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在最前面:
看文前先來做一個選擇題。
1.你會選擇哪種男人當你的男朋友?
A.長相身形都極優,那方面的技術也頂尖,看起來就是特意鑽研學習過的,出手大方,雖然可能很快就膩了你,但是在分手前一定會給夠錢。
B.頂級高技美人,他花你的錢,但實際上自已也很有錢。因為花了你的錢,所以故意在你面前示弱,裝出綠茶小狗的樣子哄你開心,各方面的情緒價值都拉滿,在你需要的時候能掏出一大筆錢支援你。可他實際上心裡有別人,在一起的時候會不留餘力地對你好,但該離開的時候會直接離開。
C.長相帥氣,沒什麼文化,出手大方但是性格暴躁。擅長冷臉洗內褲,一邊罵罵咧咧被你氣得要死,一邊大把大把給你掏錢。雖然他有很多前任,但都只是玩玩,自從遇見你以後就徹底被你吸引了,覺得非你不可,對你無底線地降低底線。但他其實對誰都可以做到這樣,只要對方足夠吸引他。你懷疑自已有沒有足夠魅力能一直吸引他的心。
D.陰鬱瘋批娛樂圈大佬。他見識過各式各樣男的女的大小明星,卻對你情有獨鍾。他對你極好,讓你覺得自已相當特殊。但你知道他做生意的手段不怎麼幹淨,而且在那方面的玩法也很髒。你不知道他什麼時候就會出軌,或者是出軌了也不會讓你知道。
E.紅三代,父母是政商聯姻,從小接受各式精英教育,年紀輕輕已經擁有了自已的一眾產業,並且準備走父親的道路。但他薄涼傲慢,性情驕縱,平等地看不起每一個人。你們青梅竹馬一起長大,雖然你對他來說很重要,但他只會做出他認為最合理的決定。
F.哪個都不選,避開挑戰,過好自已的幸福人生。
正文:
淺金色的窗簾低垂,紋絲不動。再仔細一看,後邊的窗戶不僅封死,還用的是加厚了的防彈玻璃。
明明是大中午光線最足的時候,屋內的主人卻拉緊了窗簾,亮著暖黃色的壁燈。
“我回來了。”
特製的密碼鎖“滴答”一聲,楊燁提著一袋子東西走進來,換鞋,“抱歉,今天有點事,遲了一點。”
他把手上的袋子放到桌上,扭頭去看沙發上坐著的青年,語氣溫柔,“小白,餓了嗎,要我給你弄點什麼快的先填填肚子?”
“不用。”
青年的頭髮有些過長了,髮尾微微卷曲,被隨手挽起來在腦後紮了個小啾,低著頭,下巴埋在純黑色的高領毛衣裡,襯得膚色有些過分蒼白。
他懶散隨意地整個人陷在沙發裡,腿擱在茶几上,手裡拿著一本書。說話的時候,他把那本書用大拇指抵著向下壓著自已的胸前,扭過頭去看楊燁,眼睛很黑,帶笑,又有點野獸一樣的兇狠。這張臉不管楊燁看了多少遍,每一次再看見的時候都會覺得好看到讓人呼吸一滯。
楊燁盯著這張臉多看了幾秒,走過去蹲在他的身邊,手搭在沙發扶手上,“今天看的什麼書?”
“言情小說?”青年的眼珠轉了一圈,最後的落點向下在楊燁的臉上,“我一個人在家很無聊。”
他空著的那隻手插進了楊燁的髮絲中,大拇指擦過他的眼尾,停在了太陽穴上,隔著脆弱的面板他能感受到裡頭的血管在搏動,“……你身上好涼。”
“現在不是時候,得等你的病情控制穩定了才能放你出去……好吧,如果我說,就算你穩定了我也不想放你出去呢?”楊燁笑了一下,用手指碾壓著青年毛衣上細碎的小毛,“我想把你永遠鎖在這間房子裡。”
“這樣啊。”青年聽見這種話也沒有什麼過激的反應。他舉起右邊手臂,手腕上扣著大約五厘米寬的手銬,長長的鎖鏈因為他的動作從毯子底下露出來,連線著牆上的暗釦,“不太舒服,能給我解開嗎?”
楊燁盯著他不說話。
於是青年無可奈何地嘆了一口氣,俯下身子將人抱進了懷裡,一個用力抬到了沙發上。他跪坐在地上,“現在想想,是有點餓了,先吃點別的東西。”
楊燁瞥了一眼掉在地上的那本書,還真是一本言情小說。
“手上扣著一個鎖鏈真是太不方便了。”
青年抬頭,那雙狡猾的眼睛在仰視人的時候會裝作一副純真的樣子,像一隻無辜無知的小狐狸,讓人忍不住想對他做些什麼。
楚楚可憐。
啊。真完蛋。楊燁想,到底需要多久才能對這人免疫呢。
青年最後還是如願以償。
做完這一切後,他伸手從地上把那本書撿起來,隨意翻開了一頁。
他笑著念,“她是我一生的摯愛,我的太陽,我的月亮,我的黃昏,我的黎明,她使我精力充沛,是我華夫餅上的糖漿,是我棒棒糖裡的夾心。”
他又把書合上,乾脆直接坐在了毛絨絨的地毯上,雙腿盤著,用手支著下巴,歪著腦袋,“很假,是不是?”
楊燁的氣息還有些不穩,他笑了一下,往後抹了一把有些汗溼了的頭髮,整個人都沒了力氣,“看書為什麼還要在意真假,窺探別人的人生不就是為了打發自已的時間。”
“喂,楊燁。”
楊燁垂下眼看地上的人。
“說你愛我。快點。說你需要我需要得要死,沒了我就不行。”
楊燁面無表情地看他,伸長了腿踹了踹青年的肩膀。
青年一把握住了,眼神暗了下去,危險性十足。
楊燁掙開,站好了,蹲在青年的面前,一字一頓,“梁欲白,我愛你愛得要死,需要你,沒了你就不行。”
梁欲白“哦”了一聲,挑唇,“你在撒謊。”
楊燁盯著他的眼睛又重複了一遍。
這回青年撇開了頭。
楊燁掰過他的下巴,正視著他的眼睛。那雙眼睛漆黑漂亮得驚人,從第一次見到梁欲白開始,直到現在,那些複雜的,痛苦的,帶著詭異興奮刺激的情感早已腐蝕入侵到了他的骨血中,要是剜掉那就是血肉淋漓。
他莊重又認真地說,“梁欲白,我只有你。”
室內安靜到了極致,他的手指擦過青年殷紅的唇瓣,語氣輕得像是要散到風裡。
他說:“誰都可以離開我。小白,只有你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