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惡。
墨淮覺得自己這簡直是在為了墨瑾辰做嫁衣,自己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苗顯替南宮溶月把脈半晌道:“看來已經有人將姑娘體內的蠱蟲清除了,姑娘已無大礙,但一定要好好休息。”
他隨即掏出藥瓶:“每三日服用一顆,三個月後大可痊癒。”
“謝謝。”南宮溶月接過藥瓶。
常蘇袖子裡還帶著藥,太子殿下說今日來給她南宮溶月的,眼下墨瑾辰請的是苗疆老祖,這藥怕是比他們的好。
看來墨瑾辰早就做了兩手準備,不管他解不解了她的蠱,他都已經找好了人。
墨淮站起身:“瑾辰,你這是信不過皇兄啊,我說替她解蠱,怎麼還怕我做不到。”
墨瑾辰伸出手輕輕摸了摸南宮溶月的腦袋:“我的人本王自然不放心旁人,萬事都要做兩手準備。”
“怎麼說本太子也替她解了蠱,到頭來是一句謝謝也沒有。”
墨淮有些失落,他是可以利用蠱蟲去威脅她的,只要殺死母蠱,她也必死。
可他……終究還是捨不得。
只要她好好活著,他自然會有辦法讓她回到自己的身邊,就像小時候說好的那樣……
“皇兄說的這是哪裡話,本王早已設宴專門請皇兄,還特意備了一份大禮給你。”
“是嗎?”墨淮還真有些不敢相信,他什麼時候對他這麼熱情了,“大禮?那我可得好好瞧瞧,你說的這份大禮了。”
南宮溶月聽見墨瑾辰還給他準備了酒席,還有什麼大禮,簡直跟她自己花錢一樣難受。
【幹嘛要給他準備大禮啊,墨瑾辰,你怎麼那麼傻啊。】
她拉了拉墨瑾辰的衣袖,有些不情願地看著他。
墨瑾辰知道她的小心思,不過她體內蠱解了,的確也算是了他一樁心事。
他也是沒想到墨淮真的就輕而易舉地將蠱解了,還以為至少會用蠱來威脅南宮溶月來對付自己,難不成他也發現南宮溶月的身份了啊,不想讓她受蠱蟲痛苦的折磨了?
送走苗顯後,他們來到前廳,桌子上的備了一桌好菜,只不過桌子的前面還跪著幾個人。
南宮溶月還是第一看這樣的陣仗。
墨淮掃了一眼,眼神頓時冷了下來,都是他一手提拔效忠他的人,怎麼都一個個跪在這裡。
“太子殿下。”
“是太子殿下來救我們了。”幾個人看見墨淮像是看到救星。
墨淮翻了一個白眼:“滾。”
“皇兄,不必在意,不過是的幾個貪官汙吏,貪了百姓那麼多銀子,還敢來向本王求饒,真是可笑。”
墨淮笑道:“是嗎?”
幾個人看了墨淮一眼,頭根本不敢再抬起來。
“來,皇兄,可別為了這幾個人掃了興致。”墨瑾辰舉杯,“這幾個貪官汙吏就當本王給皇兄的賀禮,來人,將人和物證通通送去刑部? ”
“是。”卓寧帶著人直接把幾個男人拖著拽走了。
墨淮冷臉,這幾個廢物竟然敢貪汙受賄!
父皇知道了,怕是又要對自己失望了。
可惡!
“皇兄怎麼不吃啊。”
墨淮冷笑:“這府中突然有事,我就先回了。”
走之前,他看了一眼坐在墨瑾辰旁邊的南宮溶月:“你好好休息,切不可……切不可……縱慾……”
在一旁吃著玫瑰花餅看戲的南宮溶月差點噎著。
他說什麼?
縱慾?
【他是說我和墨瑾辰?】
南宮溶月的臉不自覺地紅起來……
【他們怎麼會……縱慾……簡直胡說八道。】
可不知不覺在洞穴裡的畫面就浮現在她的腦海……
見她有些臉紅的樣子,墨淮心裡很不是滋味。
等墨淮走了之後,南宮溶月也放下了手中的鮮花餅。
“難不成剛剛那些都是太子的人。”
“嗯,朝廷的毒瘤,早就該除掉。”墨瑾辰說,“這麼多菜你吃吧,大夫不是說了,你要好好休養。”
“王爺,我……想和你說件事。”她把手中的鮮花餅放了下來。
墨瑾辰抬眼,一雙眼眸倒是十分認真地看著她:“嗯,何事?”
【該怎麼開口說啊,要是說太子想佔我便宜?脖子其實不是什麼蠱蟲咬的,是狗東西咬的,他不會嫌棄我吧。】
“就是……”
“就是……”南宮溶月實在有些難以啟齒。
“就是什麼。”他湊近,“就是發現越來越離不開本王了,還是擔心本王因為那丫鬟說的話懷疑你和太子有姦情。”
“我發誓我絕對沒有和……”
墨瑾辰用鮮花餅塞進她的嘴裡:“不用發誓,不必為了這點小事發誓,你說過你的眼裡只有本王,本王信你,再說了,他有本王好看嗎?”
南宮溶月搖頭,咬著的鮮花的唇忍不住笑了起來,含糊不清道:“沒有。”
墨瑾辰看她咬著鮮花餅的模樣像極了一隻可愛的小貓,眼睛亮晶晶的。
“沒有,那不就行了,難不成你會選他?”
南宮溶月搖頭:“怎麼可能。”
“那就行了,記住你是誰的人,心裡該有誰,旁人不管。”
她將鮮花餅吃完,認認真真地點了點頭,隨即心情愉悅地拿了一塊喂鮮花餅喂墨瑾辰。
墨瑾辰勾唇,這還是她第一次心甘情願地喂自己吃東西呢。
“王爺~
他張嘴咬了一口。
“怎麼樣,要不要再嚐嚐這個!”南宮溶月又拿起一塊八珍糕。
墨瑾辰又咬了一口。
【吃東西的樣子也那麼好看,怎麼以前沒發現呢。】
南宮溶月望著他,嘴角的笑意不自覺地露了出來。
“還有這個桃花酥,肯定味道也不錯。”
卓寧站在旁邊看著他們王爺吃了一口又一口,心裡忍不住嘀咕了起來,以前他們王爺吃甜食絕對不會超過三口。
今日這都是第幾口了,六七八……
卓寧覺得他們王爺是真的變了。
等到了晚上,南宮溶月沐浴完手摸了摸脖頸處留下的紅印,這應該不用遮了吧。
她回到墨瑾辰的院子,準備去耳房睡覺,卻被卓寧喊了過來,他不解地看著南宮溶月:“你沐浴完了,還不去王爺房裡伺候著。”
“王爺也沒喊我啊。”
“這還用喊嗎?王爺已經在床上等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