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的慘叫讓蕭雲崢止住了腳步,他緩緩回頭,發現原本的鐵鏈早已被大力扯斷,自已的手下全部被打翻在地。
“我還是低估了你”
他眼眸微眯,想要關上石門。
下一瞬,少年便開啟了手上的鎖鏈,面容冷峻,肅殺非常。
“你別忘了,我當初可是個靠偷東西苟活的人”
他拿著一截鐵桿,殺穿了端王府。
火光之下,弈冺滿身血汙,一深一淺的離開。
邊疆之上,吳彥子與汪梓清來回與敵人周旋,卻心有餘而力不足。
漸漸,吳彥子兩人遭遇陷阱,他隻身一人引開,讓汪梓清回去領兵。
面對這一眾敵人,吳彥子在亂刀之下漸漸不敵。
穆澤帕爾緩緩走出,拿出刀劍,看著地上苟延殘喘的人,意欲瞭解。
少時,一截竹杖劃破迷霧,擊退了眾人。
弈冺輕功而下,拔起地上的竹杖,擋在昏迷的吳彥子面前。
層層疊疊的人圍了上來,弈冺在其中拼鬥。
動作太大,扯到傷口,自已彷彿毫無知覺一樣,招招狠厲致命。
穆澤帕爾見機插入,想要根據自已觀察的招式擊敗他。
卻沒想到,他靈活多變,自已完全猜不到下步動作。
不多時,他便被打倒在地。
微微的細光從東方噴湧而出,遠處少年的臉上滿是冷漠與慍怒。
鮮血早已凝固在了臉頰,整個人猶如從地獄呼之欲出,陰狠可怖。
穆澤帕爾被下屬帶走,這幅場景深深地印在了他的腦海之中。
弈冺並沒有戀戰,回頭扶起吳彥子,緩緩的走遠。
他腦海中滿是兩人的回憶,腳步也變得虛浮。
終於,他視線漸漸模糊,在意識彌留最後之際,他將背上的人護在了懷中。
……
蕭雲崢勢力怦然而起,四面起義不斷,天下大亂。
華泠與上官翎護送沈長臨與文書出京,前去蚩尤避難。
蕭雲崢登上皇帝,立法度,平叛亂,將汪梓清打入大牢。
當然,匈奴部分勢力一湧而起,澤爾木涵衝進雲景城,將牢中的汪梓清救了出來,帶回了匈奴東部。
——
吳彥子悠悠轉醒,看到身側陌生的面容,不由得警惕了起來。
“你是誰?”
那女子見他醒來,後退一步。
“小女子花容,在山上採藥時遇見了你,帶了回來。”
聞言,吳彥子立馬緊張了起來。
“我記得還有一個人,他呢?”
“公子,當時只看見了你一人。那幾日商隊橫行,應該是被救走了吧”
聽此,他心裡漸漸變得不安,現在卻做不了什麼。
“多謝了”
這些朝政大事,還是在姑娘一日一日的唸叨中得出來的。
吳彥子並不意外,端王勢力早在許久之前積累,此次謀反,乃是長久之計了。
吳彥子想起種種過往,不由得拳頭捏緊。
弱肉強食,適者生存。
——
上藥時,澤爾木涵看著汪梓清身上的鞭傷,滿口咒罵。
“他蕭雲崢是鞭的傳人嗎?連女孩都不放過,沒有一點規矩,真不知道他耳朵中間是什麼,我看他就是雞心一般的小人……”
汪梓清靜靜聽著她的話,嘴角微微勾起。
“你罵人還挺兇”
“是嗎,在放屁,連你都罵”
話落,她將棉布打了個結,站了起來。
“好了,最近小心點,好好養傷”
汪梓清坐起身,拱手一拜,“多謝了”
澤爾木涵扶起她,雖然滿身傲氣,稚氣未脫,卻明事理,懂規矩。
“你等著,給我三月,本少主幫你還回這口氣!”
“好,我等著你。”
草原明月灼灼,芳華盡千里,冥冥華夏,血液奔流不止。
雨兮兮,赴江河萬里,霧霾霾,染江山一色。
少年終究志氣方剛,前行萬里,不折不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