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凌晨六點,出門跳舞的張鳳琴開啟了門,見到有個中年男人站在門口,差點嚇死。
“嫂子!別喊,我沒有惡意!”
薛剛兩眼烏黑,見門開了慌忙解釋。
“我去!你是誰啊,大早起站在我家門口,滾!我報警了啊!”
張鳳琴從門邊撿了個掃帚,沒頭沒臉打起薛剛。
可憐薛剛堂堂一線家族的家主,百億企業的老總,被打的抱頭鼠竄。
“老婆,怎麼了?”
睡眼惺忪李文博拎著啞鈴跑了出來。
“老李,給我幹他,偷偷摸摸的在門口蹲了一晚上,準沒安好心!”
李文博衡量了一下薛剛的小體格子,英勇的舉著啞鈴衝了過去。
薛剛要嚇死了,當即往樓下跑去,兩口子一路追了下來。
“抓流氓啊!臭流氓你是不是想調戲老孃……”張鳳琴一邊喊一邊追出單元門。
“額……”下一秒,她像是被人捏住脖子的雞,一點聲音也發不出來。
“起來,老婆,讓我幹他!”
李文博從後面一把推開張鳳琴,衝著薛剛就把兩個啞鈴扔了過去。
“嘭!咚!”
啞鈴沒砸到薛剛,砸到了一輛勞斯萊斯上面,汽車的擋風玻璃被砸的粉碎。
李文博頓時瞪大了眼睛,嚇的說不出話。
門外,除了那個男人之外,竟然還整齊的站了幾十個黑衣保鏢,停了十幾輛車。
“老……老李,我想起來還沒上廁所,我先上……上樓了啊!”
張鳳琴差點被眼前一幕嚇死,慌忙往樓上跑去。
“老婆,等……等等我啊!”李文博也撒丫子就跑。
薛剛只能又跟了上去。
“李老哥,嫂子!別害怕,我是薛家家主薛剛,我來找李小姐和秦先生的.”
他終於在兩人關門之前,氣喘吁吁的鑽了進去。
“青瓷和秦羽……你是薛剛?”
夫妻兩人對視了一眼,都從對方眼裡看到了恐懼。
薛家!江城一線家族薛家的家主啊!老爺子李正林在他面前,屁都不是。
我們剛才竟然還打了他?李文博哭喪著臉問道:“薛總,我……你……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薛剛趕緊擺手,“沒事,沒事!我那破車早該砸了,我是專程來找秦先生和李小姐道歉來的.”
“找他們道歉?”
張鳳琴根本不知道昨天晚上的事情,秦羽兩口子回來就各自休息了。
“是這樣的,昨天晚上的晚宴,犬子得罪了秦先生和李小姐,我特地過來給他們道歉。
麻煩兩位叫出來他們好嗎?”
薛剛其實心急如焚,距離陳琪所說的十個小時已經沒多少時間了。
但還是控制著自己的語氣,儘量顯得平和近人。
“嗨,我當什麼事了呢,不用!您太客氣了.”
李文博擺手說道。
薛剛一臉焦急:“不行,我必須和秦先生當面道歉,請你叫……”“坐吧!”
突然,薛剛耳邊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
秦羽不知何時坐在沙發上,靜靜的看著他。
李青瓷也聽到動靜,從臥室裡走出來,正不知所措的站在門口。
“秦先生!李小姐!”
薛剛看到這兩個人都快哭了,快走兩步來到兩人身邊,屈膝就要下跪。
“起來!”
秦羽一皺眉頭,單手托起了薛剛的肩膀,讓他再也跪不下去。
“求求您……”“薛剛,我知道你想幹什麼,既然來了,先吃個早飯吧!”
薛剛想說什麼,又被秦羽打斷。
“額……好,好!”
薛剛見秦羽不願提昨天的事情,只能哭喪著臉坐到了餐桌前面。
張鳳琴夫婦見狀,慌忙要去給他買早餐。
秦羽淡淡說道:“爸、媽,不用買了,下點掛麵湯好了,吃完飯我還要和薛總出去一趟.”
張鳳琴當即叉腰怒罵。
“放屁!薛總來咱家,那是蓬蓽生輝,墳頭冒煙的好事!怎麼能和你一樣喝麵湯,老李快去城北慶峰包子鋪排隊去!我去買張小盒的豆漿招待薛總.”
薛剛一聽,差點沒犯心臟病。
“不……不用了!我就喝掛麵湯,兩位,求求你們了,快給我下面湯吧.”
薛剛一聽他們要跑出去買早餐,差點給兩人跪下。
兒子還在下面的車裡苦苦煎熬,真沒時間了。
兩人詫異的看了薛剛一眼,只好跑去廚房做飯。
半個小時後,秦羽慢條斯理的喝完了碗裡的湯。
薛剛已經把鍋都舔乾淨了,生怕秦羽再喝一碗來拖延時間。
秦羽淡淡問道:“薛剛,好吃嗎?”
“好吃,好吃!”
薛剛吃的淚流滿面,數次想給秦羽跪下,都被對方凌厲的眼神制止。
“有時候,命沒了,再好吃的東西也吃不到嘴裡,你說是嗎?”
“是,是!我知道了.”
薛剛苦澀的回道。
秦羽笑著擦了擦手,終於站起身往門口走去。
“記得留下早餐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