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健他們幾個都還沒看清來人的長相,只聽那說話人立馬換了一種陰森語氣,繼續道:
“至於那些叛離的逃兵,一個都不放過!殺而誅之,見一個殺一個,殺逃兵者,我重賞!”
我靠!
還真的會對自己人下手?
這天兵團是要內訌的節奏麼?
郝健皺著眉,時刻提防著,怕濃霧散去之後,隨時有可能衝過來一個變異人要幹他。
可還沒等到說話那人出現,就又聽見迫擊炮“嘭!嘭!嘭!”的幾聲響,追著那些逃兵的屁股後面一陣掃射,激得人吱哇亂叫,瘋狂逃竄。
可跑得再快,都逃不脫這迷霧森林,更逃不過那個駕駛迫擊炮的瘋狂變異人。
又是一陣血肉橫飛、屍橫遍野的慘狀。
只見那尖聲說話之人,直接改換了兩把手持的加農炮,邊笑邊衝郝健他們走來。
古麗察覺到了異常,出聲提醒道:
“她過來了。”
什麼?這就衝他們來了?
分分鐘這就殺光了叛逃的天兵團逃兵?
真是殺人不眨眼!
郝健立刻重新進入備戰狀態,一旁的黃玉此時也開始蓄力備戰。
對未知敵人的恐懼令他們多多少少都心中沒底。
“呵呵呵,原來你們都在這裡。這樣一下子就方便多了,不用到處跑,只需一擊就能把你們都幹掉?”
說話人尖聲利嘴,濃霧褪去,才看見近身敵人的真實模樣。
好傢伙!
真是個怪胎!
只見面前的變異人,臉上居然有四隻眼睛,而且連面板還是通體幽藍,看著就像是出生時在墨水罐子裡醃製了一樣。
尤其是那四隻眼睛,死死盯著人,像是各有各的想法,不時眨動的,像是蜘蛛眼一樣看著令人直反胃,犯惡心。
關鍵那人說話聲音尖聲高亢,一瞬間還以為是女聲,結果一看到真人,渾身上下沒有一絲女性性狀,活脫脫一個不男不女的藍皮四眼變異人。
臥槽,真特麼醜呀……
郝健的眼神難掩嫌棄之意,可能是他的眼神反應太過激烈,那人竟一眼識破了郝健的心思,用足以毒死萬物的陰毒聲音罵道:
“怎麼,你小子!這是什麼眼神!怎麼,沒見過姑奶奶我這樣的?正好,今天一道兒讓你們都見識見識!”
那藍皮變異人帶著挑釁的眼神直懟郝健一個人,還愣是衝著郝健轉了一個圈,耀武揚威一般炫耀著她手中的兩把加農大炮。
郝健看著眼前瘋批魔怔的藍皮變異人,微微搖了搖頭,淡淡道了句:
“傻子我倒是見過不少,就是沒見過你這樣式兒的……大爛人。冷血無情,對自己人下手也絲毫不留情面。如此心狠毒辣,簡直就是個黑心毒婦……雖然並看不出你是男是女……”
郝健一句話語氣平平,但句句話直戳那藍皮變異人心底防線,徹底將那人惹火。
只見那藍皮變異人指著郝健的鼻子回頭大罵:
“你!你個瞎子!槍炮不長眼,休怪我不客氣,這就讓你好好瞧瞧看!”
“天兵團是沒人了麼,居然選了你這麼個不三不四、不男不女的東西來當副隊長!哼,恐怕天兵團裡的大部分人也都跟我想法一樣吧,居然是這麼個怪胎……”
郝健用一番言語徹底將那人激怒,身後一眾天兵團士兵也開始緊張,擔心自家副隊長就此失心瘋,見誰都開炮那就完蛋了。
幾個士兵見自家副隊長確實生氣了,竟然一言不發,四隻眼死死盯住郝健,就知道那藍皮變異人氣急要發作,紛紛默默向後退了幾步。
可那四眼藍皮人像是背後長眼了一樣,根本不需要回頭看,就“啪!啪!”兩聲將那兩個後退計程車兵給當場擊斃。
這分明就是殺雞儆猴!
只聽她冷著臉尖聲叫道:
“我再說一遍!看誰敢退一步!退一步,就當逃兵處置!”
眾人都在副隊長的強勢壓迫下,不敢再多做一個微小動作,老老實實跟在她身後,乖乖聽令。
就在此時只聽那藍皮變異人背後的天兵團士兵,忽然指著遠處一個方向,大聲叫嚷道:
“隊長!你看!那邊有什麼東西在移動!”
郝健聞言,心裡咯噔一下,難道這麼快就被發現了?
院長畫的巨型大龜正馱著福利院朝遠處離去。
不好!看來福利院是要暴露了!
那藍皮變異人立馬一個跳躍,飛身上了樹梢,臉上的四隻眼齊齊望向一處,聚焦到一個龐然大物身上。
她站在樹梢頂部看著不遠處行進的巨龜,眼神晦暗不明,只感受到:
“咚咚咚……”
巨龜爬行的速度足夠快,每走一步,就會發出震天撼地般的巨響。
郝健和黃玉古麗他們時刻警惕著這個藍皮變異人的一舉一動,生怕她下一個動作就會威脅到福利院。
果然,那四眼藍皮人忽然邪魅一笑,嘴角勾起一絲毒辣的邪笑,竟呵呵笑了起來:
“看來,那老傢伙真是活得不耐煩了!竟然帶著這麼多幸存者想要逃跑?看招!吃我兩發大炮,看你們還敢往哪兒跑!呵呵呵!”
說完那怪胎就舉起雙手,用雙肩扛起加農大炮的後端,將炮口直接對準遠處爬行的巨龜!
臥槽!
不好!
王八蛋她這是要對福利院下手!
郝健見情況緊急,立馬破口大罵:
“住手!你個婊子!”
他一個蹲起彈跳,一下子借大地之力,飛身上天,直接衝到那藍皮變異人面前。
郝健凝神聚氣,渾身一股熱流湧動,瞬間將他整個人包裹,渾身上下每個氣口都開始吸收天地靈氣,匯聚在丹田處,隱隱發力。
他將身體那股熱流集中到雙腿之處,雙腳被兩股熱流包裹成團,堅韌無比。
蓄力後猛然發力,左腿右腿紛紛向前襲去,朝著那藍皮人肩頭的兩架加農大炮飛身踢去。
那力道足夠強勁有力,那藍皮人還沒來得及觸發開炮裝置,直接“哐啷!哐啷!”兩聲巨響!
只見兩個加農大炮直接成了啞炮,被郝健上去那兩腳給踢斷,稀碎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