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蘭察父子平定田五起義回京後,都在家休養,安祿和自已的老爸一樣,喜歡出門玩些新鮮的玩意。不過海蘭察就慘了,被自已的繼妻伊爾根覺羅氏盯的緊緊的,只能在家乖乖的待著。
“阿瑪,今晚九門提督大人在怡紅院宴請我們從甘肅回京人員,福康安大人也去。”
“安祿,陪侍的都有哪些姑娘呢?”
安祿一說到這個就興奮起來了,“有泰國來的人妖選美冠軍娜娜,東瀛飄海而來的雅美蝶子,非洲來的黑黑嘿嘿妞,對了,阿瑪還有俄羅斯的咚咚小姐。”
“有意思啊,我馬上去換件衣服,你帶上銀子,我們馬上出發。你趕緊叫倆滴滴馬車,喝酒不駕車,否則要被扣分的!”
裡屋內的伊爾根覺羅氏一聽怡紅院三個字,心裡就來氣,挺著大肚子出來,對安祿說道,“你一個做兒子的,總帶著自已的老子去那種地方,你們父子都是朝廷官員,難道這點道理都不懂嗎?還有那個什麼九門提督大人,我下回進宮,要好好參他一下。都是上樑不正下樑歪,你們父子也不怕被人笑話。”
安祿一聽,真想翻白眼,旁邊一樣大著肚子的烏雅氏,摸了摸自已的肚子,笑著說道,“太太,你就讓公公和安祿他們父子去放鬆一下吧,老宅在家裡也怪悶的。”
“你懂啥,這朝廷官員去那種地方是違禁的,讓朝廷的言官知道了要被參的,到時候就來不及了。烏雅氏,你這個兒媳婦也太賢惠了,不光讓自已的丈夫去煙花之地,還鼓勵自已的老公公也去。”
烏雅氏畢竟是兒媳婦,也不敢多說什麼,但心裡想的是,如何能抵擋得住家裡的男人出去找樂子。關得了一時,難道還能關一輩子。男人都是養不大的孩子,都是有逆反心理的。
這個可憐的繼婆婆,也不想想,老是壓制著自已的老公,人家都把母牛拉進帳篷了,想想真是刺激啊!
如今都是大著肚子,還把家裡的男人關在家裡,有什麼用?這八旗子弟,哪個不出去玩的?這繼婆婆畢竟從宮裡出來的,真是一板一眼,太迂腐,將來也沒好下場。
“安祿,你也回房好好陪陪你媳婦,眼瞅著就要生了,你也要做阿瑪的人了,收點心吧。”
安祿夫婦剛走到外院,烏雅氏就推著自已的老公出去參加宴席,“安祿,你趕緊去吧,晚了人家提督大人要罰你酒了。記得啊,玩可以,別往家裡帶,否則我可不依的,還有安全第一。”
“你真是個好夫人,我走了,明早就回來!”
“隨你,你開心就好!”
看著自已的丈夫消失在眼前後,烏雅氏扶著丫頭回到自已房裡,聽到自已的陪嫁丫頭說,“小姐,你就讓姑爺出去玩了?”
“那能怎麼樣?丫頭,我告訴你,如果你遇到一個不偷腥的男人,你也慘了。”
丫頭一聽,這是什麼奇怪的邏輯,難道不偷腥的男人也不能要嗎,就好奇的問道,“小姐,我不懂你說什麼,難道柳下惠這樣的男人不好嗎?”
烏雅氏笑著說道,“傻丫頭,男人不偷腥,不是性冷淡,就是通訊錄,不偷女人,去偷男人了,一樣的!”
“小姐,我是清乾隆朝的人,不懂你說什麼。你是穿越過來的嗎?思想太先進!”
“婚姻裡,學會裝傻,才能長久。”烏雅氏自言自語道,丫頭也沒聽到說什麼,鋪好床後,扶著烏雅氏躺下。
“小姐,萬一姑爺在外邊染了髒病,我怎麼辦?”
