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博一把拉住女婿。
“秦羽,你咋知道的啊!”
秦羽實話實說:“我一下車就發現攤上的元青花了,心想應該不會這麼巧合,果然是有人搞鬼.”
李文博一聽,腸子都悔青了。
要不是眾人在場,他真想打死自己的棒槌女婿。
你就不能別吭聲,等咱父倆花錢買回來嗎?不光是他,所有人幾乎都這樣想。
五千塊能買到十幾個億東西,這個漏撿的比太平洋還要大。
事情終於水落石出,範明義被薛家抓走處置,下場肯定好不了。
薛剛抱著失而復得的傳家寶,對秦羽滿口道謝。
秦羽懶得理他,這種趁人病要人命的人,品行不行。
若不是為了幫助柳家爺孫,他還真就自己買下元青花了。
等薛家人千恩萬謝的走後,柳亞夫和柳如意把秦羽和李文博請到店裡。
陳琪也留了下來,在一旁陪著。
“秦先生,大恩不言謝!今後有用到我柳亞夫的地方,只管說話.”
柳家老爺子鄭重給秦羽許出承諾。
李文博聽了,失落的心總算舒服一些。
柳家雖然沒有薛家那麼勢大,但也是百年家族,人脈廣,家產厚。
有了柳家這個承諾,最起碼在古玩界自己就能橫著走了。
“秦大哥,你是怎麼一眼看出範明義不對勁的啊!”
柳如意一臉歡喜問道。
今天若不是秦羽,她不僅要失去相依為命的爺爺,還得把自己嫁給薛敖廣。
此時,她看秦羽的眼神都帶上了崇拜和敬仰。
秦羽淡淡道:“這傢伙從我進來開始,就一直瞄著外面的攤位,生怕有人買走瓷瓶,不是他還能是誰?”
眾人大悟,原來秦羽一早就看出了問題。
說了幾句話,秦羽告別陳琪和柳老,就要告辭離去。
“秦先生,您稍等一下.”
柳亞夫突然叫住他們,快步走進了翠寶閣裡屋,等再出來的時候,手上已經多了一個盒子。
“我聽說小女和您妻子好像有些誤會,如意特意準備了一件禮物送給您妻子賠罪,還望她不要介意.”
柳亞夫說著開啟了盒子,裡面是一個發著綠光的翡翠手鐲。
“嘶!”
一旁的陳琪忍不住吸口涼氣。
“柳老哥,這可是純老坑冰種鐲子啊!我說花八百萬買來收藏,你都不賣,敢情是留著送給小秦神醫的啊!”
李文博眼睛也亮了起來。
啥!八百萬,我沒聽錯吧?他沒出息的舔了舔嘴唇,心臟也不爭氣的砰砰跳了起來。
這個棒槌女婿,不會又拒絕吧?秦羽掃了一眼柳亞夫手裡的翡翠手鐲,呵呵一笑。
柳亞夫也沒糊弄他,的確是頂級的翡翠料子打出來的鐲子,就連他也沒見過比之更好的水頭。
“行啊,老爺子,既然是送給青瓷的,我就不推辭了,要是青瓷不要再給你還回來.”
“青瓷怎麼可能不要!”
李文博聞言大喜,一把搶過放進兜裡。
柳亞夫見對方收下,才鬆了口氣。
他欠秦羽的情分實在太多了,送出個價值八百萬的鐲子,也只能算略微表示表示。
秦羽和幾人告辭離去。
回去的路上,李文博興奮地將鐲子戴在手上。
“女婿,這玩意兒真的價值八百萬?難道說我現在這隻手,也值八百萬了?”
秦羽看著李文博肥胖的手居然套上了翡翠玉鐲,一臉驚奇。
“爸,你怎麼戴進去的!這可是女人的鐲子!”
“不用你管,我戴一會褪下來不就行了!”
李文博說著,就想把鐲子從手腕處拿下,可發現怎麼也拿不出來。
“我去,褪不下來了,秦羽,這可咋辦?”
秦羽開著車,撇他一眼。
“要麼磕碎,要麼剁了這隻手,你自己選吧!”
李文博的臉頓時漲成了豬肝。
“我……我他媽剁了手也不可能磕碎它!”
“哈哈哈哈!”
秦羽忍不住大笑起來。
昨天殺人的那點煩躁感也總算發洩出來。
“刺啦!”
他突然踩死了剎車。
李文博嚇了一跳。
“咋了,秦羽,是不是有人搶咱的鐲子?”
秦羽搖搖頭,看著外面那輛加長勞斯萊斯沒有說話。
車門開啟,一個高貴典雅地女人款款走了下來。
“小羽,我要回京都了,你能陪我吃頓飯嗎?”
顏婉容伏著身子,小心問道。
之前救顏正雄的時候,她就提過這個事情,秦羽沒想到顏夫人還當回事了。
他還沒說話,老丈人早已被顏婉容的氣度震懾住了。
“吃!我替他答應了,顏夫人,咱們去哪吃吧!”
顏婉容矜持的笑笑,“李先生,您說了算.”
李文博激動地當場血壓飆升,差點犯病。
華府貴賓樓。
顏婉容選擇這裡宴請秦羽和李文博。
菜品異常豐盛可口,顏婉容還頻頻給兩人夾菜,招待的非常到位。
李文博全程受寵若驚,臉色的潮紅從開始就沒消下去過。
若不是大口喝著紅酒掩飾,早就露出了醜態。
面前的顏夫人,可是京都也出了名的貴婦。
早年喪夫,單打獨鬥建立了鼎鼎大名的碧桂集團。
簡直是所有老男人的夢中偶像。
能和她吃一頓飯,李文博少活十年都願意。
看著顏婉容一直盯著自己,秦羽眯起了眼睛。
他實在鬧不懂,顏冰冰的大姑為何總對自己總是流露善意。
“顏夫人,有什麼事嗎?”
顏婉容赧然一笑,“是冰冰託我來說情的.”
秦羽一愣,問道:“顏冰冰,她怎麼了?”
顏婉容看了一眼吃的興起的李文博,自然不好提起昨天晚上元老會的事情。
“冰冰也是無心之失,那兩個女孩都是她的朋友,沒想到都認識你,才讓你老婆產生了誤會.”
“她給你打了一夜的電話,你也不接,她都哭了好久呢!我作為長輩能不能給個面子,別生她的氣了.”
“噗嗤!”
秦羽正在喝水,差點一口嗆到。
他忍不住看了一眼李文博。
心道當著老丈人的面,顏夫人說這種事情,讓我怎麼回答。
李文博早喝多了,說什麼也不知道,見秦羽看他,樂呵呵的舉杯又自飲一杯。
“顏夫人,我當什麼事情,你告訴顏冰冰,我不介意.”
秦羽無所謂的擺了擺手。
“那就好,還有一個事情,我一直想問你.”
顏婉容的眼神突然閃過一陣難過。
“秦羽,能不能告訴我,你爸是什麼時候走的,他……他臨走前有沒有提起過我?”
秦羽渾身一僵,嘴角抽動了一下,站起了身。
“不好意思,顏夫人,我去一下洗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