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歲寒一行不僅帶回去了一百多石糧食,還將兩百多新兵也帶了回去。
本還踹踹不安等在上溪縣的吳竟見狀,直接從城門口奔出來到了庭歲寒馬車前:“庭姑娘!你,你這是?”
庭歲寒笑著掀開馬車簾子:“幸不辱命,涿水縣已成,徵兵兩百餘三,收的一百多石黍米。”
“好!好!好啊!”吳竟撫掌大笑,嘴角已經咧到了後耳根:“不愧是庭姑娘,真乃奇人啊!”
“不必如此,這些人與糧便交給吳公子了,我還有事,先行一步回府。”庭歲寒眼尖看到城門另一側的阿季與白沉木趕著一輛牛車裝著滿滿一車的土進了城。
吳竟一愣:“如此大喜之事,庭姑娘怎麼不與我一同...”
一旁的翟耀走了過來擺了擺手:“罷了罷了,庭姑娘這幾日可是辛苦得很,先前為救人怕是累得夠嗆,讓她回去歇歇吧。”
吳竟再次一愣:“救人?怎麼回事。”
庭歲寒視線看向一旁的翟耀:“辛苦你將此行之事告知吳公子了,我先回府。”
翟耀點點頭,拉著吳竟去了一旁。
庭歲寒放下簾子,馬車離開隊伍,徑直進了城。
車馬慢悠悠進了城,入城之時,庭歲寒掀開簾子,與正在進城的白沉木與阿季對視一眼。
阿季眼睛一亮,似是要上去,卻被一旁的白沉木拉開:“咳咳。”
“幹什麼呢,車裡裝的什麼?土?你們拉一車土進城是幹什麼?”守城計程車兵一臉不耐煩。
白沉木拱了拱手:“府中人想養些花花草草,便從城外去尋了些好土來。”
“啥?這年頭種花花草草?真有閒情。”那士兵一臉嫌棄的揮了揮手。
白沉木笑著點點頭,跟著阿季推著車往城內走。
阿季不解:“你剛才幹啥?我看見我家姑娘了!”
“我知道!她也和你說了,要暫時聽我的話。”
“知道了知道了,回府再說。”阿季一句沒聽進去,直急切想回吳府。
庭歲寒坐在馬車上聽了一段,面上不由露出了笑容。
吳竟藏銀子的地方其實挺遠的,因此他一人才無法前去。
將一箱銀子藏於馬車上,再蓋上土,守城計程車兵自然不會細細去查。
庭歲寒知道守城計程車兵很問話搜查松,這是弊端,但將這個弊端改掉之前,要先將自己的創業資金利用bug運進來。
當然,她也是笑馬上就能看到來到這個世界的第一桶金了。
是真“金”啊。
照著黃金和銀子的兌換比例,這可是一筆鉅款。
馬車晃晃悠悠回了吳府,陳琢到了自己的院子裡時,採葉已經問詢到門口等她。
“主人!你怎麼才回來啊!”採葉眼下青黑,見狀迎了上來,推著庭歲寒進了門。
“涿水縣的事兒不麻煩,三四日便可解決,不算晚吧?”庭歲寒笑著搖搖頭。
“這都三四日了,哪有姑娘家出門三四日還不回來的。”採葉搖了搖頭。
庭歲寒也不在意,她一早便看出來了,採葉從小受的也是三從四德教導,哪怕所屬蕭王情報部,內裡卻也是個喜歡安穩過日子的主。
這不是一朝一夕能改過來的,也沒必要改,庭歲寒也不欲與她爭辯。
累了這麼多天,沐浴更衣後飽飽睡一覺才是正理。
採葉見狀也不再多言,去吩咐人燒熱水。
“主人!你,你身上這是,血?”採葉見了庭歲寒身上的血,面上一驚。
庭歲寒擺手:“無妨,不是我的血。”
採葉這才鬆了口氣,將衣衫脫下放到一旁,疑惑道:“主人不是說此行不會起刀兵之爭,怎麼還...”
“出了點意外,有人誤傷了百姓。”庭歲寒嘆了口氣,面色微微凝重了起來。
採葉不知情況,便也不再問了。
“對了,我走的這些天裡,可有人再來?”
庭歲寒這句“再來”顯然問的不是訪客,而是在問蕭王有沒有再來。
採葉聞言笑了笑,低聲道:“沒有,果然如主人所言,他受了重傷,不敢再來。”
“不僅如此,往後怕也要忙起來了。”庭歲寒嘆了口氣:“對了,讓你準備的東西可都準備好了?”
“主人放心,瓦片,鋼絲,還有陷阱都在屋子四周佈下了。”採葉點點頭:“主人佈下的手段,哪怕是那近衛隊首領來,怕也難擋啊。”
庭歲寒挑眉:“近衛隊首領?是何人?”
她當然知道此人,是個武功高強善於隱匿的高手,算是將才,但因著身份緣由,只能在蕭王身邊暗中行事。
庭歲寒在小說中聽聞過他的名號,雖然描述不多,但武力值卻是比蕭王還要高一些的。
“此人本事高強,婢子在蕭王手下辦事時,聽過身邊人說了他的不少事蹟,甚至能深入皇宮盜取寶物,也能單人縱馬持劍從數百敵人中脫身。”
庭歲寒仔細聽了半晌,才點點頭:“不愧是男主,身邊人才真多啊。”
“主人,什麼是男主?”採葉一愣。
“沒什麼,罷了罷了,反正待到幾日後,蕭王就要忙起來了,不必管他。”庭歲寒擺擺手:“南蠻就要來了,料他也沒時間管我。”
蕭王雖然要隱居,卻也要保證自身安全,因此南蠻攻來,僅憑他手底下的精兵,怕是也有些難搞。
記得小說中的他搞了搞一陣子的外交,到處借兵,算是男主的落魄之時。
到了後期,這些幫助過男主的人,也都成了他的手下小弟。
結局算是不錯,畢竟蕭王最後當了皇帝,這些人在他手下也算都做了高官封了爵位。
只是庭歲寒卻不能走男主的路子,男主是蕭王,算是皇親貴胄,哪怕蕭國已然落魄,也會有不少人因著他的身份而相助。
這個時代身居高位者大多看重身份,自然不會與平頭百姓面對面說話,更何談相助了。
吳竟和自己卻都是無名之輩,也只能徐徐圖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