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場弈冺已經完美收官了,第二場需等些時日,自已也就清閒了起來。
他向來無拘無束,自然想去哪裡都可以。
所以,今天他就來到了吳彥子的府邸看看。
結果,映入眼簾的就是各個大家族的小姐站在院子中。
她們正值豆蔻年華,臉上還有未褪去的青澀稚嫩。
一時,弈冺有些感嘆,那些高官貴族真捨得將自已的孩子送出去。
爭權犧牲品從不應該是這些無辜的人,自已做的事要自已承擔。
當然,弈冺不會插手這些事,他相信吳某人能處理好。
他找的地方很舒服,倚著樹枝,曬著太陽,便懶洋洋的睡著了。
事實正是如此,吳彥子回來時看見滿園錦繡和不知所措的手下,明白了一切。
他對著這些大家小姐,恭恭敬敬的拜了一禮。
“吳某人早有內室,還請各位小姐回去吧”
話落,侍衛將幾人帶出,院中便只剩下了吳彥子一人。
下一瞬,他的餘光便注意到了牆簷上的陰影。
“誰在那裡?”
聽此言,弈冺懶懶的伸個腰身,從上面躍了下來。
“在院裡無聊,特此來看看你”
看清眼前少年,吳彥子示意身後的下人收起刀刃,轉而音調輕柔。
“是嗎?不是探吳某的班嗎?”
“你那班探著也沒意思啊”
弈冺說完便自顧自的轉身,入了正堂。
吳彥子遣散下人,抬腳跟去,“剛剛的你都看到了?”
弈冺直入上座,拿起葡萄,塞入口中。
“看到了啊,怎麼了?”
看著他滿不在意的樣子,吳彥子不知應該開心還是難受。
顯然,那位也沒注意到自已的情緒,依舊不停的說著。
“我覺得應該建個女學堂,很多姑娘如同汪將軍一樣滿身抱負卻無處施展,只能任人擺佈,最後在芳華之年匆匆嫁人,她們也許應該有自已的人生……”
吳彥子無奈的搖搖頭,上前給他斟茶,“好,我會讓沈公子給當今聖上進言的”
……
密林裡,華泠戴著青鳥面具,看不清容顏。
上官翎不便參加此類大賽,只能在暗中觀察動向。
賽前兩刻,弈冺與華泠默默無聞,算的上是安靜。
少頃,大賽開始,一個蒙面人也從天而降。
與他相伴的還有三人,皆隱去面容,不知何人。
與之前比賽不同的是,這次規則與之前上官翎主持的武林大會的規則大體相同。
更改的,是可以殺人。
頓時,人們看著萬千黃金,摩拳擦掌,躍躍欲試。
總是說富貴迷人眼,此刻,弈冺也理解了這個詞。
大賽開始,人們四散而走,或躲或找,總之亂作一團。
弈冺與華泠躍上枝頭,看著下面的相互殘殺,華泠終是有些不忍。
“他們其中還有些謀生計的無辜百姓,就這樣隨他們去送死嗎?”
弈冺環胸而立,神情淡淡。
“我們只是來參賽的,不要顧太多為好。否則,害人害已。”
聞言,華泠明白了其中意思,默不作聲。
鑼鼓三聲,比賽正式開始。
先前,由於地上的人更多,便沒有多少人注意到兩人。
直到後面,自然也是大神爭鬥,招招致命。
華泠抽出千葉扇刀,靈活轉在幾人之間。
墨色玄衣在枝頭來回穿梭,赤拳空手,幾人打了個來回。
最後,只剩下了眼前的十人與華泠兩人。
看功夫,華泠猜到了他們在此之前應該同自已一樣,是四錢刺客。
如此看來,不由得有些吃力。
又是一個來回,華泠被重重擊倒,倒地不起。
幾名蒙面抬刃,寒光凜冽,朝地上之人砍去。
還未到,便被一截竹杖擊回。
幾人轉身望去,只見渺渺高林之巔,一少年束髮而立,手中竹杖沾著晨露,映著細碎的微光,熠熠生輝。
“足下何人?”
“五錢俠士,竹十七”
……
東方的朝陽緩緩升起,森林一片霧靄。
少時,兩人的輪廓漸漸明晰。
那人一身玄衣,負著另一個人,緩緩衝破晨霧,走了出來。
“勝者——週二郎”
話落,兩人將滿是黃金的箱子抬了過來,放在了他的面前。
弈冺看著黃金萬兩,啞聲失笑。
“誰告訴你們我要這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