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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墨染竹夜

前言(以下所有內容純屬虛構):

夜色漸濃,楓葉沙沙,竹林蕭瑟。

弈冺偏斜斗笠一角,側身躲過飛鏢。

落葉捲起,吳彥子拔劍趕來,掃了過去。

弈冺點地一起,月下雙影,群群烏鵲,四散而飛,片刻莊肅,兩人打了個平手。

“好身手”

弈冺把玩著手裡的一袋銅錢,倚在了旁邊的竹子上,好整以暇的看著眼前的錦衣衛。

吳燕子收回劍鞘,龍騰劍柄在月光下熠熠生輝。

“一炷香,勝者為王”

此言一出,弈冺開啟了剛剛從高大人腰上縛來的錢袋,拿出一枚銅錢雙指微屈,彈了過去。

吳燕子側身躲過,再次回身,竹林深處,已無人蹤跡。

雲移風起,月光淺淺。

吳彥子,捻著手中的圓孔銅錢,眼神微眯。

正文:

風和日麗,正值風華,吳彥子受理了京城案頭一件。

酒館熱鬧非凡,賽事結友,好不快活。

一眾錦衣衛潛入,查案搜人,無人敢攔。酒肆小二快步向前,為首人,一身紅衣飛魚服,手中龍頭玄劍,肅殺不驚。

“尋一犯人,店家不必拘禮”

吳彥子二步向前,掃了滿屋酒客。

一人行色匆匆路過,腰間一串銅錢叮噹作響。

眸色微微一瞥,與前日月下竹林之人有了相同之相。

“追!”

語畢,十幾名錦衣衛相繼而出,但那人早已不見蹤跡。

正午時分,正值鬧市,人跡交錯,呼聲四起。

吳彥子看到了巷頭一角,剛剛的布衣少年,若隱若現。待趕去,只見那人正倚在牆簷下,手裡擲著一枚銅錢。

“大人好久不見,近幾日可還安好?”

少年清冽的聲音傳來,交雜著些許笑意。

見賊人如此囂張,吳彥子握劍的手緊了緊。

“昨日你偷盜高大人家的銅錢,今日高大人就慘死家中,此等大罪,勸你束手就擒,免得落得屍骨無存的下場!”

似是覺得無趣,弈冺彈了彈身上的灰塵,回的無心。

“不是我害的他,吳大人如是無聊不如去看看如今滿朝風雨,何故此等小事。”

吳彥子看著他滿不在乎的態度,緊了緊手中的劍柄

“滿口胡言!忠良被害,何乃小事,今日我就將你緝拿歸案!”

屋簷之上,兩人不相上下,微風鼓浪,熱氣相逼。

弈冺打的倦乏,於是趁其不備,縱身愉悅,隱進了這交錯巷道。

吳彥祖目光淺淺,並未追去,待隨從趕來,兩兩相望,吐出了兩個字——灕江。

灕江綿延萬里,從濟濟平原,鮮花滿地,到懸崖峭壁。兩岸仙鶴鳴叫,孤松倒影,其中不只是風景,連九重連連都更有一番韻味。

弈冺攜著一小包行囊,駐足在了岸邊眺望遠處三兩漁船。

他這一次,是要到那夢裡雲景城尋一位故人。

餘光瞥到,寒光乍現。弈冺翻身立定,便看到便衣舊人 在水一方。

“吳大人,好巧啊。”

吳彥祖揮劍劈去,言語冷淡。

“不巧,我早已在此等候多時。”

刀光劍影之間,掀起了花蜜香蝶,參差雜草。日影反照,水中霧氣源源升起,劍影揮散了安宜,激起了一片冷風。

“吳大人有此閒隙,不如去看看城南糧倉,在下就不奉陪了”

言畢,一截竹杖抵住了一擊,弈冺翻身一躍到那輕舟一方,持槳一推,離岸而去。

大霧之中,一抹青色漸漸遠去。

果然數日,楊員外謀權篡位,殺害親朋,私吞糧倉,有叛變忤逆之罪,被深夜暗伏的吳燕子當場抓獲,聖上大怒問罪餘刑獄,賜死。

橘色暮光映下,吳彥子從衣襟中拿出銅錢,啟程前往雲景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