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沌靈境外。
玄梧皺著眉站在靈境出口不遠的位置,他看似平靜,實在心裡已經很擔心了。
玄璟已經進去整整七天了。
想當初,他不過才三天就撐不住了,在外面休息好之後才再次進去的。
可是玄璟卻......
“天帝,您去休息一下吧,玄璟仙君進去了七日,你也在這等了七日啊。”
玄梧隨侍的小仙童擔心的說著。
“無礙。”
玄梧並沒有把小仙童的話聽進去,他的眼睛緊緊盯著靈境的出口,生怕錯過了玄璟。
小仙童看的著急,他再次開口:“天帝,您的身體最重要啊。”
“你不要再說話了。”
玄梧看了一眼小仙童,然後收回眼神。
小仙童被天帝的眼神嚇到,只好站到一邊陪天帝一起焦急的等著。
就在天帝再次把注意力放到靈境出口的時候,靈境出口突然光芒大盛。
小仙童伸出手整個的把眼睛擋住,就連天帝也眯起了眼睛。
光芒並沒有持續很長時間,不過一會兒就消失了。
一個人影踉踉蹌蹌的從光芒消失的地方走了出來。
他渾身是血,藍色的衣衫早已經看不出顏色,就連嘴角上也沾著一些。
臉上是青一塊紫一塊的。
只是他的眼睛卻格外亮晶晶的,一片欣喜。
玄璟的周身的保護罩已經消失,會傷害人的肆虐的靈力也消失不見。
玄梧看見玄璟這副樣子,心疼的走了過去。
他扶住玄璟,源源不斷的往他的身上輸送著靈力。
玄璟笑著看向玄梧:“哥,你不必擔心,我沒事的,這都不是我的血。”
玄梧皺著眉看向玄璟,他伸出手,用袖子擦掉了玄璟嘴邊的血。
“這總該是你的血了吧。”
玄梧的語氣帶些責怪,但更多的是無奈和心疼。
玄璟不好意思的笑了兩下:“我真的沒事的,哥。”
“行了,走吧,給你準備了接風宴。”玄梧扶著玄璟帶著他往外面走去。
金闕殿。
玄璟的接風宴辦的匆促,但是該少的都沒有少。
有仙娥浮在空中跳著舞,空中的披帛交匯,看的人眼花繚亂。
不斷有仙娥上著各式各樣的菜餚,菜餚周圍都漂浮著一層靈力。
玄梧笑呵呵的看著坐在自己下方的人。
玄璟已經換了一身衣服,他的頭髮也重新束過,去靈境歷練之後身上也多了些堅毅,整個人看起來很是意氣風發。
再下面就是天界中的大仙,不過天帝心情不錯,連著一些小仙也允許參加這接風宴。
玄梧看著玄璟,他想到了什麼似的對著他開口道:“小璟,我記得你宮中還沒有仙娥服侍吧,待結束了兄長親自給你挑選一批。”
玄璟面上有些為難,他想了想開口道:“兄長,玄璟喜靜,況且凝月宮還有祈安,便不用再安排仙娥了。”
玄梧想了想也是這樣,便點了點頭:“那好吧,若是祈安不夠用的話你就隨時告訴兄長,我替你安排。”
玄璟這次沒有再拒絕,而是點了點頭:“是,兄長。”
接風宴上玄璟被人拉著敬了好幾次酒,玄梧也樂意讓玄璟多接觸一下他們,因此也沒有阻止。
所以待他回到凝月宮的時候,他已經有些醉了,腳步也虛浮了一些。
“祈安?”
玄璟等了好了一會兒也不見有人回應,他捏了捏眉心,感覺有些頭暈。
“祈安。”
還是不見有人回應,他起身往房間裡走去。
“罷了,估計是又去哪玩了。”
他推開門又關上,把外衫掛在了木桁上,然後迷迷糊糊的往床邊走去。
床上的被子是整個平鋪在床上的,玄璟掀開被子卻被嚇了一跳。
床上躺著一個人,她呈“大”字形躺著,閉著眼睛睡得正香。
玄璟再三確認自己沒有看錯後,對著床上熟睡的人開口道:
“你,你是哪宮的小仙娥?”
床上的人沒有反應,還順帶翻了個身,背對著玄璟。
玄璟皺了皺眉,他猶豫著伸出手拍了拍床上的人。
“醒醒,這是我的床。”
床上的人終於醒了,她不耐煩的坐起身,轉頭看過來,在看到玄璟的那一刻,她的不耐煩瞬間化作驚喜。
“玄璟,你回來啦。”
玄璟眉頭皺的更緊了些,他覺得這聲音有些耳熟,不過卻沒有細想。
“你是哪宮的,不是不允許隨便來凝月宮的嗎?”
之前因著玄璟控制不住靈力的緣故,玄梧下令任何人不得隨意進入凝月宮。
一是為了保護其他人的安全,二是為了讓玄璟少受別人打擾。
床上的人不解的眨了眨眼,理所當然的開口:“我就是凝月宮的人啊。”
“胡說,凝月宮除了本君和祈安再沒有別人了。”
玄璟看著面前的人,饒是他脾氣再好此刻也有些生氣了。
床上的人下了床,站到玄璟面前,她往前湊過去,有些疑惑的開口:“玄璟,你怎麼出去幾天就不認識我了。”
“我根本沒見過你,又何談認識。”
小姑娘拍了一下額頭,一臉恍然大悟的開口說道:“你看,我都忘了說,我是月弦啊,我修成人形了。”
玄璟眼睛微微睜大,他扭頭看向書案的玉瓶,剛進來的時候沒有注意到,此時他才看到,玉瓶裡的曇花不知何時竟不見了。
若說剛才他看見月弦的時候酒醒了大半,那現在他知道月弦就是月弦的時候,酒已經完全醒了。
不過他還是有些懷疑:“你真的是月弦?”
月弦點了點頭:“對啊,不然我還能是誰?”
“我都等你好幾天了,本來想給你一個驚喜的,結果你那天走了之後就沒有再回來了。”
“我就每天跟林溪說說話,然後等著你回來,卻怎麼也等不到。”
“這混沌靈境很難嗎,你怎麼這麼長時間才回來。”
月弦一連串說了好幾句,說完就看著玄璟等著他回答。
他倒是沒有再懷疑月弦的身份了,月弦這個名字只有他和祈安知道,而且眼前這人和月弦一樣話多。
玄璟看著眼前的人無奈的笑了一下:“你怎麼還是這麼話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