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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刀刃從不向內只對外!

古麗看向郝健的眼神極為複雜,像是這秘密憋了很久,壓得兩個人都有些喘不過氣。

她緩緩開口道出關於她的秘密:

“其實,我才是,第一具,被他挖出來的乾屍,成功被改造成不死人。後來,將我重新掩埋地下,是為了——鎮魂。鎮住我樓蘭族人的冤魂。”

臥槽!

古麗提到“他”竟同時間伸出手指,指向一旁的那個島人!

郝健聞言,竟猛然間咳嗽出聲,古麗所言確實足夠震撼。但還好在他的接受範圍內,他默默嘆出一口氣,安慰道:

“這末世,誰人身上還沒有點秘密呢?你不用為這個抱歉。”

郝健伸手拍了拍古麗的肩頭,嘴角拉出一個笑容,露出他略顯潔白的牙齒,少年感十足。

古麗被郝健的反應和言語治癒,試探著反問道:

“……我瞞著你,你不生氣?”

“有什麼好生氣的?!你有秘密,我也有秘密。刀刃從來不向內,刀刃只會一致對外!”

刀刃從來不向內,刀刃只會一致對外!

古麗被郝健的這句話徹底激勵,眼波流轉,閃過一絲動容,神情立馬恢復如初:

“對!你說的,我明白了。”

害她古麗樓蘭族人的終究是那些為虎作倀的天兵團,還有自私自利的惡毒島人!

現在眼前的天兵團被解決,她也沒有什麼好怕的?將之前樓蘭族人在【不死人實驗室】裡遭遇的悲慘經歷,將他們的憤恨怨念,悉數向島人討回來就好了!

倏地。

古麗將胸中鬱結的濁氣抒發而出,完全冷靜下來,全身心投入備戰應敵狀態,一雙天生異瞳熠熠生輝,耀眼無比。

在郝健和古麗兩個人你一眼、我一語的過程中,那幫島人就在一旁冷眼看戲。

郝健一邊跟古麗對話,一邊用餘光緊緊盯住一旁那幫子島人。

他必須時刻警惕著,生怕他們隨時會對黃玉不利——隨時會一刀抹開他的脖子。

那島人倒是不急,慢慢聽著郝健和古麗的對話,開始重新回味那【不死人實驗室】裡的回憶,像是在回憶什麼“美夢”,臉上帶著變態至極的陰笑。

郝健將自身五感提升至最大程度,全神貫注。如同開了天眼一般,將周遭一切事物納入密切關注的物件。

沒有人看見的是,郝健偷偷將手伸入口袋,摸索到了一個東西,按下按鈕,靜等一切……

對,郝健心中一隻有個算盤:他全部的套話,都不是白用功!

他在為未來做鋪墊,做埋伏,為全人類的復仇做準備。

眼看著,那島人話越說越多,郝健頭腦越發理智,思路越發明晰。

郝健一下子又來了主意:

還好之前,他沒少跟古麗練習【神識對話】,就是透過意念傳達自己想說的話語,對方用意念接收後,再用意念回收對方的反饋。

這一招,以準備多時,此時不用更待何時!

郝健直接【傳聲入心】,用意念傳話給古麗:

“一會兒配合我演戲,裝作要跟我內訌的樣子,明白麼!咱倆誘導那個島人,一方面,讓他交代所有犯過的罪行;另一方面,趁他不備,奪回黃玉!”

古麗雙耳一動,眼神卻不動,立馬接收到郝健的【神識對話】並給以反饋:

“明白,可具體說什麼?”

“放心,我自有準備,只要全程跟著我就行。”

郝健說著一副信心十足的樣子,讓古麗不得不佩服他的定力和腦力。

與此同時。

那幫子島人都以為郝健和古麗兩個人是在“內訌”,擺出一副“看戲的不嫌事兒大”的姿態。

雙手叉腰的叉腰,拔刀的拔刀,全程冷漠臉。

那少主打扮的帶頭島人,則雙手交叉在胸前,談到“不死人實驗室”會不自覺激動,臉上甚至洋溢起“自豪”的變態神情。

他甚至朝郝健和古麗二人,添油加醋道:

“對,當初還是我將她從暗無天日的地下挖出,我可是廢了不少精力,一點點榨乾她的骨髓,全程24小時,我親手操刀,眼睜睜看著她在我手下被改造成不死人。”

榨乾骨髓?

特麼的……

郝健鼻頭聳了聳,暗自在心底把那島人連同祖宗八輩兒都統統罵了一遍,臉上卻佯裝無為所動,繼續套話:

“所以,那‘不死人實驗室’是你們在操刀?可我明明在那裡只見到過天兵團的人,你說話,靠譜麼?”

那島人怎會允許別人質疑他的“作品”?立馬不假思索回懟道:

“那可是我偉大的作品!跨世紀的作品!沒有人能像我一樣,想到透過乾屍製造‘不死人’!這可是跨時代的創舉!你們這些凡夫俗子,怎麼會明白我的苦心經營?!”

只聽那爛島人越說越瘋癲魔怔,好似噁心死人不償命一樣。

郝健一邊忍住拳頭,等那島人把自己做過的惡事,全部說清楚。

“你可知今天率先來戰的是天兵團的人?”

“沒錯,我們能來,也是天兵團裡的眼線提前放出訊號——說這裡有活嬰。不然,那幫爛慫的變異人,我才懶得來呢!”

一旁的侍衛察覺到不對勁,還想著阻止自家少主道出更多機密,勸道:

“少主,涉嫌機密,請您注意。”

可自負勁頭上來的島人,一副高傲的姿態,鼻孔朝天,怎會忍受自己的一個手下侍衛來質疑自己?

“放肆!本少主說話,你膽敢插話,這是要忤逆犯上?”

只見那島人太陽穴直接凸起,起了殺心,挪過那把銀色彎刀。

電光火石之間,直接一刀插入那侍衛的胸口:

“……少主……”

只聽那侍衛身子一歪,重物倒地,血染一地,當場斃命。

那島人臉頰顫了顫,卻不看那侍衛一眼,冷言冷語道:

“多嘴!誰還敢質疑我?就是這個下場。”

身後眾侍衛皆驚,側目不視,連忙低頭後退幾步,九十度屈身彎腰,不敢插嘴半分。

那島人一個眼神,又恢復神經質的一面,一把將銀色彎刀抽回,血染刀刃,他反手就是一甩,將刀上沾染的血漬全部甩開——地上一道血點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