“什麼,和你有什麼關係!”
“哎呀,我說錯了,是你怎麼辦?”
“你們兩人鬼鬼祟祟做的事情,我還不清楚?我只是睜一眼閉一眼罷了,記得,男人出門前,多塞幾個安全套!”
乾隆五十年(1785年),對於海蘭察家來說,真是雙喜臨門,好事多多。
四十六歲的海蘭察喜當爹,繼妻給自已生下了次子安成,這對海蘭察來說簡直是個額外的禮物,一直以為自已已經不行了,沒想到還能再次喜提爹。
同月,安祿的嫡妻烏雅氏生下多拉爾家的長孫,這海蘭察當爹又做祖父,開心的不行。
朝會上,乾隆看著沒什麼政務了,看了看海蘭察,說道,“海蘭察 ,聽說你喜得長孫,恭喜啊!”
“謝皇上!微臣正打算在京郊辦個BBQ,邀請了泰國的“大眼秀”,到時候也請皇上聖臨啊!”
“哎呀,海蘭察,這朝會上說這個怪不好意思的,朕聽說過大眼秀,看的時候眼睛都不捨得眨一下對嗎?朕一定去,哈!對了,朕給你的這個長孫賜個好名字吧!”
乾隆看在海蘭察子嗣單薄的份上,特地賜名,恩特赫莫扎拉芬,寓意長壽的意思。又賞賜了很多東西,都是金銀綢緞,不一一細表了!
不過安祿不開心了,原本想著這多拉爾家的爵位,財產都是自已的,沒想到那個高傲的繼母居然給自已生下一個弟弟,那不就是來搶家產的嗎。
不能如此便宜了伊爾根覺羅氏,必須搞點事情出來,讓他們夫妻不和,或者休了那個女人。不過對方也沒什麼出錯的地方啊,安祿想了半天,發現無解。
“她不是懷孕十一月生的嗎?哪裡那麼巧,估計是別人的孩子吧?”安祿的嫡妻烏雅氏在一旁提醒自已的丈夫,這個安祿腦子簡單,忘了自已的兒子也是一樣的情況。
安祿以為拿了法寶 ,偷偷跑到海蘭察小妾屋裡,看著自已阿瑪正在和小妾彈棉花,就直接說道,“阿瑪,你別高興太早了,你算算日子,那安成是不是你的?”
一旁海蘭察的小妾平日裡受盡了繼夫人的彈壓,早就想搞點事情出來,一聽安祿如此說道,趕忙添油加醋,“大少爺說的很對,老爺,你不在家的時候,這太太啊總是引著什麼親戚來家裡,也不分男女,一波又一波的。”
“是啊,阿瑪,烏雅氏也說了,一來就關上門,不知道做什麼,第二天早上才走!”
海蘭察一聽這樣的話,立馬掰起手指算日子,打仗是高手,數學對於海蘭察來說,有點難度。在安祿和自已小妾的協助下,海蘭察怎麼算日子,都覺得伊爾根覺羅氏懷孕的日子是自已外出平定田五起義的時候。
安祿偷偷給自已的庶母使眼色,小妾也聰明,又說道,“老爺,你可不要心軟啊,這阿狗阿貓是可以隨便養,別人家的野種,我們家可不養哦。”
安祿一聽,自已阿瑪的小妾嘴巴真厲害,一句話,說到了重點,不過海蘭察也不是傻子。
“安祿,要是按照你的說法,這就出現很大的問題了,你老婆烏雅氏和伊爾根覺羅氏是同一個月生孩子的,那麼你這個兒子,是不是也意味著不是你生的?”
“阿瑪,小芬芬是十一月生下的,很正常啊。”
“那安成為什麼不可以是十一個月生下的呢?”
