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沈天感覺胸口傳來一陣劇痛,知道毒針以貫穿心脈。
玉兒見爺爺痛倒在地,慌忙地扶住爺爺,道:“爺爺你怎樣了?我去給你找藥來!”
沈天搖搖頭,有氣無力道:“不用了,毒針已貫穿我的心脈,已經無藥可治,爺爺活不了多久了”。
“不,爺爺玉兒要救你”。
沈天嘆氣道:“傻孩子,就算是神仙來了也救不了爺爺,爺爺能有今日下場,也是以往所犯罪孽的報應.”
玉兒哭著道:“不是的,是那個惡人害的爺爺,我要殺了他為爺爺報仇”。
“玉兒啊,冤冤相報何時能了?這樣的結果或許對爺爺來說是一種解脫。
何況你身沒武功,去找他只有白白送死”。
“就算是死我也要去殺他”玉兒倔強的說道。
沈天聲音變得嚴厲起來:“玉兒,你是不是不聽爺爺的話了?”
“聽!”
“我不准你為了我去找他報仇,記住沒有?”
。
“知道了,爺爺”玉兒點了點頭,沈天這才緩和下來,道:“好孩子,你扶我坐起來,我有話對你說”。
“好的,爺爺”玉兒小心翼翼的扶起爺爺靠著牆壁。
沈天慢慢緩過一口氣來,道:“玉兒你是一個無父無母的孤兒,是我在路邊將你撿回來的”,玉兒愕然:“爺爺,那誰是我父母啊?”
原來沈天將玉兒抱回古寺,十三年來,一直沒對玉兒說過這回事,而玉兒也不知道問。
從小生活在深山裡,也沒誰對他說過,現在他聽爺爺這麼一說,便感到愕然了。
由於三年前魔皇突然失蹤,魔教頓時群魔無首,變得更加猖獗,到處做下喪盡天良的壞事,由於沈天本是正道之人,後來由於種種原因被逼入魔教,他對魔教之人做的事非常憤怒,為了不再陷入魔教之中,於是沈天叛出魔教,從此隱居在山林之中。
一次,給一個小村莊的人看完病,在回來的路上聽見嬰兒的哭聲,在草叢裡見到這個嬰兒長的粉雕玉琢般,一時心中喜愛,由於心裡又有點想贖罪的念頭,於是把這嬰兒抱回古寺。
一轉眼,十三年過去了,兩人感情比一般親爺孫還好,本來沈天打算在玉兒成年之時才告訴他,現在看來再不說就沒時間說了。
看著玉兒滿臉淚水,驚愕地望著自己,沈天又說:“我不知道你父母是誰,還在不在這世上。
還記得我給你的那柄短劍嗎?那是我在撿到你的時候,在你身上發現的,或許那是你父母留給你的,我看過那把短劍,削鐵如泥非常鋒利,應該不是凡品,上面刻有‘鑄劍城’三個字,而鑄劍城卻是在離這裡非常遙遠的東洲地區,你日後若想去找你父母,可去東洲鑄劍城去看看,不過也得等你修得一些武功之後再去找。
由於爺爺所修行的神通皆屬魔教,傳給你日後只會對你無益,好在你從小被我每日用藥水浸泡,更用陰柔的掌力拍打全身的骨骼經脈,使你有一副銅皮鐵骨的身體,經受得住摔打滾爬,不至於弱不禁風。
何況我還教了你一些煉藥知識,以你這種體質,相信只要是修真之人都會忍不住收下你這塊美玉.”
沈天嘆著氣,頓了頓,道:“玉兒啊,爺爺知道你心地善良、性情淳樸,但是江湖險惡,人心複雜,不管什麼事都不要輕易相信別人,爺爺不在你身邊,你要好好照顧自己。
爺爺也沒什麼留給你,這本書你拿去,你若能看懂就可修煉,但你切記不到生死關頭不可使出,否則就後患無窮。
爺爺死後,你就把爺爺同這古寺一起燒了吧,你也下山去”。
沈天緩緩從懷裡拿出很薄的一本書,藍色的書面上也沒寫任何字。
這書是沈天從魔教中人人都想得到的《魔典》裡所抄寫的三式神通,正版的《魔典》已被沈天燒掉了,感覺這三式神通的強大,燒之可惜就抄了下來,自己也一直沒能悟懂,便留在了身上。
沈天覆雜的將書交給玉兒,他擔心玉兒身無任何防備的武功就傳給他,但不知是對是錯。
玉兒接過書,哭道:“不,爺爺你不會死的”,沈天摸了摸他的頭,道:“別說孩子話了,人難免一死,何況爺爺過去為惡多端、殺人不少,你若念著爺爺的情,希望你武功習有所成後,多行善事,以贖爺爺的罪惡,千萬不可胡亂殺人”。
沈天“嘆”了一聲,抬頭望了望天,似是想到了以前,“我之一生,少年時生於天下正道,深知裡面多為偽面君子、奸險小人當道,後來由於種種原因被逼投身魔教。
世人的愚昧無知實乃可悲可笑,也罷,世人本不配知你我,如今能有如此下場也算解脫了,不用再去逃避什麼”。
沈天說完,只見胸口一陣抽搐,便合目而逝。
玉兒見爺爺死去,放聲痛哭,也不知哭了多久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