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沒聽說班長有喜歡誰啊？”
“這才刺激！”
……
“好。”
戎君澤一口應下，拿出手機。
“擴音擴音！”
有人高聲說道。
戎君澤按下擴音，傳來“嘟嘟嘟——”的提示音。
隨著響鈴十幾聲，手機那邊還沒有人接聽。
“班長打給誰了，她怎麼不接電話？”
戎君澤又打了一次，對方還是無人接聽。
戎君澤舉著手機無奈說道：“看來沒辦法表白了。”
“班長，你打給誰啊，是我們學校的女生嗎？”
“唉！格局小了，怎麼不能是男生呢？”
一陣鬨笑，大冒險是進行不了了，戎君澤主動提起：“要不換一個吧？”
在戎君澤旁邊的男生說：“那就現場隨機親吻一個人，飲料瓶子轉到誰就親誰。”
“我靠，玩這麼大！”
其他男生跟著起鬨著，立刻將桌子清理出來，綠色的飲料瓶子遞到戎君澤面前。
“班長，你親自轉？”
“好。”
瓶子咕嚕嚕地在桌面上轉起來。
咔——
瓶子戛然而止。
瓶口正對著趙舟舟。
“哇！”
“班長你是不是作弊！”
趙舟舟看向戎君澤，他的笑意不達眼底，卻走到趙舟舟面前來。
“姐姐，我可以親你嗎？”
“唉呀沒意思，他倆姐弟，親不親都無所謂。”
“那不行，願賭服輸，還是得親一個。”
……
趙舟舟騎虎難下。
“姐姐？”
戎君澤莫名錶現得十分君子，甚至在詢問趙舟舟的同意。
許銘站在人群后面，靜靜看著當事人，一言不發。
陳檸宣偷偷扯了扯許銘的袖子：“許銘，舟舟好像不高興了。”
許銘拉住陳檸宣的手：“別說話。”
陳檸宣：？？？
“姐姐，快親一下！”
瘦高個的男同學起鬨喊道：“快快快！”
趙舟舟緊抿著唇，戎君澤笑著走上前。
趙舟舟下意識後退了半步，戎君澤伸手抓住她的肩膀。
他俯下身，向趙舟舟靠近。
趙舟舟全身緊繃，伸出手想要將他給推開，戎君澤低低一笑，側過頭，唇碰上趙舟舟的臉頰。
時間彷彿在這一刻停滯。
趙舟舟連呼吸都忘記了，心跳的聲音強烈灌入她的大腦。
“唉呀，就親了臉呀？”
“你還想看法式熱吻啊，別玩太過分了。”
“那國外人家，隨便見面禮就是親臉。”
……
戎君澤鬆開手，趙舟舟後退半步。
“姐姐小心。”
趙舟舟的腰磕到身後的椅背，戎君澤拉住她才幸好沒有摔下去。
“謝謝。”
趙舟舟快速收回手，看不出來情緒，在座位上坐了下來。
飯吃得差不多了，有人將蛋糕拿到桌上。
許銘對著蠟燭，閉上眼睛許了願望。
“許銘，你許了什麼願望？”
有人問道。
“嘖，願望說出來了就不靈了。”
“許銘別理他，快切蛋糕。”
許銘笑著將心願說了出來：“我希望年年有今日，歲歲有今朝。”
第一場散了，一群人熙熙攘攘著還要去趕第二場。
“許銘。”
趙舟舟找到許銘：“我有些不舒服，等會就不去唱歌了。”
“怎麼了，是哪裡不舒服，要不要帶你去醫院。”
趙舟舟表示歉意：“沒什麼，就是小日子來了，肚子不舒服，你別管我，好好玩，對了，祝你生日快樂。”
見趙舟舟如此，許銘也不強求：“但是你一個人回去能行嗎？”
“沒問題。”
趙舟舟避開戎君澤，一個人先走了。
想著阿辰晚些時候還要去接戎君澤，不好意思麻煩他，趙舟舟選擇了坐公交車。
下公交車後走了許久的路，回到別墅卻發現，戎君澤竟然早她一步回來了。
此刻正在花園裡堆雪人。
今天下了雪，花園裡有積雪。
戎君澤穿著羽絨服，一雙手有些紅彤彤的，正在給雪人做帽子造型。
看見趙舟舟，他直起身朝她說道：“姐姐，過來一起堆雪人吧。”
趙舟舟走過去，發現戎君澤的頭髮上也沾了雪。
“太冷了。”
趙舟舟說：“回去吧。”
望著趙舟舟轉身離去的背影，戎君澤問道：“姐姐是生氣了嗎？”
“今天我親了你，所以生氣了嗎？”
趙舟舟：“沒有。”
“那為什麼不辭而別？”
“我聯絡不上你。”
“等了你很久。”
知道趙舟舟因為身體不適而離開，戎君澤卻聯絡不上她。只能回到別墅，在家裡等了她一下午。
趙舟舟嘆了一口氣。
她轉身對戎君澤說：“快回來吧，你手凍成這樣不疼嗎？長凍瘡的話哭死你。”
戎君澤緊鎖的眉頭鬆開：“姐姐你在關心我嗎？”
趙舟舟：“沒有！”
戎君澤追上她：“我一直等著姐姐你回來，現在好餓。”
“我走了一下午的路都沒有餓。”
“是真的，姐姐你能為我做飯嗎？”
“不能。”
“姐姐，我送你禮物，你為我包餃子好不好？”
“戎君澤你好煩啊！”
……
晚上吃過飯後，趙舟舟靠在窗戶邊上，戎君澤堆的雪人孤零零地立在桂花樹下。
明天就升溫了。
這個雪人只有一夜的生命。
趙舟舟看了一眼時間，晚上八點半。
想了想，她套了一件羽絨服，走到樓下。
她在戎君澤堆的雪人旁邊，堆了一個迷你版的小雪人。
打量著自己作品的趙舟舟，又摘下圍巾，圍在戎君澤堆的雪人的脖子上。
而後將帽子戴在小雪人的頭上。
刺骨的風灌進她的脖子裡。
趙舟舟凍得一哆嗦，哈著氣搓著手跑回屋裡去。
戎君澤沒想到，自己只是到窗戶邊接一個電話，能看到這副場景。
掛了電話，等趙舟舟離開後，他還站在窗邊，站了許久。
原本孤零零的雪人旁邊，出現了一個同伴。
明黃色的圍巾和帽子，像是熾烈的太陽。
即便明天雪人可能就會化成水，但是走向死亡的路上，不再寒冷孤寂。
戎君澤走到書桌前，開啟右手邊的抽屜。
那裡放著趙舟舟送他的平安符。
戎君澤伸手將平安符拿起來，明黃色的符袋，印著紅色的平安。
他盯著平安符，眼神清冷猶如藏著碎冰。
“姐姐，你真的希望我平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