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很適合你們的孩子，從零歲開始，能穿到七八歲不用賣衣服！很划算的！”老闆娘接著忽悠，道。
錢淺很無語！
也不知道這老闆娘忽悠錢蘭秀的時候，是不是也是這樣說的！
不然，這錢蘭秀也太好忽悠吧！
“就是你們現在不生孩子，以後，也要生的，是吧？現在優惠實惠，以後可以省一大筆錢！很划算！真的很划算的！”老闆娘巧舌如簧。
“我們才十幾歲！”錢淺幾乎咬牙了！
當然，她也不好說十二三歲，畢竟她和哥哥兩個人出來租房子，也容易給人誤會！
她初潮都沒有來，對她談生孩子？有多遠，知道嗎？
不過，歐陽軒沉默一下，突然有些心動似的，問：“多便宜？”
“非常便宜，你們可以看看！”老闆娘笑靨如花。
老闆娘開啟屋門。
這所謂的作坊，也就是兩間平房。
裡面也就是兩間房子打通，合併著，屋子裡放著幾臺縫紉機，帶馬達的那種，靠著南邊的那一面，有一座樓梯，樓梯通往上面閣樓。
“這裡是房子！這兩間房子夠寬敞吧？租金只要三百！三百！”老闆娘強調，道。
錢淺環繞了一下四周。
兩間房子三百，還有閣樓……
算不上便宜，但是，也不貴。
“衣服在哪裡？”錢淺問。
空蕩蕩的房子，除了機器，還真的沒有看到什麼衣裳之類的。
“好東西當然是珍藏！”老闆娘笑眯眯地道，“都在倉庫裡呢！”
在倉庫叫珍藏？！錢淺覺得對這個老闆娘也夠無語了！
嗯，這倉庫是在樓梯的拐彎處，樓梯腳。
入口處狹小，只能容下一人彎腰進入；裡面深長，倒是很大！
不過，黑乎乎的，沒有燈。
先前也是有燈的，不過，燈泡壞了，老闆娘又不會修，再說了，她又不進去，最多就是，別人要衣裳，她舉著手電筒，拖一些出來。
歐陽軒拿著手電筒進去，錢淺也跟著進去。
“裡面的衣裳啊，多著呢！你們穿不完還可以拿去賣，一件不要它多，十塊八塊的總是有一大堆人要的！”老闆娘看在入口，笑眯眯地道。
錢淺和歐陽軒在裡面轉了一圈。
倉庫是挺大的，衣裳也還有不少。
當然，也有別的東西，比如壞了的機器，比如被壓在下面的布料之類的。
錢淺隨手撿了幾件童裝。
在歐陽軒的手電筒下晃了晃。
有和前面錢蘭秀拿來的是同一批次的，一樣做工粗糙的，也有做工還行，款式也不錯的！
不過，這些都壓在粗糙的下面。
先前，老闆還在的時候，管理也算還好，起碼做出來的童裝還是有銷售商的，自從他一怒為紅顏老婆在外面偷人，於是，拿刀去砍人後，這作坊就徹底垮下了。
當然，這老闆娘是拒絕承認自己很那位被砍了的好的，她哭哭啼啼的，老公進監獄，她一紙離婚書，外加把這作坊拿下。
老闆在的時候，一個作坊也還是可以賺蠻多錢的，所以，老闆娘一心想要的，只是，這老闆入獄，老闆娘不會管理，不會檢驗。
這童裝出來就不一樣了！
做工差，不會設計，款式難看，一下子就囤貨積壓。
工人沒有工資拿，都走了，供銷商追款，銷售商要退款。
老闆娘焦頭爛耳。
這不，前幾天，有一家布行的說，再不給錢，他們就叫人來砍她了！
前幾天剛剛忽悠出去的一批童裝，那邊的買家說，明兒過來退款……
她正焦慮呢！
要不是，這廠房的房租還有三個月，她早跑路了！
現在能忽悠兩個孩子盤下她的爛攤子，租下她的房子嗎？
錢淺往上面撿了幾件童裝。抱出去，歐陽軒隨後。
“老闆娘，你說的衣裳，是這些麼？”錢淺說著，便拿起一條童褲，也就是輕輕一拉來，頓時開裂。
歐陽軒唇角抽了抽，老闆娘低頭看地。
這些童裝怎麼樣，她也是心中有數的！
真正是偽劣產品，前幾天被她忽悠出去幾百件，拿過來還的，打電話說，不退款，明兒要找人過來打的。
還說，別人不打女人，他可是專門找她這種女人打的！
她都還沒有想出，明兒怎麼應付呢！整個心還吊著呢！
拿來錢都已經被她花了，現在，過來找人，她沒有錢還啊！
再說了，她還想著和她另個情夫私奔，現在也沒有錢啊！
老闆娘現在是急需要錢！
能賣，她絕對不想留！
“這做工雖然不咋地，但是，這面料還是好的！”老闆娘訕笑，道。
“好？”
錢淺做勢要扯布料，老闆娘趕緊拉住。
“雖然，面料不好，做工不好，但是，拿出去，人家還不一定知道啊！”老闆娘又訕笑，道，“便宜的話，還是好賣的！呵呵呵！”假笑兩聲。
“你當我們是傻子啊？“歐陽軒眉眼一皺，道，“就這樣的衣裳，拿出去賣，不被人家家長打死，也被公安局給抓進去！賣這樣的衣裳，就和坑蒙拐騙沒有兩樣！”
這是談不攏了？老闆娘臉色一變。
錢淺瞧著老闆娘的臉色，拍拍肚子，一笑：“不過，假如便宜的話，咱們留給自己的孩，一天一件也是可以的！”
“咱們的孩子？”歐陽軒唇角抽了抽，不過呢！
嗯，他們是會有孩子的！
不過，怎麼可能讓自己的孩子穿這樣的衣裳？！
自己的孩子應該當寶貝，給最好的！
咱們的孩子穿這樣劣質品？”歐陽軒臉上帶著假意的慍怒。
說的他們好像真的有孩子似的！他們自己都還是個孩子……錢淺瞄了歐陽軒一眼。
“可是……可是你有錢嗎？現在好不容易找個地兒住，孩子生下來，還要衣裳，你沒錢，還想要穿多好？”錢淺挺挺不存在的大肚子，惱聲道。
這話說的，好像他們真的有了孩子似的！歐陽軒唇角又抽搐一下。
好吧！其實，他的臉在發燒了！
“就是，就是，自家的孩子，不用那麼講究，這些衣裳洗洗還是好的！”老闆娘趕緊道。
這地兒和衣裳假如不再推銷出去，明兒那些人找上門來，她可不只是被揍那麼簡單了！
老闆娘這樣一想，又慌張了！
她壓根兒就不去追究，這兩位作戲做的一點也不全套的真假，她只要把衣裳盤一點錢和三個月的房租要回來。
這房子，他們也是租過來的，租期三年，現在還剩下三個月。
歐陽軒沉吟一下，道：“當尿布還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