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風笛詫異的聲音,副官抬起頭瞥了她一眼,並沒有做出任何的回答,手上的動作也絲毫沒有停止。
“隊長,我覺得......那個年輕菲林在向我們求救,他很害怕跟他們走。”
風笛戳了戳號角,小聲的在她耳邊說道。
號角當然也注意到了,但她仍保持著沉默,直到凱利帶隊離開,當然,人肯定是被他們帶走了。
“三角鐵?”
號角小聲的對著通訊器呼喚道。
“我在,隊長,我還在外面樹上老位置,他們都沒注意到我。”
這訊息讓號角放心了不少,開口繼續說道。
“那就好,你帶著偵察小組,繼續沿著附近的運輸路線調查,有線索立刻彙報。”
“那,隊長,我們的行動........”
號角當然知道他三角鐵想問什麼。
“注意隱蔽,不用向當地駐軍彙報,還有。”
“保護好自己。”
說完之後,號角放下了通訊器,看向了一旁的風笛。
她臉上憂慮的表情似乎是在擔心那位被帶走的男人。
雖然沒有任何的證據,但風笛感覺他是個好人。
但那奇怪的表達,奇怪的氛圍,讓她又有些摸不著頭腦。
這地方,到底怎麼了?
“別愣著,風笛,我們還有很多的事要做。”
“是,隊長!”
兩人跟著本地駐軍的步伐,來到了他們的駐紮地。
奇怪的氛圍感更加強烈了,風笛甚至開始有些不安起來。
“隊長,他們好像........”
“好像當作看不見我們兩個是吧。”
號角替風笛說出了後半句,因為她也有同樣的感覺。
“嗯嗯,就是這樣。”
風笛點了點頭。
“越是這樣,越讓人感覺到可疑啊..........在不暴露自己目的的情況下,進行調查吧,風笛。”
號角從風笛的身旁走了過去。
“小心,已經有至少三個人開始監視我們了,分頭行動,注意安全。”
風笛抬起了頭,但只看見了號角的背影。
嗚,這可不是自己擅長的部分啊,不過現在,也只能硬著頭皮上了。
兩人就這樣在駐紮地中分頭行動了起來。
與風笛不同的是,號角的行動完全帶有目的性,而她所展現出的目的,又不是她的真實目的。
至於風笛,你把她當作煙霧彈就好了,畢竟一開始號角也不指望她能調查出什麼有用的資訊。
但號角也沒想到,一開始被冷落的她們,現在卻又直接被找上門來。
“號角小姐,長官有請。”
在一個拐角處,副官早已等候多時。
號角當然也是沒多廢話,畢竟她可有很多問題要和上尉討論一下呢。
“凱利上尉。”
號角搶先一步跨進了房間,反而將副官給擋在了外面。
“..........”
凱利做了個手勢,示意副官先離開。
門悄悄的關上了,房間裡只剩下了凱利和號角兩人。
談了沒多長時間,號角就從房間裡面走了出去,不是因為別的,只是因為她對那些無用之話的厭煩。
她只關心自己東西,把那些問完之後,她就直接先行告辭了。
而在號角離開後不久,凱利上尉就接到了一個通訊。
他猶豫了一下,隨後接通了通訊。
“您的意思是.........?”
聽完對方的話之後,凱利愣住了,過了好一會兒才猶豫著問道:“這,非這樣不可嗎?”
通訊的那邊很顯然是肯定的聲音。
“但,達米安他,他從小是個老實孩子,我向你保證,他頂多就是誤入歧途.......”
上尉的話還沒說完就被直接打斷了。
應該是訓斥吧,或者是警告,總之不是什麼好話。
“..........您說得對,我會遵守命令,非常抱歉。”
“嗯,那些倫蒂尼姆來的人還在這裡。”
“我明白了,我會吩咐下去的,長官。”
結束通話了通訊,上尉無力的癱倒在了椅子上,過了許久才把副官給喊了進了房間。
................................
陰暗的地下通道,勉強能提供一點光亮的老式油燈,偶爾傳來的水滴滴落聲以及不知道是什麼動物移動所產生的窸窣聲。
一切,基本都和大部分人所想象的那種地牢的情景差不多。
但這裡只是禁閉室和審訊室,很難想象真正的牢房的環境還能有多差。
“隊長,這地方好悶啊,一點都不透氣。”
風笛開口抱怨道。
“去年在倉庫城審問連環爆炸案嫌疑人的時候,你好像也是這麼說的。”
號角的手指有節奏的不停的在自己的小臂上敲擊著,時不時看一眼時間。
“再來多少次也不習慣啊,隊長,你還不如把大提琴也給叫過來,她那兩米高的個頭,至少能把對面嚇得老實一點。”
風笛用手比劃了起來。
兩米?!那確實夠猛。
“換你當著嫌疑人的面把鐵質的桌子一拳砸穿也能達到一樣的效果。”
說到這裡的時候,號角的臉上露出一抹笑意,看來這事確實給她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啊,哈哈.......我一時沒控制住,因為那傢伙不但挾持了兩個小孩,而且被捕之後還衝著死者的家屬陰陽怪氣........隊長,我記得你當時也很生氣吧。”
風笛不好意思的笑了兩聲,不過很快就看向了號角,開口反問道。
“我有嗎?”
號角一下子收起了笑容,嚴肅的問道。
“你把他脖子上的禁錮裝置捏出了手指印,那傢伙當場嚇的尿了褲子,哆哆嗦嗦的把同夥名字和炸彈座標全部交代出來了。”
風笛開口說道,她仍然記得禁錮裝置所發出來的那種不堪重負的嘎吱聲。
要是換成那人的脖子的話,估計早就被掐斷了吧。
“...........只是必要的審訊手段罷了。”
號角當然不會承認當時她一時沒壓住心頭的怒火,做了這樣的事。
當然,結果是好的,那就沒問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