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鯉的眼睛一下子亮了。
語言技能大禮包,這不是瞌睡了就來送枕頭嘛!
“我要兌換!”
姜鯉在心裡默默說著。
【好的!請宿主不要退出頁面,大禮包正在發放中。】
姜鯉感覺自己的腦子裡忽然多了很多東西。
等她睜開眼,看見練習冊上的英文,腦子裡竟然自動就能翻譯過來,並且她還能流利地說出來。
這大禮包簡直不要太好啊!
有了這東西,別說四六級,雅思託福都給考下來。
姜鯉飛快地做著題目,這種瞬間看懂英文的感覺簡直太爽了。
晚自習上到一半,總教官和俞嘉運忽然來了。
總教官跟輔導員說了些什麼,又指了指姜鯉。
輔導員很快進來:
“姜鯉,總教官找你有些事,你出去一下吧。”
姜鯉放下筆,走出去。
“總教官,您找我什麼事?”
總教官拉著姜鯉來到沒有人的地方,低聲道:
“那天你讓我小心墨綠色的車子,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麼?”
姜鯉聞言,凝炁於雙目,再看總教官的面相,發現他印堂發黑,是將死之兆。
“總教官,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去樓下的花園吧!”
“好!”
總教官和姜鯉還有俞嘉運來到花園裡。
姜鯉從自己的小布包裡拿出一個小的香爐,點上三根香:
“請您先拜祖師爺,這樣我才好給您算卦!”
總教官有些驚訝:“算卦??”
“沒錯!我那天就是看出你有禍事才提醒你一句,但這都過了好幾天,禍事竟然演變成血光之災,我得起卦算一算才能告訴你解決辦法。”
姜鯉擺好香爐,把香遞給總教官:
“看相算命十塊錢,能接受吧?”
總教官半信半疑,但事情已經到這個地步了,他也只能死馬當活馬醫。
總教官拿著香鄭重拜了三拜,姜鯉把香插進香爐裡。
看了一眼香燃燒的情況,眉頭微緊。
“總教官,請你把那天發生的事詳細描述一遍。”
“好!”
總教官點頭,說出了那天發生的事。
那天軍訓完,他的家離學校正好很近,想著很久沒回家看老婆孩子了,便駕車回去了。
結果走到半路,他還真看見了一輛墨綠色的車。
那車開得飛快。
他想起姜鯉說的話,不怕一萬就怕萬一,所以就拐到了左車道行駛。
結果在他拐過去之後,那輛墨綠色的車剎車失靈,在拐彎時一個甩尾直接將原本跟在他車後面的那輛黑車撞翻了。
那輛黑車裡是一對夫妻,妻子懷孕九個多月,快到預產期了。
他們在去醫院待產的路上發生了車禍,兩人當場斃命,但妻子腹中的孩子活了下來,正在醫院接受治療。
自從那天以後,總教官每天晚上做夢都能夢見那對夫妻來向自己索命。
因為如果他不拐到左車道,那死的就是他,而不是那對夫妻了。
姜鯉的一句話救了總教官,卻間接害了三條生命。
總教官重重嘆了口氣:
“我那天回來後就想跟你說這件事來著,誰知你住院了,我就拖到了今天才告訴你。”
姜鯉大概明白總教官的血光之災從何而來了。
那對夫妻替總教官擋了禍事,心有不忿,所以化作魘鬼每晚折磨著他。
要是任由他這樣下去,最多兩個月,總教官就會被折磨成一個瘋子。
“總教官,這不是你的錯,你不必自責!”姜鯉安慰道。
“可……可死的本該是我啊!”
姜鯉將八卦圖鋪開,把卦牌遞給他:
“兩個兩個扔,看看你的命究竟是何解!”
總教官按照姜鯉所說的將卦牌落到八卦圖上。
姜鯉看著卦牌落下的位置,眉頭微緊:
“坎宮入水,天象之象,貴人相助,逢凶化吉,水有破財之災,亦可解破財消災。”
“姜鯉,你這神神叨叨地說什麼呢?”俞嘉運不解地問。
“意思就是你命中本就該有貴人相助,那天就算我不告訴你,你性命也無礙,只是平白連累了那家人,需得破財消災。”
“怎麼個破財法?”總教官忙問。
“那個孩子不是在醫院嗎?你去看看那孩子什麼情況,應該就知道怎麼做了。”
“好,我現在就去!”
總教官連忙離開。
姜鯉悄悄在他身上放了一張平安符,以免他還沒到醫院再出意外。
果然如姜鯉所說,總教官到了醫院找到那個孩子就明白應該怎麼做了。
那個孩子雖然性命無礙,但有嚴重的先天心臟病。
他的父母已經去世,爺爺奶奶和外公外婆也根本支付不起那麼高的開銷。
總教官得知這個訊息後直接聯絡了妻子,把他們在市區買的新房子給賣了。
總教官的妻子也是個通情理的人,得知那家人是替丈夫擋了災後毫不猶豫地同意賣房子給那孩子治病。
房子賣了三百萬,總教官分期偷偷捐給了那個孩子。
做完這些事,他忽然感覺沉重了好幾天的身體輕鬆了很多。
當天晚上他就睡了個好覺,也沒有再夢見那對夫妻倆。
第二天去操場訓練的時候,姜鯉看見神清氣爽的總教官,就知道他的事解決了。
晚上,她送走了那兩隻魘鬼,又獲得了兩百積分。
正當她準備回宿舍睡覺時,手腕上的母鐲裡忽然冒出一陣黑霧把姜鯉纏繞起來。
“屍奎,你做什麼?”姜鯉問。
“別怕,我是在幫你改掉同手同腳這個毛病。”
姜鯉不解,屍奎要怎麼幫她?
片刻後,姜鯉眼前眩暈了一陣,等她清醒過來,人已經站在初中時候的操場上了。
“一二一,一二一,立……定!”
“齊步……走!”
姜鯉的身體不受控制地抬起右腳,一不小心就踩到了前面男孩的鞋子。
男孩重重地推了她:
“姜鯉,你故意的吧!”
“你知道我這鞋子有多貴嗎?把你賣了都賠不起!”
老師立即走了過來,指著姜鯉怒罵:
“蠢貨,連齊步走都走不好,還把同學的鞋子踩髒了,快道歉!”
姜鯉的記憶一瞬間回到了剛上初中的那個時候。
所有人都盯著她,眼神中有嘲諷也有同情,但沒一個人站出來幫她說句話的。
因為男孩的爸爸是校領導,沒人敢得罪他,就連班主任都得捧著。
“道歉!快道歉!”
所有人圍著她,叫囂著讓她道歉。
“對……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姜鯉瘦弱的身軀控制不住地顫抖,她在害怕,這個時候的她根本無力保護自己。
男孩居高臨下地看著她,用腳踩著她的膝蓋:
“道個歉就完了嗎?給我把鞋子舔乾淨!”
面對這樣的羞辱,姜鯉緊咬著牙,一聲不吭。
她再懦弱也不會做這樣自甘下賤的事。
班主任附和著怒道:“姜鯉,你聾了嗎?沒聽見他說的,快舔乾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