伊爾根覺羅氏正好在屋外聽到海蘭察父子的談話,氣得雙腿顫抖,自從嫁進多拉爾家,對這個繼子也是客客氣氣,連同那個烏雅氏都免去了每日請安,只求太平過日子。
沒想到現在安祿居然懷疑自已的孩子是野種,必須讓他們知道自已的厲害,不能平白無故的被冤枉。
滿族姑奶奶可不好得罪,脾氣大著呢,一腳踢開房門,進去先給海蘭察的小妾,來個左右開弓,噼裡啪啦,送上耳光。嚇得小妾都不敢吱聲,只能看著海蘭察。
“夫人,你這是做什麼?人家蘇佳氏好歹也是旗人家的姑娘,你上來就打人可不合適呢!”
“打人,這蘇佳氏進府幾年,總是挑撥離間,今天不光掌嘴,還要杖斃她。”
海蘭察一聽,怕事情鬧大,給了小妾一個眼神,蘇佳氏心領神會,立馬躲進內屋。伊爾根覺羅氏也是做樣子給安祿看,知道一切根源在安祿夫婦身上。但人家畢竟是自已的繼子,也不能直接帶上呼幾巴掌。
於是伊爾根覺羅氏找了個位置坐下,拿出自已的帕巾,假裝擦了擦眼睛,唉聲嘆氣的說道。
“我們伊爾根覺羅氏在太祖朝就出過側妃、庶妃,如今皇上的循嬪也是我的遠房堂侄女。雖然是家道中落,但我也是有家教的女子,不容你這個繼子這樣來侮辱我。”
安祿一聽自已的繼母都把太祖皇帝妃子都抬出來了,心裡好笑,想著那些妃子和你有毛關係。仗著自已是家裡的長子,又是皇上的二等侍衛,面對這個宮女出身的繼母也沒好話。
“我們父子談話,你一個繼妻跑來插嘴,這就是你所謂的家教,哼,你們伊爾根覺羅的家教真棒,我給你點贊!”
“我是皇上賜婚的,是嫡妻,安祿你是晚輩,怎麼可以和我這樣說話?”
“我額娘才是皇上親賜多拉爾家的嫡妻,是我阿瑪的原配,二等誥命夫人。你一個繼妻,囂張什麼,不就是婉嬪宮裡的宮女嗎?還太祖皇上,循嬪娘娘,她們和你有個毛關係?”
伊爾根覺羅氏本身就是產後抑鬱,又聽了安祿這些話,知道和安祿吵下去沒結果,就轉向海蘭察,哭著說道,“大人,你就不管管安祿嗎?”
人家海蘭察這些年就一個兒子,年紀小小就跟著自已出征,父子倆關係鐵。加上兒媳婦烏雅氏又會來事,自已明顯是偏向安祿夫婦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就想和和稀泥算了。
“家家有本難唸的經,你們合不來,就不要見面,前院後院各自住著就行。”
“大人,安祿詆譭安成不是你親生的,你不管嗎?”
“怎麼樣,難道要去太醫院驗DNA,讓整個京城的人都看笑話嗎?”
“大人,我就要申請去驗DNA,給我和安成一個清白!”
海蘭察心想的是,這事鬧到太醫院就不好看了,人家畢竟是皇上賜婚的,於是安慰自已的繼夫人,“我是相信你的,不用去驗,這事鬧的。安祿,趕緊給我滾回自已房裡去,沒證據的事不要瞎說。”
這安祿一看撈不到什麼便宜,自已阿瑪也放臺階了,於是立馬走人。
伊爾根覺羅氏聽完後對海蘭察很是失望,自已年紀大了,不容易受孕,為了給海蘭察生個兒子,自已不知道看了多少醫生,吃了多少苦到舌頭髮麻的藥。
生孩子那時,自已難產,差點連命都沒有保住,到最後就得到這樣的結果,心裡很是不舒服。
自已雖然是宮女,但也是八旗家的姑娘,這海蘭察出身索倫人,一個馬伕罷了,不就是會打仗嗎?這整個京城裡的達官貴人,有誰看得起他。
那些關於海蘭察的流言蜚語,超級變態的事情,自已從來不去過問,想的是給自已丈夫留點臉面,終究是他們父子情深,這半路夫妻走不到頭。
伊爾根覺羅氏越想越生氣,哭著對海蘭察說道,“這些年,我為這個家,為你,做了不少事。自已的收入都換成禮物獻給婉嬪娘娘,就是為了你們父子有個好前程,如今你們父子這樣對我。”
“夫人,經營婚姻和家庭,就要學會難得糊塗,忍一忍事情就這樣過去了,你何必當真?”
