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厭？別娶她？”
聶霽新不由感嘆，這麼難搞的傢伙，竟然也有搞不定的人，果然是一物降一物。
他又在病房裡等了會兒，林漫一直不轉醒，距離沈煉他們到達的時間越來越近，聶霽新只好先給林漫找了個護工，自己趕往機場。
緊趕慢趕，遇上堵車，還是晚了。
肖朗打趣他，“哪個美女的床讓你這麼不捨？遲到了二十分鐘。”
說完，又瞥了一眼沈煉，小聲對聶霽新道：“那大爺臉都快拉到地上了，你再不過來，估計就得噶了。”
聶霽新也無奈，“別提了，我不是跟你們說我遇到個小瘸子嗎？我今天早上氣不過，踢了她一腳，把人踢醫院去了，剛從醫院過來。”
肖朗立馬看向他的腳，“什麼時候無影腿大成了？一腳這麼大威力。”
“我也不知道那小瘸子哪根筋搭錯了，腿骨折做完手術沒兩天就到處跑，我還以為她裝瘸呢，結果傷口感染髮燒……”
沈煉聽到這話，眉毛不由一動。
心裡不禁擔心起來，林漫也是剛做完手術，一個人坐飛機長途跋涉，不知道腿怎麼樣了？
會不會也感染髮燒，發燒了她一個人該怎麼辦？
沈煉有點不敢想下去。
心裡沒來由地煩躁，走到兩人中間。
兩人立馬閉嘴，只覺冷空氣嗖嗖地往脖子裡鑽。
沈煉瞥了肖朗一眼，“從醫院那邊入手，也沒查到嗎？”
肖朗搖頭，他也奇怪，怎麼林漫一走就跟人間蒸發了一樣，現代網路這麼發達，竟然找不到一點蛛絲馬跡。
聶霽新一看兩人這氣氛，哪還敢開口，只敢等到在車上，悄聲跟肖朗說：“我還是頭一次見到沈煉這樣，大開眼界。”
“你可別傻樂了，他不高興，苦的是我，我感覺這兩天像去南極逛了一圈。”
“我現在好好奇能把沈煉折磨成這樣的女人長啥樣，有沒有照片，拿出來讓我開開眼。”他說著，擠眉弄眼地碰了碰肖朗。
肖朗拿出手機，在手機裡翻了半天，發現自己並沒有林漫的照片。
“剛換手機，以前的照片沒了。反正挺漂亮的，也很有個性。”
聶霽新有點失望，突然想到在醫院的林漫，“小瘸子也挺漂亮，待會兒吃了飯我帶你去見她，雖然她現在躺醫院，但姿色一點不差。”
肖朗忙著查林漫的行蹤，隨口敷衍道：“行，看你安排。”
到了香滿庭，菜剛上桌，沈煉就問起了鄭老那邊的情況，“現在他老人傢什麼意思？有透露口風嗎？”
“還真有。”聶霽新雖然表面上看是典型的紈絝子弟，但辦起事來一點不含糊看，說起正事，立馬收起那副吊兒郎當的樣子，“袁家的人雞賊，前兩天就已經到了，也私下跟鄭老見過面，不過我也打聽到，鄭老好像沒有鬆口。”
“為什麼？”沈煉沉眸，袁家叫囂了這麼久，必定是有備而來，兩天過去，竟然沒有絲毫進展，不應該。
“聽說是鄭老小兒子的病又惡化了，現在急需特效藥L-33保命，但是這種特效藥只在驍龍實驗室釋出過，沒有普及到醫院，鄭老那邊透露出來的意思是，誰有特效藥，這塊地皮就歸誰。”
沈煉靠在椅子上，手指有節奏地敲擊在桌面上，眼中煩悶遮掩不住。
驍龍實驗室……
那必定要跟顧承顏打交道，他心裡其實很排斥顧承顏，也不說討厭，就是排斥，不喜歡他。
好像從他見到顧承顏的第一面，看到他與林漫抱在一起，他就發自心底的，不喜歡他。
聶霽新看了沈煉一眼，說：“其實這樣一來，對我們反倒有利，我們跟驍龍實驗室那邊一直有聯絡，多費點功夫，還是有可能拿到藥的……”
他越說，沈煉的臉色就越差。
聶霽新最後也說不下去了，一臉疑惑地問肖朗，“我說錯什麼了？怎麼沈煉這個臉色？”
肖朗心裡暗自叫苦不迭，心說這個世界怎麼就這麼小。
他嘆了口氣，低聲道：“現在實驗室的一把是沈煉的情敵，他臉色不難看才怪。”
聶霽新驚呆，感嘆了一句，“那也太巧了。”
肖朗搖搖頭，可不是嗎？
房間裡突然就安靜下來，聶霽新覺得這氛圍有點難受，主動開口：“要不我現在聯絡鄭老那邊，看能不能約個下午見面？”
袁家那邊早兩天就見上了，他總覺得，不趕緊去見上一面，落後人太多。
沈煉“嗯”了一聲，聶霽新便出去打電話。
肖朗這邊也沒閒著，放下筷子幽幽開口，“知道你跟顧承顏不對付，但這塊地皮盯了這麼久，花費了我們太多時間和精力，你不能因為面子就放棄。”
“不是我給顧承顏說話，我真覺得，顧承顏不是那種公私不分的人。”
沈煉手指依然敲著桌子，肖朗知道他在權衡，便不再打擾他。
兩分鐘後，沈煉朝肖朗揚了揚下巴，“你給顧承顏打電話。”
肖朗盯著沈煉看了兩秒，終於反應過來，沈煉不自己打，估計是已經被顧承顏拉黑。
電話響了兩聲就接通，肖朗先做了自我介紹，把自己的需求說了後，電話裡靜了兩秒，顧承顏忽然開口：“讓沈煉親自跟我說。”
肖朗把手機遞給沈煉。
“想要L-33？”顧承顏開門見山地問，“你準備用什麼來換？”
沈煉沒想到顧承顏會這麼痛快，小小地意外了一下，就淡定問道：“你想要什麼？”
“看你能給什麼？”
兩人就這樣僵持著，最後還是顧承顏打破沉默，“既然你想不出來，就先欠著吧，但是藥能不能給你，還得先問問研發員，她同意了才行。”
“行，麻煩你了。”沈煉頓了頓，還是忍不住問，“林漫她……”
話剛開了個頭，顧承顏就利落地掛了電話。
聶霽新剛好推門進來，略帶遺憾地說：“那邊說鄭老今天身體抱恙，不方便見客，讓我們明天再去。”
沈煉點點頭，掩下眼裡的焦躁：“嗯，那就明天去。”
吃完飯，聶霽新非要拉著兩人去醫院，“畢竟是我把人家踹進醫院的，沒道理她躺醫院裡，我卻在外面吃喝玩樂，我得先去看一眼她好點沒有，才能沒負擔地跟你們鬼混。”
肖朗看向沈煉，“要不就去一趟？我看他對那小瘸子新奇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