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念苒眼神中閃過一絲陰毒:“我有一個更妙的主意,與其毀了她這張臉不如毀了她這個人,讓兩位皇兄都認清楚他這個人。”
“怎麼認清楚。”
“過幾日,駙馬歐陽明赫剿匪回京,墨寧寧肯定是要大擺宴席為他慶功的,到時候兩位皇兄和那個賤女人肯定會去,我們就設計讓所有人看清楚南宮溶月那騷樣,就算再喜歡,男人被戴了綠帽子也是忍不了的。”
李雪兒覺得這主意妙極了,兩人一拍即合決定聯手。
另一邊,墨淮追上南宮溶月:“溶月。”
“太子殿下還有什麼吩咐。”南宮溶月神情有些戒備。
墨淮將自己的荷花玉佩解開。
南宮溶月抬眸。
“這個送你,你拿著它來找我,只要你開口任何事情我都會替你做。”
她眼眸微動,他這意思是認出我了?
“拿著。”
南宮溶月搖頭:“多謝太子美意,我有事我們家王爺會幫我,就不勞太子費心了。”
她轉身離開。
墨淮自嘲地笑道:“你現在是信他不信我,他有的我只會給你更多。”
“可是那不是我想要,過去的事情就過去吧,你說我長得像她,我想真正的南月國公主也是將你當成他的哥哥吧。”
她在拒絕他。
“王爺還在等我,我就先回去了。”
海若帶著南宮溶月上了馬車,他瞧太子那模樣可不是會輕易放手的模樣。
回到王府,海若說道:“王爺說以後你沐浴直接去清池。”
“嗯。”
那個是墨瑾辰的沐浴的大池子,不過他以前還把自己扔水裡來著,看來是知道自己把他一百文錢賣了的事情。
紅玉伺候著她洗澡,看著她肩膀上的疤有些內疚:“月月~”
“沒什麼的,擦擦藥說不定就不會有疤的,你可又別給我掉眼淚,趕緊給我多一點花瓣泡泡澡。”她感覺肩膀已經恢復得差不多了。
紅玉心領神會朝著水池裡大撒花瓣。
南宮溶月看著水中的自己嘴角微微揚起,回到墨瑾辰床上的時候,才發現一個人睡的時候空蕩蕩的。
說好每天都回來陪自己的,可是已經很晚了,南宮溶月還是沒有看見他的人影,不知不覺她抱著被子睡著了。
夢中壓抑的感覺傳來,她感覺到了寒冷,耳邊的誦經聲如鬼魅般傳來。
“殿下……”
蕭馳翊的聲音讓南宮溶月感覺到頭皮發麻。
“別喊我!”
“我不會原諒你,我絕對不會原諒你的。”
“殿下,回來好不好?”
南宮溶月往後退,可是身後除了黑暗什麼也沒有,她知道這一切都是夢,她想醒來可是就是醒不來。
醒來!
她內心喊著,想讓自己睜開眼睛,可就是睜不開……
巨大的黑暗朝她襲來,耳邊全是誦經的聲音,自己無處可逃……
墨瑾辰。
這一刻她多希望她在自己身邊。
“蠻蠻?”墨瑾辰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他抱住自己溫暖的懷抱驅散寒意,讓黑暗退去,耳邊的誦經聲也消散殆盡。
他看著她額頭冒著虛汗,整個人蜷縮著,像是做著痛苦的噩夢,想起她和自己說的總是聽見那奇怪的誦經聲。
“別怕,有我在。”他抱著她輕聲喊道。
南宮溶月緩緩睜開眼睛看著在抱著自己的墨瑾辰,她下意識地躲到了他的懷裡。
他輕輕拍了拍她。
南宮溶月微微喘著,她身上也出了一身冷汗,在他輕聲哄著又緩緩睡了過去。
墨瑾辰皺眉,她能聽見誦經聲,如果偶爾一次也就算了,經常聽見那可不行。
第二天,墨瑾辰就帶了南宮溶月去了永安寺。
“王爺是要祈福嗎?”
“嗯,還有你不是說一直聽見誦經聲,說不定永安寺有大師能有解決的辦法。”
“嗯。”
【看來是特意帶我來的吧。】
墨瑾辰垂眸,南宮溶月耳朵微紅。
【忘了,你聽見了。】
他勾唇。
"靜思大師。"墨瑾辰和南宮溶月來到一間禪房,一位年過花甲的大師正在等他們。
“兩位施主,坐吧。”
墨瑾辰和南宮溶月坐了下來。
“就是這位姑娘吧。”
南宮溶月恭敬地說道:“是,大師,我就是睡覺的時候很多次都能聽見誦經的聲音,而且我感覺我人是清醒著的,可就是醒不來。”
靜思大師仔細瞧了她一眼:“可是這個誦經聲……”
只聽靜思大師雙手合十開始唸經。
南宮溶月仔細聽著,眼睛微微睜大:“對,就是這個聲音,大師你怎麼知道的?”
他眼眸深邃彷彿能看穿南宮溶月,他淡淡說道:“這是為逝者祈福且希望她能魂歸故里的經文,看來是有人在等你。”
南宮溶月抿唇手腳有些冰涼。
【有人在等我,除了經文,我聽見是……是蕭馳翊的聲音,難道說是他……不……不可能……】
“那怎麼樣才能聽不見這個聲音。”
“解鈴還須繫鈴人。”他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南宮溶月。
之後靜思大師也沒再說什麼,給她一張平安福:“放在荷包中就好。”
“謝謝大師。”
墨瑾辰帶著南宮溶月離開了寺廟。
坐在馬車上的南宮溶月一言不發。
【有人在等我?還母后還是妹妹可她一次在夢裡也沒見過他們,唯一一次見過妹妹的時候,還是她和蕭馳翊在一起的樣子,難不成是蕭馳翊在我誦經……真是噁心!】
南宮溶月皺起眉頭,她自己剛剛心裡想的怕是都給墨瑾辰聽去了。
“過來。”墨瑾辰將她拉到自己的身邊。
“蕭馳翊如今在北疆,但他兩個月怕是也要回月都。”
“為什麼?”
“南宮元德要娶你母親。”墨瑾辰還是決定將這個事情告訴南宮溶月。
“……”
南宮溶月一個白眼翻上了天:“這個癩蛤蟆想吃天鵝肉,我母后怎麼能嫁給他!可惡!”
“我們會在這之前到南月國的,你不用擔心,說不定在路上可能就碰上回月都蕭馳翊了。”
“哼。”南宮溶月說道,“你既然能聽到我心裡想的,應該也知道我是被蕭家害死的吧,蕭馳翊也是我一手提拔培養的護國將軍,可到頭來皇位倒是讓旁人坐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