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來的劫持人質,這在孟賞看來,一定是肖遙所為。那麼人質在肖遙手裡,孟賞自然不敢輕易妄動。
肖遙更是納悶,什麼人這個時候來劫持孟海戀呢?並且從他身邊劫走,他竟然毫無察覺!並且展開神術試探蒙面人的功夫竟然是有去無回。說明這人的功夫深不可測。
“肖遙,你到底想做什麼?”孟賞大聲怒斥。
逍遙沒有回答,也沒有任何人回答。這對於這龍城龍頭老大來說,這是極其罕見的。有多少人見到他不是點頭哈腰的,更是有很多人想見他一面都不容易。
在沒有人回答他的時候,蒙面人發話了:“孟老闆,給我一百萬,我就放了他!”
這讓在場的人都驚愕了!有沒有搞錯?
這人是高手?我看是神經病吧?冒這麼大的風險劫持綁架這麼大老闆女兒竟然只要一百萬,就算要他幾十上百個億,他也絕不會眨一下。
“哈哈哈,好!好!”孟賞怔了一下大笑起來。
事實上,劫匪不管想要多少錢,基本都沒有可能享受得到的。所以要一元也好,要幾十個億也好。都沒有什麼區別的。
肖遙全神貫注,盯著蒙面人,希望從他身上找出什麼破綻來,可是逍遙什麼都沒有看出來,他就和一普通人沒有什麼兩樣。
肖遙最終還是決定出手。
難道他有把握手到擒來?
當然沒有。
因為根本看不出破綻,所以他決定搏一把。再說,劫匪分明是想要錢,殺人的可能性極其小。所以他不擔心劫匪會真的殺人。
肖遙突然消失在原地。
在極其短的0.001秒時間內,基本沒有人看到肖遙是怎麼消失的?
難道這劫匪真的是高手?能讓有出手意念的人憑空消失?這是什麼功夫?太恐怖了?
要不要收徒呢?甚至有人想起拜師。
在場的頂尖高手全都戒備起來,一般高手更是提心吊膽,生怕下一個消失的就是自己。
當他們再次看到肖遙的時候,劫匪手上的刀正在往下掉落的過程中,雙手被肖遙一隻手抓往身後,肖遙的另一隻手早已經揭開了蒙面人的面巾,面目五官沒有啥特別,絕不像是作惡多端之徒,唯有露出光頭,在燈光照耀下閃閃發光。讓人猜到這也不是什麼善良之輩。
這些都是發生在零點零幾秒的時間內,所有的人都再次驚呆了。這不是高手麼?怎麼瞬間被肖遙輕易制服了?這怎麼可能?難道肖遙已經是高手高手高高手?
看樣子,肖遙的確是毫不費勁地把劫匪制服了。
是的,肖遙確實是毫不費勁地制服了劫匪,就連肖遙都萬萬沒有想到。
噗通!
被肖遙制服的劫匪突然下跪求饒:“求求你們放過我吧!我是不得以而為之。”
孟賞也奇怪了,本以為是肖遙做的事,難道是自己判斷錯了?於是對著肖遙說:“你們這是演什麼戲?”
“叔叔,我知道,您對我有偏見。但是這事我確實不清楚,你問問他吧!”肖遙一隻手還抓著跪在地上劫匪的雙手,另一隻手指著劫匪對孟賞說道。
“說,你為什麼要劫持我的女兒?從實招來,否則不得好死!”孟賞對劫匪嚴聲責問。
“老,老闆,我是不得以的,求你放我吧!我如今五十老幾,還單身一人,家有八十多歲老母。”劫匪抬起頭,眼神無助地看著孟賞,乞求孟賞。
“年輕的時候,被人陷害,進監獄蹬了十多年的牢,才刑滿釋放出來一週。回到家裡,家徒四壁,我就跑到龍城來,沒有找到工作,看到龍城日報上的綁架案,我就動了歪念頭,也知道你是龍城最大的老闆,我也沒有想過打你的主意。”
“今晚聽到動靜,出來一看,見到你的時候,我才鋌而走險,犯下了錯誤。求求你放我一條生路吧!”
現在這些高手們大跌眼鏡。
還以為是遇上了高手,如今才知道這劫匪壓根就是一個不懂武功的普通人。
武功高到能透過氣流試探對手功力深厚的高手,對於比自己功力更高的人故意隱藏功力的時候,你是無法探知的。
可是他們忽略了一點,他們這種探知僅僅是對練武之人才可以探知,普通人也是無法探知的。因為他們本來什麼都沒有,你能探知什麼呢?雞蛋裡挑骨頭,肯定是挑出來!
他們完全不相信,會有普通人敢在這麼多高手面前幹這種劫持的事情,那簡直就是白痴的行為。所以他們完全忽略了這一點。
“給他點錢!”孟賞對著自己手下說道,然後又對著劫匪說道:“你以後要改過自新,否則你就沒有今天這樣的運氣了!”看來孟賞也是一個慈善家,要是別人早就衝上去對這個劫匪拳腳相加了。
孟賞看向孟海戀,慈祥地說道:“小戀,走吧!你看,你不聽話,發生了這麼多事情。”
“嗯。”突然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孟海戀終於還是同意和父親一起回家了。
孟海戀看了看肖遙,依依不捨的樣子,說道:“我回去了。”
肖遙和孟海戀對視了一眼,沒有說話,只是點點頭。
孟賞帶著孟海戀以及他的人馬走了,沒有再和肖遙、漩少說話。完全把他們倆當成透明人。
——
——
京城。
冬天來臨。
開始飄著雪花。
一棟別墅裡,一個男人徐靠在客廳沙發上,閉目養神,兩個前凸後翹的女人跪在他兩旁,正在為他按摩。
客廳裡站著三個男人,一動不動。
叮鈴鈴!
叮鈴鈴!
門口有人按門鈴。
徐靠在沙發上的男人依舊閉目養神,沒有任何反應。
三人站著的男人互看一眼。
其中,一個走過去,接了。
“查暫住證,請開門!”
徐靠在沙發上的男人睜開眼睛,猛地站起來,大笑:“哈哈哈!來得正好!敢到別墅裡查暫住證了?“
這個人就是韋亮,他在五里坡監獄學到的白骨經已經爐火純青,帶著幾個他看上眼的兄弟,走出五里坡監獄一段時間了。正準備大展拳腳的幹一番事業。
現在聽到查站住證,他想起了剛來京城被他們抓去五里坡時候的場景,再次一幅幅展現在他眼前。
“那時,他還在一個幽暗潮溼的地下室裡,一個雙眉緊鎖,也是半靠在木床上,嘴裡叼著一根劣質的煙,菸灰燒得很長,快要掉下來的樣子,煙霧燻到他那雙緊盯著手裡拿著的山寨版雙卡雙待超長待機的智慧手機裡的世界地圖上的眼睛,他眨眨眼,深深地陷入了沉思:這大同國下一步的發展站略是什麼?國際形式會怎樣發展?怎樣處理好國際關係?如何對倭國、米軍全面作戰?如何收復海島?一個個難題他需要思索,需要抉擇。”
“正在他一籌莫展之際,外面響起了劇烈的砸門聲,一個聲音高叫著:‘查暫住證,都他媽把門開啟。不然踹門了,把身份證暫住證都拿出來。’”
“他很害怕,沒有敢去開門,門卻被一腳踢開了,一群人粗魯地闖進來,其中一個長相粗獷、熊腰虎背的中年人橫刀立馬地站在他面前,對他吼道:‘你他媽的沒有聽見啊?快把身份證暫住證拿出來!’”
哈哈哈!
想起這些場景,韋亮再次放聲狂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