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一通顛鸞倒鳳,直直待到日中王生才顫顫巍巍下床,穿上衣物來到書房看起聖賢經典。
青青面色潮紅,似是初試雲雨,她幽怨道:“王哥哥,你如今佔了我的身子,可不能像話本里面的那些負心公子一樣,轉手把我賣還給李夫人了。”
“青青妹妹,放心吧,這晉城裡,誰人不識我王生小宋江的名號!”
他琢磨道:“要把這小美人送還給別人,我還不捨得呢。”
王生回頭嘿嘿笑著來到床前,在青青臉上親了一口,又忍不住把手伸進小姑娘衣裙內摸了一通。
“公子,你,你走開!”青青羞的鑽進被窩。
回到書房的王生完全沒了心思,只是隨手端起一本書看著,打發時間。
只見書中寫道:
“西門慶笑道:娘子打死了小人,也得個好處。於是不由分說,抱到王婆床炕上,脫衣解帶,共枕同歡………”
王生一看書名,乃是《金瓶梅詞話》。
“怎麼把這本拿出來了。”
王生煩躁地把書一拋,眼神逐漸清明,他喃喃道:
“真是古怪,我也算是有名的正人君子,這幾年來見了那些鶯鶯燕燕也坐懷不亂,可為何剛才見了青青,便忍不住做了這事?”
他揉了揉痠痛的腰間,心中懊悔無比:“怪不得聖賢說色是刮骨鋼刀,我幾年來都守身如玉,沒有破戒。今天見了這狐媚子,一下子便把持不住,如今再也沒了心思看書,玄宗皇帝之鑑誠不欺我!”
“要不然,把這姑娘送走?不然我說什麼也看不進去了!”
“可自己又答應了人家,這姑娘也屬實可憐,送走了要是她被那李夫人抓回去了,豈不是香消玉殞?”
內心糾結了一番,他最終下定了決心,自言自語道:
“那就再把她藏在這避避風頭,等風頭過去就把她送走,如此也不失我的誠信,也落不了多少功課。”
想了這麼一番,日上三竿,他的肚子不爭氣地叫了出來,才忽將想起今日還未吃得午飯。
“估摸著也到時候了,怎麼這王三還未送的飯食前來?”
王生來到院子門口,張望小路盡頭。
小路盡頭,一個女子撐著油紙傘行將過來。
“原是娘子來了!”
王生有些欣喜,他與妻子已有數月不見,如今心心念唸的夫人來了,他倒沒有想象中的那麼激動。
他猛的一拍大腿,道:“壞了!青青還在裡面,如若讓娘子看見了,豈不是要鬧翻天?”
他連忙回屋,把那還在床上發呆的小姑娘藏進床底,隨後收拾好衣衫來到書房,裝作在讀書的模樣。
“夫君!近些日子來可好?”王妻撐著油紙傘走進門,把手裡的食盒放在桌子上。
“我說怎的,今日起來左眼皮一直抖跳,原是娘子來了!”
王生細心貼過去接過食盒,二人甜言蜜語說些情話。
情到深處,王妻含情脈脈,道:“夫君,許久沒有那個了吧?奴家怕你一個人孤單寂寞,這才特意前來的。”
說罷便要去解王生的腰帶。
可剛剛運動了那麼久,王生此時哪還能做得了這事?
“娘子萬萬不可!”王生連聲道。
“怎麼的?難不成你外面有人了?”王妻問道。
“哪有的事,我是說最近到了關鍵時刻,不想分心罷了。”王生額頭上冒出一些虛汗。
“罷了,夫君說怎樣就怎樣。”
王妻又問道:“上次我留在這的那身青色長裙你放在甚麼處?我這回拿回去請陳裁縫改一改。”
說罷王妻便來到寢臥內自顧自翻找了起來。
“啊……我來幫你找找。”
王生顫顫巍巍起身,又回頭補充道:“太久了,興許不記得了……”
“哼。”
王妻冷笑道:“我看是找不到了,怕不是給了什麼狐媚子穿去了罷?”
“哪有的事?娘子你亂說些什麼……”
“亂說?”王妻喝道:“你真因為我聞不到你身上的脂粉香氣?此處又沒有風月之地,你身上何來的味道?”
“你看看你的眼角,黑的如同食鐵獸一般,還說沒有尋花問柳?”
“剛剛我在這如此之久,這味道還縈繞不散,你又如此推脫,我看,這狐媚子還躲在房內吧!”
王妻冷笑,直接掀開竹床,果然看到了下面躲著的少女。
“哼,你也真是了,這麼小的也能下得去手。”
王妻拉著青青出來,仔細端詳著面前的姑娘,王生則如喪考批,耷拉著臉不敢說話站在一旁。
“倒是個標誌的人兒。”
王妻端詳了一番,怒氣也不知為何下去了,道:“你是何人,為何在此勾引我夫君?”
青青當即扭扭捏捏地把事情說了一遍,不過把王生主動改成了自己的以身相許。
“這姑娘也著實可憐。”
王妻聽完,也是有些同情,道:“既然如此,你就先在此躲上一陣,我今日回去,去城內為你添置些用物。”
“哼。”王妻撇了王生一眼,轉頭離開。
“娘子今日脾氣怎的如此好了?”王生又驚又疑。
“哎呀,夫人等等我,我也去趟城裡。”
王生追了上去,又回頭對著青青說道:“青青你就在此,不可出去,在此等我晚上回來。”
“嗯。”青青乖巧地點了點頭。
等到二人徹底走遠後,青青便把院子門給鎖上。
回到屋內,她又鎖好門窗。
“唉,裝小姑娘裝了這麼久,真是苦煞了老身了。”
她緩緩開口,站到窗前,身上的衣物一件件滑落在地上。
直到露出光潔水潤的少女身體。
“還有一件。”
她伸出雙手反插在腦後,用力一拽,竟是把身上的皮全給拽了下來,露出裡面的醜陋的獠牙惡鬼模樣!
惡鬼伸了伸懶腰,自語道:“我只是想吸取他的陽氣,為何總有把他心臟刨出吃下的衝動?”
“要剋制一下自己了,出了人命,那傢伙很快就會追上來的。”她看著自己的青黑手臂,上面儼然有一道傷口,久久沒能癒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