“哼,忍?我要忍安祿夫婦的不孝,我還要忍你的各種變態,我不想忍了,大不了,我們到婉嬪娘娘那裡去評評理。”
海蘭察一聽,自已的夫人說自已變態,心裡就來氣,“你在說什麼,真是沒教養,我怎麼變態了,需要你忍?”
裡屋的蘇佳氏一聽機會來了,隔著窗戶說道,“太太,你是多拉爾家的太太,怎麼可以這樣說老爺。我們好好的一個老爺,在你嘴裡怎麼就成了變態大叔了,真是的,你不喜歡老爺,我們喜歡!”
伊爾根覺羅氏一聽蘇佳氏說的那些馬屁話,想進去揍她,還買付之行動,就聽到海蘭察說,“我累了,你回去吧,我要歇息!”
沒辦法,伊爾根覺羅氏也只能哭著回自已的房間,蘇佳氏一聽人走了,立馬出來,對著海蘭察說道,“老爺,我給你換衣服,滴滴專馬也叫好了,現在去找提督大人也不晚,帶上我,我們一起去樂樂。”
“還是你乖,不過,你還是在家待著,老爺一個人去就行,哈哈!”
“哼,不理你了!”
“乖乖,明天帶你上街買衣服去!”
“這還差不多,我還要包包!”
“可以麼,包包,包治百病,我懂!”
伊爾根覺羅氏回到自已房間後,越想越難過,這產後抑鬱就就越發的嚴重起來。讓下人們都覺得,這個太太有點神經病,很是恐怖,動不動就哭鬧罵人。有時候還要拿繩上吊,海蘭察一聽到這樣的事,躲得來不及!
“老爺,太太又上吊了,趕緊去看看吧!”
“沒事,她不是真的想死,每次都會自已下來,讓她去鬧吧!”
伊爾根覺羅氏發現一哭二鬧三上吊不行,那就只能實行“四找麻煩”,專門找烏雅氏的麻煩,畢竟她是源頭所在。
於是自已一不開心,就讓安祿的嫡妻烏雅氏來給自已請安,不給好臉色,離間安祿夫妻的關係。
“烏雅氏,你是走不動路,還是故意對我這個婆婆有意見,請安來那麼晚,我要不要泡上咖啡,給你準備點心。”
“太太,我屋子的小芬芬,你那大孫子這幾天身體不舒服,我就來晚了!”
“什麼大孫子,我可沒那個福氣!你啊,好好看緊安祿吧,聽說最近他都不怎麼回家,估計看你產後身材走樣,都不想理你了!”
這個烏雅氏也不是省油的燈,出自雍正皇帝生母孝恭仁皇后家族,不過也是個沒落的家族。家世相同的兩個女子,產後抑鬱在一起了,還都想做多拉爾家的女主人。那就是麥芒對麥芒,針尖對針尖。開始了無休止的吵架,之前維繫的表面功夫,此刻全都拋在腦後。
“婆婆?不好意思,我婆婆早就死了,你算哪個婆婆?產婆?媒婆還是妖婆?我看你太閒,管東管西,真是有病!”
“烏雅氏,繼婆婆也是婆婆!”
