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在院裡散步消食,兩個電燈泡自覺地藏了起來,又做回了暗衛。
“話說你也不是第一天做王爺了,怎麼在我面前還是‘我我我’的,難不成王爺不習慣新身份嗎?”
她提起之後元卿才意識到這一點,他在其他人面前都是自稱本王的。
但她是例外。
元卿想了想注視著她道:“與對外人不同,在唸念面前我永遠不會拿身份壓你,若念念想的話,我也還可以自稱屬下。”
“這多不好意思呀。”姜念知道自已這是被特殊對待了,心裡美滋滋。
“那若是在外頭呢,總不好再繼續這樣沒有尊卑吧。”
“在外也一樣,念念永遠不用將我當作高高在上的王爺。”
元卿深情的注視著她,他覺得這個氛圍應該做點兒什麼,在圍場他都忍好久了。
“好吧…那有機會在宮裡我們還是得……”
姜念沒注意到他此刻眼中洶湧的愛意。
“念念…”元卿開口打斷,嗓音低沉,似在隱忍著什麼。
“嗯?”
“我們是不是…該幹正事兒了…”
廊下還未點燈,光線昏暗,姜念終於注意到了凝視著自已的那雙眸子,溫柔又熾熱。
見她沒有反應,元卿一手箍住她纖細的腰肢,一手託於頸後,將她緊緊禁錮在身前,凝著那嬌媚的面龐,低頭吻上了那令他朝思暮想的柔軟。
姜念空白的大腦中如有一絲電流穿過,隨即很快反應過來,順從地將手攀上他的脖頸。
他吻得很溫柔,似怕嚇著了她,片刻後便依依不捨的偏離了那處柔軟,在她唇角輕啄了幾下。
兩人臉上皆是一片燥熱,心不可抑制的狂跳。
鼻尖還殘留著方才貼近她染上的清甜氣息,他覺得自已隨時可能失控。
姜念內心是從未有過的新奇與愉悅,凝著他似在剋制什麼的雙眸,往前湊了湊,開始使壞:
“哥哥~”
嗓音嬌軟,只一瞬就擊潰了他本就沒多堅固的防線。
凝著眼前那紅潤可口,溫熱的唇瓣再次覆了上來。
綿綿的,甜甜的,想嘗更多。
舌尖輕撬輾轉,便探尋到更多的柔軟清甜。
二人氣息交纏,呼吸聲亂得不行,姜念只覺頭昏腦脹,下意識攥緊了他的衣衫。
元卿一手在她腰側不輕不重地揉捏,漸漸的不再拘泥於唇瓣,轉向脖頸、鎖骨,細碎的吻一點點落下。
待目光觸及到胸口那處雪白的柔軟,男人的呼吸倏然加重。
不可。
今日著實孟浪了。
想著慢慢鬆開了眼前一臉恍惚的人兒。
剛放開又捨不得,只得緊緊擁著她。
“念念好甜。”他在她耳邊溫柔軟語。
意識回籠,姜念終於覺得有些不好意思,雙頰緋紅,雙手在他胸膛處輕推。
都怪自已,逗他幹嘛呀,差點剎不住車。
回想著他方才既溫柔又強勢的親吻,她又改主意了:下次還敢。
收回落在他身前撒嬌般掙扎的手,繼而心安理得地依偎著他,這麼好的身材,不靠白不靠。
二人一語未發,卻都明顯感覺到彼此的心緊緊相連。
……
宜王府。
元昱自從圍場見到姜念與元卿二人日日形影不離,他那魂就幾乎落在外頭沒帶回來。
姜念仿若脫胎換骨,昔日的小家子氣消失得無影無蹤,變得愈發迷人,美得肆意張揚,一顰一笑都散發著攝人心魄的魅力。
元昱練字時,每每提筆,等待侍從磨墨的間隙,便會想起她;看書久了,想吃點心時,也會想起她。
而這些,她曾經都為他做過。
如今,就連在夢中,她的身影也開始頻頻出現。
她在那個男人面前,總是眉眼彎彎,笑靨如花。而她以前,分明只對自已這般笑過。
不可能,她明明信誓旦旦的說過只會圍著自已轉的。
一定是自已忽視她太長時間,她才會輕而易舉就被人迷了心竅。
那男人有什麼好,一個侍衛就算做了王爺也擺脫不了低賤的本質。
只要自已多出現在她面前,她定會再回心轉意,像之前那樣對自已死心塌地。
元昱越想越急,他覺得自已再不做點什麼姜念就不是他的了。手中的筆狠狠地砸向桌子,濺起一片墨漬。
“來人!”他吼道。
“殿下。”下人趕忙跑進來,跪在地上。
王爺性子向來溫潤,從未發過這樣的火。
“備車,本王要出去。”元昱一邊說著,一邊大步往外走去。
他要去找姜念,他要讓她停止跟別的男人不清不楚。
到了侯府門口,元昱卻猶豫了,他不知道自已該以什麼樣的理由去找她。
思忖片刻後,他派遣侍從去尋覓趙迎興,自已則折返王府。
半個時辰後,宜王府的書房中。
趙迎興萬沒有料到,這位王爺竟會為了姜唸的事將他找來共商大計。
誠然,談正事兒他那榆木腦袋也派不上用場。
然而,今日王爺探求的竟是如何既不有損身份又能博得她的歡心。
莫非這王爺真的情竇初開,對那女子動了心思。
平心而論,趙迎興也覺察到了姜唸的變化,委實比往昔多了幾分嫵媚妖嬈,勾人魂魄,讓人難以將目光從她身上移開。
“王爺,您此前提過,貴妃娘娘曾問及您的婚事,還說要辦賞花宴邀請京中貴女給您相看。”
是有這麼一回事,還是趙迎興腦子快,元昱覺得自已找對了謀士。
“母妃的確提過此事,但她屬意的正妃人選是顏家小姐顏書挽。”
皇后出自顏家,日後若端王順利成為皇帝,顏家少不了好處。
但顏相清楚皇長子元卿仍活在世上,必須做兩手準備。
顏相想到了女兒顏書挽,她還未及笄便對四皇子元昱一見傾心。雖不能與自已外甥——二皇子元祁親上加親,也不失為一個妙計。
如此,顏家勝算極大。不論今後外甥成為皇帝,還是女兒嫁與元昱成為皇后,顏家都能在朝堂上屹立不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