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之上,威嚴非常,四面寂靜,若昭太后端坐高堂,垂簾聽政。
皇帝日漸長大,現在也算是有了自已的小心思。
朝廷中的那些暗流湧動,爭權奪利,有時候自已也只能裝作看不見,實在委屈。
最近,自已也連著一些大人,暗中籌劃叛變,想要推翻太后專政,自已坐於高堂之上。
此等狼子野心,坐於他身後的人,又怎會不知。
若昭看著下面各懷鬼胎的爭論,忍不住頭疼了起來。
偏偏自已最信任的吳彥子在那位俠客死後變得陰狠可怖。
沈長臨與華泠兩情相悅愛而不得,各有心事,也許久沒和他們說說朝廷中的事了。
潛心殿內,吳彥子幾人默立無言。
少頃,太后若昭在兩名丫鬟的攙扶下,緩步高位。
幾人跪拜行禮,若昭揮了揮衣袖。
“起來吧”
聞言,幾人緩緩起身。
“近幾年,皇上漸漸長大,有些大臣的謀逆心思漸漸猛漲了起來。”
若昭站起身,頭上的金色步搖威嚴十足,壓迫非常。
“今日傳幾位前來,就是想要好好滅滅他們的焰氣,免得有些人時間久了,就忘了自已是誰了”
“是”
——
第四次,弈冺在睡夢中被叫起。
他看著自已身側正在翻閱文書的人,不由得心生怨氣。
現在江湖解體,到處都是追殺自已的刺客,想逃,到處又都是吳彥子的眼線。
左右為難,日日不得安生。
“給我斟茶”
身側的人冷不丁出聲,弈冺滿心無語。
這是自已第一次為別人斟茶,也是最後一次了。
如果有下一次,自已只能給他點顏色瞧瞧了。
弈冺的眼神漸漸變得淡然,或者說……
是冷漠。
而正在喝茶的某人,絲毫沒有察覺。
自已現在自然是要跟著錦衣衛巡夜,經過這幾日的相處,一些人也對自已這名所謂的“啞巴”格外照顧。
今日,亦是如此。
他們在撞破那群江湖之人之時,他們首先將自已推了出去。
屋裡打鬥聲不斷,弈冺觀望四周,看到了一截棍子。
他想都沒想,拿起棍子,一腳踹開了門。
錦衣衛雖會些武功,但江湖人士畢竟經常打打殺殺,自然是更佔上風。
弈冺手持木棍,動作利落,眼神凌厲,讓人生畏。
不過一會,那群俠客便被打的敗退連連。
“你是誰?”
為首之人勉強站起,他雖戴著面罩,裸露的眼神裡卻滿是警惕。
弈冺斂去目光,扔下木棍,默不作聲。
少時,吳彥子帶兵趕到,將幾人全部擒住。
看著幾名劍客的傷勢,不由得有些疑惑。
他側眸看向受傷的手下,言語淡淡。
“你們乾的?”
手下兩兩相望一眼,後將目光拋向了角落的少年。
“他打的,我們一開始就被打散了……”
吳彥子隨即看向不遠處的少年。
正見,微微的陽光透過窗沿,撒在他的髮梢之上,他的目光注視了過來,清透熟悉。
一時,一股酸澀湧上心頭,吳彥子紅了眼眶,慌了神。
“十七?”
弈冺距離的不近不遠,全部聽了進去,一時間,自已心跳加快,險些沒有偽裝下去。
餘下錦衣衛面面相覷,就這樣子,兩人僵持了有些時候。
一炷香後,吳彥子才下令帶回。
牢中,吳彥子裝作無意問到。
“他用的什麼將幾人打成這樣子的?”
似是沒反應過來他的問題,身後的下人有一瞬的怔愣,反應過後,急忙回答。
“一截很細的木棍”
聞言,吳彥子頓了頓,心中的想法漸漸成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