烏雅氏連頭都不想抬,直接冷笑道,“不要來我這裡裝什麼多拉爾家的女主人,也不要說什麼太祖皇帝的側妃,庶妃。我家還是清世宗的外祖家呢,我說什麼了嗎?誰比誰高貴,你看不懂嗎?給你點面子來請安,告訴你,明天開始,不來了。真是裝逼裝純挨雷劈的貨!”
吵架的話,伊爾根覺羅氏還真不是烏雅氏的對手,畢竟伊爾根覺羅氏一直生活在紫禁城裡,那裡的髒話不多,狠活不少!看多了內宮各主子之間的爭鬥,學到了不少技巧。不過現在還不打算用,畢竟對自已也是有風險的。
伊爾根覺羅氏聽到後氣得不行,等到海蘭察回來後,就不停的哭訴。
“大叔,我嫁給你不求別的,只圖你能好好對我,如今我受如此大的委屈,你也不幫我說句話。”
“家和萬事興,你是長輩,寬容點。帶好安成就行,至於安祿他們小夫妻,你們能相處就好好相處,不能相處就少見面,不就好了嗎?”
“可是烏雅氏都敢和我對著吵架,你也不管嗎?”
“那還不簡單,不要找她就好,不見面,如何吵架呢?你說對不對,你好好的待在自已房裡不好嗎?自已去找不痛苦,能怪誰?”
伊爾根覺羅氏知道自已的丈夫現在不光光在和稀泥,還明顯偏向了安祿夫婦。根本就沒有為自已考慮,丈夫靠不住,就自已想辦法吧。
於是伊爾根覺羅氏決定實行自已的A計劃,目的是搞死安祿夫婦。
“來人啊,我頭痛死了,好像有人拿針在扎我,來人啊!”
這幾天伊爾根覺羅氏總是奇奇怪怪,一會說有人害他,一會說有人拿東西扎她,事實上房間裡除了她和丫頭外也沒有別人。
也請過醫生,查不出什麼毛病來,也就勸導要開心些,產後抑鬱症不得了。
“去把大人請來,就說我要死了!”
這丫頭也是沒輕沒重的,跑到海蘭察和小妾房裡,直接說夫人要死了。海蘭察小妾蘇佳氏一聽,簡直是個好訊息,她一死,自已或許能扶正。
拉著海蘭察說道,“老爺,這太太是裝病呢,每天裝神弄鬼的。你都不知道吧,有時候半夜一個人在院裡走來走去,說被人拉著走的。老爺,太太這樣做,不要把家裡的二少爺給帶壞了。”
“我去看看,或許真生大病了。”
伊爾根覺羅氏看到海蘭察一進來,就哭道,“大人,這幾天我一直感覺有人在暗算我,那東西扎我的頭,我要死了。
這安成也是,一到半夜就啼哭,你看看,脖子上都是淤痕,是有人要害我們母子。”
海蘭察本身就是個狠貨,連狼群、禿鷲群、老虎和老鼠都能指揮,還不清楚這夫人是在裝神弄鬼,估計是在做一些鋪墊。也及時提醒了自已的兒媳婦烏雅氏,最近不要去找婆婆,免得被陷害。
海蘭察知道伊爾根覺羅氏是在胡鬧,就想看看她鬧到什麼時候,也就拍拍屁股走人了。
過來幾天,這伊爾根覺羅氏又開始發瘋,脫衣服,脫鞋子,在地上滾來滾去,不消停。把海蘭察都整煩了,就問道,“你說,到底想怎麼樣,才能消停,這多拉爾家都要被你折騰死了?”
“大人,不是我的問題,我肯定被人陷害了,大人,你救救我,還有我們的安成,你看他都瘦成什麼樣子了?”
“那你說,想怎麼樣?”
