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城這幾日天氣著實好。
在這九月的時候,天氣既沒有太熱,也沒有太冷,早上的微風吹在人身上當真是舒爽。
王生百無聊賴地走在小徑上,周圍是全是盛開的野花,野蜂飛舞,縈繞花叢。
他一扒開花叢,一隻野稚被他驚到,從他頭頂上掠過。
看著消失在視野裡的野稚,他嘆了一口氣。
在郊外這樣與世無爭的生活,他已經過了三個春秋,什麼時候自己也能一飛沖天,擺脫這方小天地?
今年他已經二十有二,當年和妻子新婚之後,還未和妻子親熱夠的自己,便被母親“掃地出門”。
在這個年代,讀書人最重要的目標就是出人頭地,全家也必須要鼎力支援。
王生從小就聰明,勵志要考上進士以後當大官光宗耀祖,所以母親幫他在郊外購置了一棟小屋,只派人每日都來送飯食。
他還有一弟,其弟不喜讀書,尤善行商,故此家裡事務一切由王弟操持。平日裡就王生一人,在這郊外屋內苦讀聖賢書。
一個人的生活自然是苦悶的,年輕人渾身充足的精力又無處發洩,他有時就會來到這大自然裡遠眺閒走,開闊心情。
有時他也會想,就這樣閒雲野鶴一輩子,也挺好。
這條路上有一座石橋,橋身有些古意,他時常站在橋上觀望小河兩岸耕作的農人,也能吟出幾句詩來。
快到石橋時,王生遠遠看見一個穿的髒兮兮的粗麻衣服的人正蹲在上面。
王生識得此人,此人乃是馮老農,田地就在附近,時常早起來田裡耕作,二人也常常攀談,頗有忘年交之意。
因此他喊道:“馮老,今日怎的上田如此之晚?”
那人卻不回應他,而是把頭埋到了衣服裡去。
“可真是稀奇了,他不看我,把頭埋到衣服裡去做甚?”
王生走上去,才發覺此人不是經常在此種田的馮老農。而衣服他卻明顯是馮老農每次上田耕作時所穿。
他疑惑道:“你是何人?為何身著馮老的衣物?”
那人卻是不理他,只是埋頭揮手,示意他走開。
王生看著此人的手掌,心道:“這人的手如此白皙,哪像是常年耕作之人?更像是哪家的少爺小姐!”
想到這,他心中好奇心大動,聲音也是嚴厲了幾分:“你這人忒的不識好歹,我且問你,為何身著馮老農的衣物?是不是竊來之物?”
“快快從實招來!”
“這是我撿的衣物。”
那人抬起頭,一張秀氣帶些慍色的小臉露在王生面前,雖說有些年幼,但已有美人之姿。
“你,你是女子?”
那人卻不再理會他,轉身便走,只是衣服明顯有些大了,顯得有些拖沓。
王生驚疑不定,追問道:“你為何裝扮成這番模樣,莫非遇到了歹人麼?”
那姑娘嘆氣道:“公子,我與你並無關係,你又不能解決我目前困境,說這麼多又有何意義呢。”
王生好勝心大起,道:“這有何難!常言道:路見不平,拔刀相助。我輩讀書人,扶危濟困理所當然。”
“況且我王家在晉城裡,也算得上一號,你有什麼難處,只管說來與我。”
“公子,你說的可是真的?”小姑娘兩隻眼睛閃爍。
“千真萬確。”
“公子長得堂堂正正,不似壞人,我相信公子的為人。”
王生有些不好意思,畢竟這是第一次有人誇自己相貌不錯。
小姑娘緩緩道來:“公子,我小名叫做青青,本是不是晉城人士。前些年家鄉遭了災,家母把我被賣給李員外作丫頭。但李夫人脾氣暴躁,說我勾引老爺,對我非打即罵,日子實在難過。”
說到這,青青不禁留下幾滴淚來。
“前些日子老爺得了病,最近怕是要撒手人寰了,我怕老爺走後,沒人約束夫人,夫人會將我活活打死,因此逃了出來。”
“真是豈有此理!”
王生看著面前這個小姑娘的模樣,想到她被那母老虎鞭笞的慘狀,不由得怒火中燒。
面前這個姑娘才多大,竟被如此對待!
“青青姑娘,你如今芳齡幾何?”
“如今二八。”
王生罵道:“這等潑婦,你如今才這般年紀,就遭他這樣打罵,以後定然生死難料!”
青青見時機成熟,連連跪下哀求道:“公子說的極是,我如今只能快些逃離此地,如若被夫人尋到,奴家必定會被活活打死,還請公子救我性命!”
估摸著是連夜的逃跑,青青臉上還有著些泥水痕跡,這幅落難少女模樣讓王生心動不已。
“那是當然!”
王生拍拍胸口,道:“如今我在附近有個屋舍專門讀書,你可先躲在我那,待到這陣兒過去了再離開。”
“公子大恩不言謝,小女子不知如何報答……”青青跪在地上不起。
二人一同回到了王生的屋舍,見青青髒兮兮的模樣,王生親自燒了一大缸水,並遞過去妻子遺留在這的衣物作她換洗之用。
“青青,你身上太髒了,不如先收拾一下吧?”
青青點點頭接過衣物,便到隔壁去了。
聽著隔壁的水聲,王生在房內背了幾句經典後便無奈把書放下。他現在實在看不下去,只覺得自己渾身燥熱,心煩意亂。
幾年前他成婚了,又像是沒有成婚。
他已經許久沒見到自己妻子了,一般都是家裡的管家前來給自己送飯食,有時王妻來時,也有母親陪在身邊。
他完全沒有和妻子獨處的機會。
“公子,我,我洗完了。”
青青唯唯諾諾的聲音打斷了王生的思緒。
“好一個小美人!”他不由得讚歎道。
青青的臉洗的乾乾淨淨,面板白皙水潤無比,兩隻大眼睛撲靈撲靈的,小嘴小鼻在臉上恰到好處。
她身形還未發育完全,穿王妻的青色衣裙還是有些顯大,因此脖子下露出一大片雪白。
王生內心道:“這姑娘,真是個賽西施!比我家那位當年的面貌不知好了多少!”
“實在怪不得李夫人打她!這李老爺不動心也難!”
“公子,奴家去洗衣了。”青青似乎是被盯著不好意思,匆匆忙忙路過王生身邊,被什麼東西一拌,摔了下去。
王生眼疾手快,提前抱住了這個美人。讓他意外的是他竟託不住這樣一個小姑娘,直接被其帶翻在地。
青青壓在王生身上,王生只感覺感受到胸前的兩股柔軟,鼻間傳來若有若無的脂粉香氣讓他再也壓不住了。
他的兄弟怒吼,忍不住親了面前這小美人一口。
“公,公子……你……”
青青囁喏的聲音讓王生情慾大發,他已經忍了很多天了,再也忍不住了。
“青青,我……”
王生的眼睛逐漸變得迷離,他呼吸逐漸變得粗狂,隨後怒吼一聲,像是在發洩這幾年來的不滿。
“青青,我要你做我的女人!我要你做我的女人!從今往後沒人敢再欺負你!”
王生咆哮一聲,抱起面前的小美人,不管其掙扎捶打就往床上走去。
這正是:
對壘牙床起戰戈,兩身合一暗推磨。
菜花戲蝶吮花髓,戀蜜狂蜂隱蜜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