弈冺把上官翎帶到了自已的府上,給她騰了一個宅子,自已去住在了吳彥子府上。
穆澤帕爾叛變,吳彥子前去邊境,蕭雲崢虎視眈眈。
不得不說,現在的社稷,如狼似虎,蠢蠢欲動。
夜晚,皇宮東面火光沖天,弈冺趕去之時,令羽就這樣死在了血泊之中。
弈冺看著地上遺落的那封信,拿了起來。
【他們來找我了】
弈冺面無表情,將信丟了進去。
他很早就暗示過了,假如他當上了皇帝,那麼他又是蕭雲崢的人,他就會是第一個死的人。
那份桂花糕,是機會,也是另一條路。
沈長臨暫時主掌朝政,大臣現在大多都是吳彥子餘下的忠臣,管理起來還算溫順。
這幾日,弈冺趁空,去找了華泠一趟。
密林中很是安靜,陽光細碎,風光正好。
華泠看到他的到來並不意外,摘下孝布,拱手一拜。
“近日的事我聽說了,華泠願意為大朔效勞。”
——
吳彥子知道自已的對手是穆澤帕爾,已經是戰場上了。
他望著這張熟悉的臉,不由得有些愣神。
交手第一場後,吳彥子便知道對方知道了自已的戰術。
對方來勢洶洶,只回了一句話——“交出上官翎”
吳彥子自然猜到了上官翎身在何處,可是他覺得此刻應該尊重她的選擇。
於是,他們又周旋了三日,現在沒有一個人敢輕易妄動。
……
蕭雲崢看著眼前的棋盤,將一枚黑子拿下,換成了白子。
晨光熹微,他勾起唇角,一副勝利者的姿態。
他要進城看看那位許久不見的人了。
——
弈冺陪著武大人已經有些時日,他們坐在一起靜靜飲茶,彷彿置身於這亂世之外,過得自在。
“吳大人對你是真的好啊,這麼大的權利,就這麼放心的交在了你的手上,讓人豔羨啊!”
弈冺面對誇讚,身形謙卑,“謬讚了”
“他在那裡你就不擔心?”
“擔心不能改變什麼,坐懷不亂乃是常事,不如我們再好好聊聊朝政吧。”
話落,一群人從大門闖入,弈冺兩人抬頭望去。
看見為首的半包面具,後者的臉色漸漸幽深。
“蕭雲崢?你怎麼進來的?”
聞言,蕭雲崢摘下面罩,兩手一攤。
“大搖大擺啊”
他頓了頓,眸色漆黑,“你自已跟我走,還是我將這裡屍橫遍野帶你走?”
……
第三次榮登此府,弈冺也輕車熟路了起來。
以至於到了陰暗的地下,被綁在刑具之上時,他也沒有絲毫的害怕。
“我問你,兵符在哪裡?”
蕭雲崢手拂過他的臉頰,笑裡藏刀,眉目滿是壓迫。
弈冺看著他的樣子,低頭笑了笑。
“蕭雲崢,你不會真的以為我會屈服,跟你說吧?”
“你當然不會”
蕭雲崢拿開手,眼神在欣賞和狠辣之間轉換。
“誰不知道你竹十七從那從未有活人出來的陰谷後山走出來了,那天,聽說雷都格外的響。從此你名揚四海,無人敢惹。但我知道,你是人,也是會疼的,對不對?”
話落,眼前的少年別過臉去,沒有看他。
見他怎麼說都不懂,蕭雲崢掃了一眼手下,後者心領神會上前,拿出倒刺鞭。
“我給你三天時間思考,否則,你的武功就別想要了……”
他丟下這句話,轉身離開了。
鞭聲劃破靜謐,一下下落在自已身上。
弈冺彷彿感覺不到疼痛般,思考著怎麼傳信告訴雲景城中的人守好沈長臨。
三日後,蕭雲崢的身影慢悠悠的到來。
“考慮的怎麼樣了?你家那位可堅持不了多久了哦”
話落,地上的少年終於有了反應。
“他怎麼了?”
這句話並未得到答覆,蕭雲崢看著他,期待他回答自已之前的話。
弈冺突然意識到了,穆澤帕爾為什麼這時候叛變,就是因為他可能也是蕭雲崢的人了。
那麼,在上官翎身邊的這幾年,他很可能早就觀察了吳彥子的打法作風,那麼他就會變得很被動。
今日,是蕭雲崢的最後時限,也是吳彥子的最後時限了。
看他愣神,蕭雲崢示意手下上前,自已退後幾步準備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