸宣,開口問道。
戎君澤畫的一幅水墨雲海。
陳檸宣:……
“你和許銘以前是上的同一家興趣班嗎?”
命運果然是不公平的,給了別人好看的相貌,還會給別人多才多藝的特長。
戎君澤也看見了趙舟舟扇面上那幾個形似包子的“石頭”,伸手將趙舟舟的扇子拿過來,在上面寫了幾筆。
“戎君澤你還給我。”
搶回扇子,趙舟舟愣住。
陳檸宣伸過腦袋看了一眼,驚歎住。
好傢伙,什麼是化腐朽為神奇,她算是見識到了。
寥寥幾筆,頑石臥山澗,銀河落九天。
“戎君澤你看我的小狗還有救嗎?”
陳檸宣遞過去自己的扇子。
一直吐著舌頭的捲毛小白狗躺在地上露著肚皮曬太陽。
許銘拿過戎君澤的扇子說:“真好看,那我的扇子換你的扇子吧。”
戎君澤沒料到許銘會這麼幹,陳檸宣與趙舟舟也一時愣住。
許銘:“怎麼,不願意給我?”
戎君澤:“沒有。”
許銘將戎君澤的摺扇收起,放入自己的揹包,然後將自己的扇子遞給戎君澤:“給你。”
戎君澤並沒有立刻去接扇子,而是不經意看了趙舟舟一眼。
只見趙舟舟將她自己的扇子收起來,自始至終都沒丟過來一個眼神給戎君澤。
戎君澤伸手接過許銘的扇子。
修長的手握著摺扇,實在好看。
上車的時候,戎君澤隨手將摺扇丟在了車下。
車子啟動,輪胎壓過地上的摺扇,頓時扇骨折斷,扇面破碎。
晚上住的酒店在一條民俗街上。
老師給學生自由活動五小時,晚上十點之前點名。
趙舟舟和陳檸宣在樓下遇見許銘和戎君澤,還有錢明明。
趙舟舟看向陳檸宣。
陳檸宣雙手投降:“我就喊了許銘和錢明明。”
說著湊上前輕聲說道:“我發誓,我連戎君澤的電話號碼都沒有呀。”
“是我喊戎君澤來的。”
許銘走上前:“人多玩得熱鬧。”
錢明明:“陳檸宣,我同學說前面有一家燒烤店超級好吃,不如我們也去那裡吧?”
趙舟舟:……
不是,又是誰把錢明明給喊過來的?
始作俑者很快招認:“在哪裡在哪裡?我可最喜歡吃燒烤了,舟舟,許銘,我們去吃燒烤怎麼樣?”
民宿街上有很多人。
沿街的商鋪擺著各式各樣琳琅滿目的商品。
走著走著,趙舟舟不小心被路人擠撞碰到。
幸好錢明明眼疾手快伸手撈住趙舟舟。
但是錢明明手中的章魚燒不小心掉地上了。
錢明明鬆開手,很是心疼地去撿掉在地上的章魚燒:“幸好抓住了,趙舟舟你沒事吧?哎喲!我的章魚燒,可惜了……”
許銘看了一眼戎君澤。
戎君澤此刻正盯著蹲在地上的錢明明,眼神不算友善。
“錢明明,不好意思啊,我買一份章魚燒給你吧。”
趙舟舟有些抱歉。
“不用不用。”
錢明明擺手:“是我自己沒拿穩,誒,燒烤店到了,咱們進去吧,聽說裡面好多人,不一定能有位子。”
走近燒烤店,果然很多人。
只有角落裡一桌客人剛走,上面的狼藉服務員都還來不及收拾。
錢明明趕緊過去坐下,招呼服務員收拾桌子。
“來得早不如來得巧,咱們運氣太好了,剛好空出來一桌,不然不知道得等多久了。”
“舟舟,許銘,快過去。”
陳檸宣推搡著兩個女生,戎君澤則走在最後面入座。
錢明明個子大胃口好,點了一堆的肉和海鮮。
許銘看了眼選單:“戎君澤,你不點菜嗎?”
陳檸宣在桌子底下拉了拉趙舟舟的手。
趙舟舟側過頭,陳檸宣用嘴型對她說道:“許銘是不是喜歡你弟弟呀?”
不然怎麼到哪兒都要拉上戎君澤,還要和人家互換扇子?
趙舟舟望向戎君澤,他接過許銘遞給他的選單,在後面加了幾個。
很快,錢明明點的肉串就上桌了。
戎君澤全程幾乎沒有吃桌上的串,只是喝了一些飲料。
錢明明吃得打了個嗝:“戎君澤,你怎麼不吃呀?”
戎君澤沒搭話,卻看了趙舟舟一眼。
桌上其他人的眼神也跟著落到趙舟舟身上。
趙舟舟手上剛好拿了一串蝦,她怔怔半響,問:“你怎麼不吃?”
“好。”
戎君澤與趙舟舟中間隔了個陳檸宣和許銘,他伸手拿過趙舟舟手上的串。
趙舟舟:???
其他人:???!!!
桌上這麼多的烤串,戎君澤為什麼非要拿趙舟舟手裡的?
趙舟舟頓時沒了食慾。
許銘意味不明地看著她,眼角擒著叫人看不明白的笑意,而戎君澤吃下從趙舟舟手裡拿過去的那一串蝦後,站了起來說:
“我去買點椰子水。”
戎君澤走後,陳檸宣立刻湊上去:“舟舟,你弟弟這是啥意思?”
錢明明:“他是不喜歡吃燒烤嗎?”
陳檸宣:“哎呀你別打岔,舟舟先回答我,你倆是真姐弟嗎?”
“當然是真姐弟。”
說話的人是許銘:“舟舟,你別搭理宣宣。”
“真姐弟???真的是真姐弟嗎?”
陳檸宣覺得自己的世界觀有些碎掉了,想起自己家裡那個整天搶零食,動不動就要擊斃自己的小堂弟,陳檸宣多希望有個戎君澤這樣好看優秀還聽話的弟弟。
“許銘,你老實回答,你是不是對舟舟的弟弟圖謀不軌?”
陳檸宣救助許銘開始八卦。
許銘撥開陳檸宣搭在她胳膊上的手指:“哪裡來的圖謀不軌,文科生的詞語就是這樣亂用的?”
“那不然你對人家這麼殷勤幹什麼?”
許銘淡定說道:“好朋友的弟弟,當然要照顧一點。”
好朋友嗎?
趙舟舟與許銘的視線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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換了床,趙舟舟晚上睡覺的時候睡得很淺。
迷迷糊糊聽到手機震動。
摸出手機看了一眼,是戎君澤開啟的電話。
趙舟舟做賊心虛般地看了一眼睡同一個房間的陳檸宣。
陳檸宣睡得很熟,甚至打著輕鼾。
“喂?”
“姐姐,我好難受……”
戎君澤的聲音聽起來好像要斷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