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堇夕如今想到當初班主任語重心長的一番話，還是有些後怕，她覺得班主任肯定已經知道她偷偷打工的事情，所以才經常把她喊到辦公室說話。

“你呢，你不累？”

沈煜澤側身將手臂撐在程堇夕的另一側，而他的表情一如既往掛著笑容，語調也沒有波瀾起伏。

巧了，程堇夕從父親欠債的後面十幾年真不覺得苦啊累的，反倒始看得很開，雖然父親剛消失的時候她很難受，但是為了讓母親放心，她從來沒在母親面前流過一滴淚。

“我覺得你這麼撐著比我累…”程堇夕顧而言他，“你說你又不喜歡我，幹嘛還非要多此一舉，做那些什麼壁咚桌咚的動作.”

難道沈大總裁還會看一些霸道總裁的電視連續劇啥的，這麼一想程堇夕自己就樂了。

沈煜澤收回手臂，“程堇夕，你的自我認知倒確實深刻.”

“我也這麼覺得，其實我不太喜歡被人這麼靠近，總會讓我回想起小時候被那些人逼債的場景.”

程堇夕說到這裡好像明白過來，“你這麼做該不會是故意的吧.”

從沈煜澤的笑容中，程堇夕彷彿讀出他就是這個目的。

“你是…算了反正你已經知道了，問你怎麼查到的也無濟於事.”

程堇夕長嘆一口氣，“你可以告訴我，關於我的事你瞭解多少麼.”

“全部，至於到什麼地步，用你習以為常的腦補如何.”

媽耶，這程堇夕哪兒敢腦補啊，說起黑歷史那是一堆堆的，尤其是高三為了讓她沒那麼大壓力，她媽省吃儉用從電器維修店拼湊了一臺式電腦，讓她平時玩玩遊戲。

雖然牽網都是買的最便宜速度最慢的那種，但她根本不在意這些。

也就是那時候程堇夕才接觸到遊戲，在此之前程堇夕算是半個電子產品絕緣體。

其實好友曾說讓她去好友家裡玩電腦，不過她以打工為由拒絕了。

程堇夕高三這年網路的實名制越來越普及，她想到經常用來聯絡的si不太適合在網上註冊，就辦了一個最便宜的套餐卡，只用於登入遊戲之類的賬號。

不過高三給程堇夕玩遊戲的時間也沒多少，反倒還因為玩的時候因為網速不好坑到人，被人揚言要扒她。

這樣才使得她求助好友，幫她把資訊隱藏起來。

後來高考衝刺，她自然沒有玩遊戲了。

不過高三短暫的遊戲時光，讓程堇夕把遊戲技術練得不錯，不然也不會發生大三入坑新遊戲之後一連串的事。

“沈煜澤，其實有件重要的事我一直忘了問你，你有喜歡的人嗎？”

程堇夕這句話問得倒是認真，“如果你有喜歡的人，你應該考慮一下那個人和這五年哪個更重要，真的.”

程堇夕這話說得像一個談過戀愛的人，實際上她沒有戀愛經歷。

“程堇夕，這話等你有了喜歡的人再說不遲.”

哇塞，她好心以朋友的角度說這麼多，就這麼直接戳她的弱點，良心不會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