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秉忠來到東濱市後,找了一家賓館住下,令他想不到的是,丁曉的二重身也一直尾隨著他住進了隔壁房間。
為了不讓家鄉的人認出自己,在燕京遠端操控的丁曉,給自己的二重身簡單的化了妝,然後又帶上了一副寬大的墨鏡。
第2天一大早,劉秉忠以尋親的名義來到了東濱市公安局戶籍科,查詢方芷若的家庭住址。
在拿到地址後,當天晚上劉秉忠敲響了方芷若家的門,在他身後不遠處的拐角處丁曉的二重身緊緊的尾隨著他。
開門的是劉小山,他一見是個陌生人,問道,”你找誰?”
“請問這是方芷若太太家嗎?”
正在沙發上織毛衣的方芷若一聽有人叫她的名字,連忙起身迎了過來。
“你是…?”
“哦,您就是方太太吧,我是從燕京過來的!”
一聽說對方是從燕京過來的,方芷若立刻提高了警惕,因為自從結婚以來,她再也沒有回過那個令他傷心的城市。
丁鴻漸和丁覺聞聲也走了出來,對眼前的這個陌生人很是好奇。
劉秉忠一看一家人沒有讓他進門的意思,尷尬道,“總不能讓我站在門口吧!”
丁覺一看媽媽臉色不對,於是對劉秉忠道,”我們不認識你,有什麼話就在這兒說吧!”
二重身就躲在不遠的黑暗處,門口的談話他聽得非常清楚。
“貴公子在燕京城內買了一處豪華四合院,不知你們可知道否?”
“你說什麼?誰買了四合院?”一家人聽的一頭霧水。
“丁曉!他不是貴府的公子嗎?昨天他在燕京花700萬買了一處1000多平的四合院,你們不知道嗎?”
丁鴻漸兩口子只知道自己的兒子去北京參加珠寶拍賣會去了,今天聽這個人說丁曉在北京買了四合院,這大大出乎了他們的意料。
“你來就是通知我們這個事兒的嗎?那麼好我知道了,你請回吧!”方芷若冷冷的對劉秉忠道。
劉秉忠手把著門框不想走,他對方芷若說道。
“我們家少爺也看中了那套四合院,想花1000萬元買過來,轉手淨掙300萬,您看能不能和您的兒子融融融融?”
“你們家少爺?姓氏名誰呀?方便把他的名字告訴我嗎?”方芷若似乎已經猜到了來人是誰派來的。
“燕京的西城方家,在京城誰不知道啊!”劉秉忠的臉上洋溢著一種替主子驕傲的神色。
“滾,你給我馬上滾出去!”方芷若一聽西城方家勃然大怒。
劉秉忠一時不知所措,他不知道哪句話冒犯了眼前這位夫人。
“你別說是1,000萬,你就是給10個億,那套宅子我也不賣!
丁鴻漸立刻明白了是怎麼回事兒。
丁覺和劉小山一看母親發了火,立馬把劉秉忠從門裡推了出去,”走吧,走吧!趕緊走!”
把劉秉忠推出門後,丁覺立刻關上了門。
他知道此人的到來,引起了媽媽過去的傷心往事。
但是哥哥在京城能買一座1000多平的四合院,這大大出乎了全家人的意料。
在那個年代,家裡沒有電話,即使有電話,也不知道丁曉住在京城的哪個酒店,想問問都沒法問。
丁曉很想讓自己的二重身進去對自己的爸媽說清楚,但是他又怕露了餡兒。
萬一自己內心深處邪惡中的那部分無意中展露出來,後果將不堪設想。
他想起了大鵝作家托爾斯泰在《復活》當中所說的那句話:人一半是天使,一半是野獸。
獸性發作是壞人,天使發作是好人。
同時媽媽的態度也讓遠在燕京的丁曉犯了難。
本來他想把這座四合院買下來,把自己的父母接到京城居住,遠離東濱那個讓他們生活的不愉快的地方。
但他自己卻忘了燕京是媽媽的傷心之地,要動員她回來居住,絕非易事。
為了讓父母和弟弟們放心,丁曉決定第2天給父親的單位打電話,把他買四合院的事告訴他,好讓家人放心。
想到這裡,丁曉操控著二重身緊跟在劉秉忠的身後,他決心要教訓一下這個多嘴驢。
當走到距賓館幾米遠的時候,二重身狠狠的在劉秉忠的後背上打了一拳,然後丁曉迅速把二重身收回了空間。
正在走路的劉秉忠,突然遭到背後的一擊,疼他的大叫一聲,回過頭來剛要張嘴罵人,卻發現周圍什麼都沒有。
劉秉忠驚得心中大駭,難道自己撞見鬼了?
他不顧後背的疼痛,趕緊跑回了賓館,進了房間後把門反鎖,一頭扎進了被窩,渾身瑟瑟發抖。
他做夢也沒想到自己第1次東濱之行竟然會連續遭遇到兩次打擊,一次是語言上的,另一次是身體上的。
更嚴格的講,應該是精神上的,因為他捱了揍卻不知道是誰打的。
他多麼希望剛才的那一拳是自己的幻覺,可是疼痛卻是實實在在的。
驚恐萬狀的劉秉忠嚇得一夜未睡,第2天一早,他就結賬走人,直奔火車站。
當方芷楠聽到劉秉忠回來向他彙報東濱之行的遭遇時,渾身的雞皮疙瘩掉了一地。
方芷楠自詡自己是個無神論者,但管家劉秉忠的遭遇,卻讓他推翻了原來的認知。
他沒有把自己派劉秉忠去東濱的事告訴自己的父親,他怕父親知道後,罵自己辦事不力。
方耀祖也有自己的眼線,那就是他的侄子方老五,老五告訴他,他的東鄰已經把四合院賣給了一個外地的年輕人。
方耀祖一聽非常惱火,他立刻吩咐方老五去把三兒子叫來。
正坐在屋裡發呆的方芷楠,一聽父親叫他就知道沒什麼好事兒,但又不得不去,為了日後獨吞這份家產,他要把孫子裝到底。
方耀祖延襲了祖上的傳統,平時他的家教很嚴。
當初女兒方芷若,就是因為不聽他的話,嫁給了那個籍籍無名的丁鴻漸,被他忍痛掃地出門。
本來他已經為女兒物色了一家門當戶對的親事,男方是他的至交、燕京四傑之一的的豪門大戶王耀庭的兒子。
怎奈女兒性情剛烈,堅決不從,最後離家出走。
而女兒這一走,就從此杳無音信。
老伴臨終前想女兒想的都哭瞎了眼,這也沒打動方耀祖的鐵石心腸,他不能破壞了家族的規矩。
方指南悄無聲息的站在了父親的面前,向父親請安。
“聽說我們的東鄰夏家把四合院賣給了一個外地年輕人,有這回事嗎!”方耀祖的口氣中帶著很大的不滿。
“有!都怪我這次出手慢了!”
“那我們這個新鄰居是誰呀?瞭解清楚了嗎?”
“爸,您先坐下,我怕說出來嚇著您!”
“這輩子我什麼沒見過?你說吧!”方耀祖板著臉道。
方芷楠抬起眼皮瞅了瞅父親,鼓足勇氣道,“買房子的人是我姐姐的兒子!”
“你說什麼!”聞聽此言,方耀祖一下跌坐在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