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幾年沒有回來了,這城鎮和山村都陌生了。
好吧!真的,一路過來,感受到鄉鎮的變化,簡直就是天翻地覆了。
一條條大路寬闊平坦,四通八達。
進入懷安鎮的時候,雨漸漸地大起來了。
寬闊的馬路在雨水的沖刷下居然有十分乾淨的感覺。
空氣比城市清新,這道路和街市看著也不會比城市狹窄……
反而,因為沒有城市的擁擠,踩踏形得更加的曠闊。
一輛輛川流不息的車輛,歡快地賓士在上面。
前面的街道寬闊,雨水濛濛灑在這條街道上,錢淺覺得心情舒暢。
這是要回老家了。
以前對老家沒有什麼記憶,除了失憶外,還有哪兒沒有什麼人值得她留戀,現在近鄉近,卻是帶上了激動。
好吧,就是這次回來,錢淺也想起了很多。
當搖下車窗望見那百年的大楓樹的時候,所有的故事一下就湧上心頭。
錢淺覺得,她什麼都想起來了。
連同前世在大廈上被司馬初露推下高樓的事,他哥哥被抓的事……
以及離奇的,不可思議的重生都想起來了。
哪種豁然開朗的感覺,一下子讓錢淺整個人都激動不已。
歐陽軒的車開進了紅山村,那大楓樹枝葉茂盛,樹根盤繞,枝節交錯。
現在錢淺的激動倒是沒有引起歐陽軒的特別關注,因為他也有些激動。
少年和孩童時期生活的地方,那裡承載著他和錢淺相依為命的記憶。
看到那大楓樹,他也同樣激動,以前,他就是常常坐在這棵大楓樹上。
哪一年的哪一天,他就是在這棵茂密的樹林上,看到在楓樹下的錢淺。
那一年,他八歲,錢淺七歲。
她穿著裙子,白嫩嫩的一張臉。
她送他甜甜的兔子糖……
那是他第一次吃到最甜的糖,那也是他一生幸運和快樂的開始。
以前的紅山村,到處都是敗落和蕭條。
最多的房子都是木板的,還有不少蓋著茅草屋頂的,要說最好房子,也就是矗立在村中北頭的兩間二層樓紅磚房。
嗯,那是她曾經的家。
以前這整個紅山村也就她錢家的房子,兩間磚房最好。
現在到處都是紅磚高樓……
嗯,很多都是上水泥了的。
白牆青瓦,看起來很好看!
歐陽軒的賓士進入紅山村,紅山村已經有不少的村民上前來,好奇地張望。
歐陽軒停下車的時候,已經有一位老人路過,說
“你們兩,這是來村裡找人呢?還是找親戚?”一位老婦女扭著身子從村口的那邊小店走過來,敲著車窗的玻璃問。
歐陽軒搖下車窗,錢淺已經開啟了車門走了出去。
這位婦女看著五六十歲的模樣,長相刻薄,頭髮灰白,唇角還帶著一顆黑痣。
“三姑婆!”錢淺笑著,叫了一聲。
今天的錢淺穿著白色的襯衫和白色的裙子。
襯衫是v領的剪裁,露出修長的頸部。
再加上錢淺長得甜美,裙子輕盈靈動,讓整個人更加的美!
裙子過膝,纖細的身姿婀娜,參差的裙尾設計,時尚的感覺!
歐陽軒則是,做工精緻的白色襯衫,筆直的黑色工褲。
休閒、時尚也立顯。
配著他一米八的身材,簡約帥氣迎面撲來。
這兩位是誰啊?!紅山村的三姑婆一時間懵了一下。
在紅山村,好像沒有誰家的女兒和兒子有這樣帥氣的!三姑婆嘀咕一聲。
錢淺叫完了三姑婆後,又開始自我介紹:“我是錢淺,錢致遠的女兒,他是我哥,歐陽軒!”錢淺說著,還拉過歐陽軒,對著這位老婦女道。
“歐陽軒?錢淺?”三姑婆立馬驚訝地叫起來。
好吧!明明這幾天,都是她在村口張望,瞧瞧這據說在城裡混的不錯的歐陽軒回來了沒有。
這真正回來,他們居然不認識了!
好吧!三姑婆這樣一叫,頓時不少人聚攏過來。
十幾年沒有見了!
錢淺和歐陽軒長大了,變化了!
大家幾乎都認不出來了。
但是,錢淺和歐陽軒卻還是對著紅山村的人都認識,便一一跟他們見過。
錢淺和歐陽軒來之前都買了不少的禮物,現在見了這些老人,也不管曾經對他們兄妹好或者不好,只要來了,便分了禮物。
人都那麼老了,還計較那麼多做什麼?
“它看起來既像是方向盤,又像是車輪的三叉星,這是賓士啊?”
錢淺“噗”一聲,就要笑出聲來。
說的還真的幽默。
有老人和小孩,對他們的車摸摸蹭蹭,驚奇地叫著。
現在,村裡已經有不少青年回來,會開車回家,老人和孩子也不是沒有見過小車了!
小孩蹦蹦跳跳,老人圍著問話不斷。
不過,一會兒,這些話語就被其中村幹部的老村長一句:“錢淺啊,你回來,還不去看看你的奶奶?”
好吧!這話一落,頓時,大家都擁簇著錢淺去看錢老太太。
錢淺對錢老太太還真的沒有多大的想念,不過,既然回來了,她在回來的路上也買了不少的禮物,這還是給她送過去吧!
好歹是她爸爸的母親!
紅山村的青年壯年幾乎都在外面打工了,這山村雖然大路平坦了,但是,還是偏遠的小山村,村裡的青年和壯年還是在外面打工的多!
所以,整個紅山村,房子雖然看著好,但是,村裡都是老人和小孩。
現在,整個紅山村也就是錢家的磚房子最差了。
那間磚房經過十多年,都已經上苔痕……
那陳舊的模樣,就這樣呈現在眼前。
那邊有個老人,她的頭頂上豎著幾根稀疏的白髮,後腦綴著一個假髮髻。
這是她奶奶?!錢淺皺了皺眉。
她記得,去年來a市的時候,還是身體很堅朗的模樣,雖然也挺老了!
嗯,錢老太太臉頰塌陷,滿臉皺紋成了深溝,膚色白如魚腹,看不見有多少的血色。
“錢老太太,你的孫女回來看你了!”三姑婆上前叫道。
“什麼?”錢老太太站起來。
她抬眼瞧著錢淺和歐陽軒走了進來。
她的背已經往前彎了,她的兩隻小腳走動起來,有點踉蹌。
“奶奶,我是錢淺!”錢淺說這話的時候有些生硬。
錢老太太瞧向錢淺。
“錢致遠的女兒,錢淺啊!”三姑婆上前扶住錢老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