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愣著做什麼,還不快去。”
穆璟看著愣住的沈思瓊開口說道。
看著沈思瓊離去的背影,月弦咳嗽了幾聲,然後虛弱的開口道:“璟哥哥,我自己的身體我知道,你們不用再為我操心了。”
月弦的語氣有些急,說完又是一陣咳嗽,彷彿要把肺咳出來似的。
穆璟見狀趕緊倒了杯水遞給月弦,月弦接過之後喝了兩口又遞迴給穆璟,她靠在穆璟的肩膀,整個人看起來毫無生氣。
穆璟把茶杯放到一邊沒有說話,只是摟著月弦的肩膀緊了緊。
月弦好奇的抬頭看向穆璟。
穆璟此刻雙眼通紅,他彆著頭不想讓月弦看見自己的樣子。
“璟哥哥羞羞,這麼大了還哭。”月弦故意打趣的說道,只是她的聲音聽起來實在是沒有力氣。
“對不起,月弦。”穆璟聲音有些顫抖。
月弦強撐著坐直身體,她把穆璟的臉扭了過來和自己面對面,很認真的開口。
“璟哥哥,你不用跟我說對不起,我知道我是被你和思瓊哥哥還有方旬哥哥撿回來的。”
月弦喘了口氣接著說道:“如果沒有你們,我可能都活不到現在,所以......”
“璟哥哥,你不用跟我說對不起。”
月弦伸出手去擦穆璟的眼淚,穆璟拉住月弦的手,抱住了她,把頭靠在了她的肩膀上,只是沒敢用力。
“其實,我剛見到你的時候還想過不要你。”穆璟的聲音有些沉悶,“我現在想起來總是會後悔當時為什麼那樣想,明明,明明你已經被拋棄一次了......”
月弦伸出手輕輕的拍了拍穆璟的背:“可是璟哥哥你最後也沒有那樣做啊,不是嗎?”
月弦推開穆璟,笑著看向他:“那璟哥哥你要實在覺得抱歉的話,那我就罰你......”
月弦停頓了一下:“罰你帶我出去玩。”
穆璟愣了一下,有些不明白。
“我已經在屋子裡悶了好長時間了,我想出去轉轉,萬一對我的病有好處呢。”
“好不好嘛,璟哥哥。”月弦拉著穆璟的衣袖撒嬌道。
穆璟沉默了一下,看著月弦眼裡的期待,他點了點頭,把月弦擁入懷中,吻了一下她的額頭,開口問道:“想去哪裡?”
月弦靠在穆璟的懷裡想了想開口道:“嗯......就去我生辰那天去的那個湖吧,我還想再坐一次船。”
“這次可不可以不要帶別人,就我們兩個,好不好?”
穆璟點了點頭:“好。”
說走就走,穆璟簡單的收拾了一下就帶著月弦走了。
他本想抱著月弦去馬車上的,只是月弦一再要求走路過去,他才作罷。
這次穆璟直接讓車伕把馬車停到了湖邊。
天氣已經有些涼了,月弦披著一件厚披風,穆璟小心翼翼的扶著她下了馬車。
這湖依舊很好看,時不時吹來的一陣風也讓人心曠神怡。
或許是在屋子裡待了太長時間了,猛一出來月弦的狀態好了不少,人看起來也有精神了。
穆璟見狀也放了心,他扶著月弦往船上走去。
這次沒有船伕,只有他們兩個,小船慢悠悠的在湖上漂著。
月弦安靜的看著周圍的景色,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突然笑了一下。
“怎麼了?”穆璟笑著問道,這麼長時間了,月弦難得笑得這麼開心。
“沒什麼。”月弦笑著搖了搖頭,“就是想到了那次在船上問璟哥哥的問題。”
穆璟愣了一下,他有些想不太起來了。
月弦一看穆璟這樣子就知道他忘了,她笑著開口提醒道:“我問璟哥哥有沒有娶妻的想法,還問璟哥哥有沒有心儀的女子......”
她停頓了一下然後笑得更開心了:“璟哥哥果然是年紀大了,記性都不好了。”
穆璟無奈的笑了一下:“好,璟哥哥年紀大了。”
“不過......”穆璟接著說道,“我記得你有段時間好像老做噩夢,還說夢話,還喊著我不要拋棄你。”
穆璟眼睛眯了起來,伸出手輕輕的敲了一下月弦的額頭:“你這小腦袋瓜裡一天天都想什麼呢,璟哥哥是那樣的人嗎?”
月弦故作生氣的開口:“還不都怪璟哥哥。”
穆璟有些懵的笑了一下:“我怎麼了?”
月弦撇了一下嘴,憤憤的說道:“璟哥哥在月弦夢裡老是跟別的姑娘談情說愛,都不要月弦了,還要把月弦趕出好人寨。”
“你說,這是不是璟哥哥你的錯。”
穆璟愣了一下,看著月弦生氣的樣子感覺很可愛。
他伸出手揉了揉月弦的頭髮:“好,都是璟哥哥的錯,那小弦告訴璟哥哥,璟哥哥做什麼才能原諒璟哥哥呢?”
月弦眼睛亮了起來:“什麼都可以嗎?”
穆璟點了點頭:“璟哥哥什麼時候騙過你。”
月弦眼珠轉了轉,然後露出一個狡黠的笑:“璟哥哥,我們成親吧。”
穆璟愣了一下,沒有說話。
月弦的笑容一點點消失,頭也慢慢的低了下去,最後悶悶的開口:“我開玩笑的,璟哥哥不用當真。”
“好。”
上方突然傳來聲音,月弦抬頭看去,穆璟一臉認真。
“璟哥哥你說什麼?”月弦有些不敢相信的再次開口問道。
“我說我們成親吧,回去就成親。”穆璟再次開口,表情很是認真。
月弦笑了起來,一雙眼睛完成了月牙。
“回去就成親會不會有些快啊,還沒有婚服呢。”
月弦害羞的說道。
“那就過兩天,回去我們就選婚服,佈置房間,想要什麼樣的你說了算。”穆璟抱住月弦溫柔的說道。
“好。”月弦靠在穆璟的肩頭,笑著閉上了眼睛。
她有些累了,想睡一會兒。
穆璟就這樣抱著月弦,在湖上漂了大半天。
等月弦再次醒來的時候,天已經有些微微黑了。
她揉了揉眼睛:“這麼晚了,璟哥哥怎麼不叫我。”
“我看你睡得熟,就沒叫,怎麼樣,有沒有哪不舒服的地方。”穆璟替月弦緊了緊披風,把她裹得更嚴實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