“肯定是安祿夫婦做的事情,他們房間裡肯定有巫術,讓人去查查就只知道事情的真相了。”
“行,我現在就帶你去查,你好放心。”
伊爾根覺羅氏一聽可以親自去查,心想事情成功了一半,到了安祿夫婦房間後,假裝東找找,西查查。然後在烏雅氏的櫃子裡,翻出帶有自已和安成生辰八字的小木偶,上邊插了大大小小的銀針。
“大人,你看,這可是在烏雅氏房間裡找到的,還有什麼好說的,這樣的女人,還留家裡?”
一旁的蘇佳氏心想,這下熱鬧了,不知道這回是誰死誰活了?
烏雅氏看著伊爾根覺羅氏,說了一句話,讓她這個繼婆婆不知道如何回道,“伊爾根覺羅氏,今天你死定了。”
伊爾根覺羅氏心想,不是烏雅氏死定嗎,怎麼會輪到自已呢?
“烏雅氏,你膽子真是大,敢毒害我們母子,你現在好好求我,說不準我還能放過你。不過看樣子,你是破罐子破摔了對嗎?那我就成全了!”
只聽到烏雅氏說道,“這房間我們不住已經快小半年了,這個阿瑪是知道的,全家就你不知道罷了。”
“那能說明什麼?你不住不代表不可以藏東西啊。”
“對不起,繼婆婆大人,是阿瑪讓我們搬到其他房間的,所以這房門的鑰匙,我和安祿都沒有,只有阿瑪和管家有。對了,繼婆婆,管家丟的鑰匙,是你去偷的吧,哈哈。你怎麼那麼笨,偷東西不看看日子,都被人看到了!”
“烏雅氏,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懂,誰知道你有幾把鑰匙,在你屋子找到,就是你放的,難道還有其他人不成?”
烏雅氏看了看安成,又說道,“只是可憐我這個小叔子了,那麼小,遇到這樣歹毒的額娘。告訴你,伊爾根覺羅氏,我們早預料你會來這一手,所以我在房間裡鋪滿了細細的白麵粉,那晚當你偷偷進來後,地上留了你的腳印。”
說完,烏雅氏掀起門口的地毯,上面宛然是一排大大的腳印,這鞋底的樣子是宮廷款,全家只有伊爾根覺羅氏有。
“那又如何,別人可以拿我鞋子來踩,也不能說明什麼!烏雅氏,你不要狡辯了,這屋子裡的東西就是你的!承認了吧,我饒你不死!”
“是的,你說的沒錯,我的繼婆婆。可是我每晚都讓人在對面房間裡偷偷觀察,他們可是親眼看到你進來的,人證的話你要聽嗎?”
海蘭察一聽,也不用說下去了,這個局就是伊爾根覺羅氏自已設的,可惜被烏雅氏做了個將計就計。
“伊爾根覺羅氏,你沒想到吧?我們早就懷疑你會幹壞事,特地等你呢!對了,我還要告訴你,就剛才你來這裡後,我讓人去你房間了,也找到三個小人偶,你真是壞啊!”
烏雅氏壞笑的看了看自已的繼婆婆,又對海蘭察說道,“阿瑪,你說怎麼處理?”
海蘭察知道在大清搞巫蠱這樣的事是死罪,心裡也是厭煩這個女人,考慮到安成還小,就說道,“你自已進宮向婉嬪娘娘彙報吧,看她如何處理吧,畢竟你是皇上賜婚的,我也無權處理你。”
說罷,海蘭察頭也不回的走了,伊爾根覺羅氏知道事情到了這個地步,也只能進宮找婉嬪娘娘求情。
這婉嬪在宮裡一直不得寵,過的謹小慎微,得知自已的宮女在海蘭察家出了這樣大的事情,自已也不能做主,打算把這個事情彙報給乾隆。
“伊爾根覺羅氏,你怎麼那麼糊塗,你不知道海蘭察的長孫是皇上親賜名的,寓意長壽。如今你用巫蠱之術試圖謀害小芬芬,你是不是活膩味了?”
“婉嬪娘娘,我是被烏雅氏陷害的,不是我做的!”
