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認識她嗎？”
趙舟舟搖了搖頭，不認識。
“應該不是我們這一屆的吧，不然這種長得這麼漂亮的，我沒道理不知道的。”
陳檸宣振振有詞。
“同學小心！”
伴隨著一聲高呼，趙舟舟感覺自己的腦袋被一個東西重重砸到。
“舟舟！”
籃球場上的籃球失手飛出來，正好砸中趙舟舟。
趙舟舟被砸地蹲坐在地上。
“流血了！”
陳檸宣驚叫地將她扶起來。
趙舟舟伸手摸了摸鼻子，流鼻血了。
肇事者匆匆跑過來。
帶著喘氣聲，詢問趙舟舟：“同學不好意思，你沒事吧？”
高高大大的男生，髮梢因為出汗貼著臉頰，看起來著急的模樣。
“我沒事。”
趙舟舟揮揮手，下一刻頭暈目眩身體往後仰倒。
“舟舟！”
陳檸宣拉不住趙舟舟，急得驚呼。
一雙手在這時托住趙舟舟的後背，將她牢牢接住，不至於和地面來個親吻。
“戎君澤？”
陳檸宣鬆了一口氣，好險好險，幸好接住了。
“姐姐別低頭。”
趙舟舟社死地想要捂臉遁走。
此刻畫面太血腥，衣服領口、胸襟，還有地上，鼻血流了一地。
“舟舟，把血捂住。”
陳檸宣從口袋裡掏出紙巾，塞過來。
接過紙巾，趙舟舟捂住自己鼻子，穩了穩情緒。
“謝謝。”
禮貌推開戎君澤接住她的手，趙舟舟捂著鼻子去拉陳檸宣的手：“宣宣，你陪我去一下醫務室。”
“同學我陪你去吧。”
肇事者跟上前去，趙舟舟看起來情況有些嚴重的樣子。
“不用。”
趙舟舟步子急地猶如逃難，陳檸宣回頭看了一眼肇事者和戎君澤：“回吧，回吧，我陪她去醫務室，有事再聯絡。”
聯絡個鬼！
趙舟舟氣血上湧，陳檸宣一個沒拉住，這下真嚴嚴實實摔在地上了。
“啊，舟舟你沒事吧！”
陳檸宣嚇得大聲喊道。
“我送你去。”
戎君澤沉著臉上前，一把將趙舟舟從地上抱起來，不容當事人拒絕，大步流星地朝著醫務室趕去。
陳檸宣將趙舟舟落在地上的紙巾慌忙撿起，回頭看了一眼愣在原地的肇事者：“要不你也去吧？”
肇事者恍然大悟，點頭跟上來：“對對，我也一起去。”
趙舟舟的鼻子因為被籃球正面砸到，所以血流不止。
場面一度血腥，等陳檸宣與肇事者到的時候，醫務老師手邊的桌上，已經扔滿了沾著趙舟舟鼻血的棉球。
趙舟舟正乖巧躺著，旁邊的戎君澤一言不發，臉色黑得堪比農村的大灶鐵鍋底。
“舟舟……”
陳檸宣不自覺聲音也放輕了，幾乎是掐著嗓子說：“你怎麼樣呀？”
“血暫時止住了，這幾天不要做劇烈運動。”
醫務老師將手頭的東西收掉，就離開去忙其他事情。
“就看起來嚇人，其實沒啥事。”
趙舟舟出聲安慰。
“真是對不起啊，我沒想到球會飛出去砸到你。”
肇事者同學心虛地道歉：“同學你是幾班的？”
陳檸宣：“你問這個幹什麼？”
肇事者連忙擺手解釋：“不不不，我的意思是，這次真是太不好意思了，等下我去買些東西，算是賠禮道歉。畢竟流了這麼多血，得吃不少東西才能補回來呢。”
原來如此。
陳檸宣笑著拍著對方的肩膀：“唉呀那多不好意思呢，舟舟喜歡吃甜的，你多買一些甜的哈。”
“好。”
聽著這兩人的話，趙舟舟翻了個白眼打斷道：“同學，你別聽她瞎說，不用買東西，你也不是故意砸到我的，而且我也沒啥事。”
“怎麼沒事，流好多血呢。”
一直沉默著的戎君澤突然開口：“補血你需要買阿膠，燕窩，最好是血燕。”
越說越離譜。
這位肇事者一頭懵地點頭附和：“應該的，還需要什麼嗎？”
“什麼都不需要。”
趙舟舟氣得差點起來捂住這兩個煽風點火不嫌事多的傢伙。
“戎君澤，你還不去上課嗎？”
戎君澤抬眼，看著趙舟舟不說話。
陳檸宣尷尬地解圍：“舟舟，人家送你來醫務室的，沒有功勞也有苦勞。”
“姐姐說的對。”
陳檸宣話還沒說完，當事人卻自己直接拆臺：“我去上課了。”
陳檸宣和肇事者同學不明所以地看著戎君澤真的出門左轉，離開了。
這……
“宣宣你也去上課吧，幫我和老師請個假，我現在還有些頭暈，等好一點我就回教室。”
“同學你是幾班的，我等會——”
肇事者同學還沒問到自己想要的答案，被陳宣檸拉著拖出醫務室：“同學上課了，快點去上課吧。”
趙舟舟是半個小時後回教室的。
戎君澤寫下課本上的公式，轉頭看見樓下那個熟悉的身影慢慢走向教學樓。
捏緊手中的筆，又鬆開。
“戎君澤。”
“戎君澤。”
同桌程宇喊了兩遍，戎君澤側目回道：“嗯？”
“老師叫你名字。”
抬起頭，才發現數學老師正看著自己。
“測試卷大題目第三題。”
程宇輕聲提示。
戎君澤看了一眼空白的卷子，是比較刁鑽的題目，但是並不難。
戎君澤從座位上站起來，走到講臺上，接過粉筆答題。
“這位祖宗，真牛逼。”
看著戎君澤洋洋灑灑寫了一黑板的解題思路，回想起戎君澤空白一個字都沒有的答題卷，剛才甚至還在走神，不禁感嘆。
答完題下來，戎君澤向程宇問道：“程宇，你向燕燕表白了嗎？”
燕燕是程宇的鄰居，偷偷喜歡人家好多年了。
程宇臉一紅：“沒有，她最近學習比較緊張，我怕說了影響她。”
戎君澤點了點頭，想起趙舟舟，她很少放鬆學習，哪怕是週末回別墅，不是在背文科材料，就是在做理科題目。
程宇問：“怎麼了？”
“在想你們這些凡人的情情愛愛，真是麻煩。”
可惡，被他莫名其妙裝到了。
程宇翻了個白眼：“祖宗你清高了不起，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
難得“下凡”的祖宗，碰見了比數學物理還要難解的題目。
上次一起去音樂會，戎君澤以為和趙舟舟的關係稍微近了一步。
沒想到回到學校，一下子打回原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