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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那玩家開心就好

她翻了個白眼,“還是道德感太高了,男的難道不才是那個最愛妻妾成群的?我們就只是玩個遊戲而已。他們被設定成愛我,就算他們知道了還有別人的存在,也會容忍妥協的啊,愛不就是包容和退讓嘛,看著他們因為我爭風吃醋也挺爽的啊!再說了,我充錢了,沒有我花錢遊戲公司也經營不下去嘛,公司倒閉了那他們不也等同於‘死亡’了嗎。說到底他們就是為了我而存在的。”

梁欲白的手指摸著杯沿,眼睛垂著,“所以只要玩家開心就好,你那四個老公究竟是怎麼想的,一點都不重要。”

女孩被說得也起了些脾氣,“你這人怎麼回事,你還批判起我來了嗎?玩個遊戲而已,搞得你道德有多高尚一樣,你不也是揹著男朋友出來玩的……”

梁欲白又給自已倒了一杯酒,語氣平淡,“我是那四個老公之一。”

他想了想,又補充了一句,“最受寵的那個,應該就是你嘴裡的主推。他也很捨得花錢,沒他的話我根本不會活到現在。”

露露:“……”

真誠永遠是必殺技。

朋友坐著觀察了很久,杯口抵在嘴唇上,“看起來是沒戲了,這人應該喜歡女的。”

翡修鋮手託著下巴,有一口沒一口輕嘬著,“他喜歡男的。”

朋友大跌眼鏡,“你這又是從哪得出來的結論?他們兩個坐那起碼聊了半個小時了!都是出來找樂子的,你信不信,頂多再過半個小時,他們兩個就會一起走出去開房了!”

翡修鋮放下手裡的杯子,“如果他想的話,也不需要聊這半個小時。那女的一開始就很願意和他走。”

朋友反駁,“你這人好沒情調,這叫在上床前先培養一下感情!”

翡修鋮冷笑一聲,“你看著那張臉,你腦子裡還能有培養感情?恨不得直接親上去了吧。”

話糙理不糙。能直接上手的話哪還需要花費那麼多的心思和力氣。

本來今晚在酒吧裡就沒遇見一個合心意的,好不容易來了一個,還是這種不好上手的。翡修鋮也沒了興致再待下去,他站了起來,“我先走了。”

朋友有些驚訝,“你今天怎麼回去的這麼早……”

變故橫生。

酒吧裡的光影昏暗閃動,音浪層疊,門外突然傳來嘈雜的聲音,望過去,湧進來的全是一米八往上的健壯男人。

追光燈從他們的臉上掃過,一個個面色陰沉,都不像是好相與的。

來人在場內快速掃視一圈,隨即目標明確地朝梁欲白的方向走去。

“啊……”露露看著往這個方向走過來的男人們,臉色有些難看,不自覺地往後縮了縮。

“來找我的,你走吧。”

梁欲白的手搭在她的肩膀上,安撫性地拍了拍,女孩立馬知趣地起身就走。他掃了一眼走在最前面的那個,開啟保溫桶又給自已加了幾塊冰,倒上了酒。

他晃勻了,掌心向下拿起喝了一口,“找我什麼事。”

為首的男人大大咧咧在他對面坐下,“找到你可真不容易。”

梁欲白說,“哪有的事,你走進酒吧看見的長得最好的那個不就是我了嗎。”

他又笑了一下,杯口抵在唇邊,冰塊混著淺金色的酒液在杯中晃著,杯壁上凝結了一層朦朧的水汽。饒是今晚是來找茬的,男人也不得不承認,這個傳聞中的年輕人是有些美貌的資本和不可一世的狂勁。

於是他直接切入了主題,“一共三十二家不同型別的酒吧娛樂場所……同一時間低價甩賣,這可是要讓別人撿大便宜了。我還真就不相信了,這個世界上能有這種天降餡餅?”

梁欲白沒看他,視線隨意定在了一處,“有啊,這不就砸在你頭上了?不止是這些酒吧……一起賣出去的還有背後的那些生意。”

男人聽笑了,他伸手拿過一個杯子,抄起桌面上的酒也給自已倒了一杯,“你們把別人當傻子呢,老實說吧,這些場子背後出什麼事了,想找人頂鍋?”

梁欲白看向眼前的這個男人。

他們想要,但他們又不安心,非得覺得這背後會不會有什麼陰謀詭計等著。

不配得感。

他有些走神。

“沒有。就是不想幹這行了。”

翡修鋮原先想要離開的腳步停住了,就站在原地看著那個青年慢悠悠晃著杯子和對面坐著的男人談話。距離有些遠,酒吧裡聲音也嘈雜,聽不清他們在說什麼,但是那個青年全程臉上都帶著禮貌疏離的微笑。

那個男人突然猛地站起來,一把抄起桌面上的酒瓶就要往青年的頭上砸去。翡修鋮下意識往前邁了一步,卻看見那個男人高舉的手停在了半空。

那青年的臉上依舊毫無懼色,只是有些遺憾地看著流了一地的酒水,歪了點頭,癟了癟嘴。

好不委屈。

翡修鋮感覺心臟狠狠一跳,有些失控。

然後男人帶著後邊一大幫子的人浩浩蕩蕩地走了。青年盯著桌面上的酒水發了一會呆,抬起眼,像是察覺到了這道已經盯著他看了很久的目光,視線和翡修鋮對上了。

已經接近午夜,剛剛一大幫子看起來像是來找茬的人也沒鬧出很大的動靜,酒吧裡的氣氛越演越熱。

那青年一開始好像只是不經意地一睹,看見翡修鋮也沒有移開視線的意思,就也起了點興致。那雙桃花眼直勾勾的,毫無掩飾的,露骨地打量審視著這個人。

周圍是隨著熱烈氣氛蹦跳的男男女女,翡修鋮又和他隔空對視了一會,感受到了對方的確是在邀請他。他神情平淡地側身從人群中穿行而過,走到了那個青年面前。

他還沒想好開場白,青年的一隻手支著下巴,抬頭看他,空著的那隻點了點自已的杯子,“請我喝一杯?”

比想象中的熱情。

翡修鋮覺得更有意思了。他揮手叫來侍應生,“你想喝什麼?”

梁欲白和過來的那個侍應生對視了一眼,“先來兩杯最貴的吧。”

他的目光落在了翡修鋮手上的腕錶上,好像在藉著昏暗的光線辨別價格。這和翡修鋮一開始的預想完全不一樣,和出眾的外貌以及不俗的打扮相比起來,這個青年好像有些……過於庸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