伊爾根覺羅氏哭著發誓,“誰做誰死兒子!”
“這個時候了,你還滿口荒唐話,讓皇上聽到了,你真的沒命了。不管是不是你做的,如今證據在烏雅氏手裡,你百口難辯了!”
“娘娘!”
“別說了,這事讓皇上定奪吧!”
這乾隆知道後,覺得清官都難斷家務事,但涉及巫蠱事宜,也不能隨便處理,但真要殺了這個伊爾根覺羅氏,也不好。畢竟是自已賜婚的,不是打自已的臉嗎?另外還要考慮婉嬪和海蘭察的面子。
“讓她和海蘭察合離吧,愛上哪裡就上哪裡,遠離多拉爾家就行。”
伊爾根覺羅氏離開海蘭察後,孃家也沒人了,身邊也沒什麼銀子,只能投奔到京郊的一個尼姑庵裡,從此一輩子與青燈古佛作伴,再也不理塵世。
“我拍了拍身上的灰,決定剩下的路自已走~~”
這安成還小,也就交給了海蘭察的小妾蘇佳氏帶著,安成長大後和父兄一樣,也上戰場殺敵,不過因為生母出的那檔子事,沒有襲到什麼爵位。
而安祿的獨生子恩特赫莫拉扎芬在祖父海蘭察,父親戰死後,襲了一等超勇公的爵位後沒多久就夭折了。這烏雅氏一看老公,兒子都沒了,還活個什麼勁,在安祿一週年祭奠上,碰柱斃命後去找自已老公兒子去了。
這下便宜了海蘭察的小妾蘇佳氏,免費得了個兒子,還成了多拉爾家的女主人。到了嘉慶年間,海蘭察的這個一等超勇公爵位又回到了安成的子嗣上,或許這就是天道輪迴。
人在做,天在看,最後總歸要有報應,只是時間早晚罷了。
乾隆五十年(1785年),這乾隆皇帝都已有七十四歲了,身體還不錯,答應,常在還是不停的往後宮送。不過那年,臺灣地區有點不大太平,讓乾隆憂心忡忡。
“海蘭察你覺得臺灣地區如今的政局如何?”
這問題對於海蘭察來說有點難度,臺灣並不是自已關注的地方,不過近期在朝堂上也有所耳聞。知道臺灣地區的天地會有點搞事情,遲早是個禍害,一旦和當地的農民勾搭在一起後,又是新教事件。
“皇上,這臺灣島是個大量移民的地區,大部分的人只能租種土地,加上這幾年過去的移民實在太多,當地老百姓能種的土地有限,這日子不好過啊。”
乾隆一聽,沒想到這個海蘭察大字不識幾個,居然還知道點臺灣的事情,於是接著說道,“不光是這個問題,這臺灣府官員腐敗貪汙太嚴重,加劇了當地老百姓對朝廷的仇恨心態。現在又有什麼天地會,朕覺得是要好好處理臺灣問題了。”
海蘭察其實不怕打仗,但這去臺灣需要海運,自已又不會飛,有點難度。
“皇上,這臺灣府離京城實在太遠,如果再不懲治那些貪官,一旦發生暴亂,我們很難鎮壓。水師可是我們的弱項,渡海作戰是頭一遭,微臣也沒有把握啊。”
“恩,朕也考慮到這個了,所以我想讓你先去水師看看,多操練操練這些將士。你啊,和福建和兩廣的水師統領多溝通,做一些適當的準備工作吧。朕再派福康安作為欽差大臣去整頓臺灣政務,希望能有個好結局,不要再發生甘肅回民暴動那樣的事件了。現在兩手準備,以防萬一。”
記得一個大師曾經說過,人生是已經被註定好的,再怎麼想辦法去改變,到最後該發生的還是會發生,讓乾隆沒想到的是,自已做了很多準備,但是臺灣地區還是很快發生了起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