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不是要飯的?”肖遙又反問。
確實,這個社會,哪個不是要飯的?只是要的方法和形式不同而已。他們兩人同時哈哈大笑起來。就像兩個很久不見的熟人一樣天南地北海吹神侃無拘無束,在不斷地重複著豪氣沖天的兄弟乾一杯聲中,十斤白酒喝得快見底了 ,酒逢知己千杯少啊。
“兄弟,好酒量!”微醺的肖遙說道。
“你不該來十三街。”滿臉通紅的漩少沒有接肖遙的話,而若有所思地說。
“為什麼?”肖遙問道。
“你知道十三街的由來嗎?”漩少問道。
“不就是13街麼?”肖遙回答。
“你想,一個13街,這麼多男人在這裡打打殺殺,很危險,也很不值,最後家破人亡,都沒有好下場。你剛才也看到了。”漩少說道,“十三街還有一個四十多歲的B哥,勢力很大,因為我的出現而對我不滿,想辦法讓手下小弟把我用來鍛鍊身體的腳踏車偷了只剩下一輪子,被我打得滿地找牙。”
“難道剛才就是B哥報仇?”肖遙問道。
“應該有關係,但是剛才不像是他手下的人。”漩少回答,“龍城是一個臥虎藏龍的地方。除了十三街B哥,還有更多更大的勢力存在。還有一個來自海島的人叫阮東來,勢力遠比B哥強大得多,而且年輕,二十出頭,大約和我同時期到龍城。我的綽號叫紫氣,他名字叫東來,所以被道上的人稱我倆為紫氣東來。”
“哈哈,龍城雙雄,有意思!但是B哥是什麼樣的人?我看擺平這事還是得從B哥下手。”肖遙提出建議。
“據說是靠賭出身的,在十三街已經盤踞了五六年了,其他就不太清楚。”漩少說道。
“哎呀,漩少,喝酒也不叫我啊?”不知從哪裡冒出來一個十五六歲樣子的美少女,對著漩少說。
“額,艾妮,你怎麼來了?夜晚出來很不安全,你知道嗎?”漩少說完,沒等這少女回答,便回頭對肖遙說,“這是艾妮,我的朋友。”然後居然沒有向艾妮介紹肖遙。
“艾妮,你好!”肖遙向艾妮打招呼。
“你好!”
漩少看看時間,快一點了,站起來摟著艾妮的小蠻腰對著肖遙說:“走吧!你就到對面一陽樓酒店休息,報上我的名字就可以。”然後和艾妮摟摟抱抱歪歪斜斜的走回去了。
肖遙看著漩少他們走遠,剛提起腳,感覺輕飄飄的,便慢慢地朝對面的一陽樓酒店走過去。
十三街算是一條步行街,晚上八點以後,不準車子開進來的,但是現在快一點了,街上人稀稀疏疏,除了幾個晚來的嫖客,基本是沒有人。
肖遙剛走到路中間,突然一輛豪車快速地駛過來,差點撞到他,車子竟然在肖遙得身邊停下,車上下來一個粗壯的大鬍子中年人,對著肖遙就是破口大罵:“沒長屁眼啊?你小子找死是不是?奶奶個熊!”
“這不是步行街嗎?”肖遙醉眼朦朧地看這對方回答道,感覺這個人在哪裡見過,但是酒喝高了,怎麼都想不起來。
大鬍子中年人對著肖遙一腳踢過去,居然踢空了,他驚愕不已,這個醉醺醺的人怎麼就這麼輕易躲過他那力大無比的一腳呢?可是分明沒有看到他動啊?
“牛屎,別亂來。”這時,在車上看得一清二楚的青年人也從車上下來對著大鬍子說道。
“哈哈,你就是那個賭神牛屎啊?好久不見了,你還好嗎?”聽到“牛屎”,肖遙終於想起就是小時候被他收拾過的賭神牛絲,沒有想到現在又到這裡來瞎搞了。
大鬍子中年男人就是牛絲,被肖遙認出後,他認真地打量了肖遙一番,似乎對眼前這小子沒有什麼印象。牛絲又自戀一把,自己名氣不小,認識自己的人自然很多,這也沒有什麼奇怪的。其實是時隔多年,肖遙已經長成大夥子了,所以牛絲認不出來。回頭對剛才對剛從車上下來的年輕人說道:“來哥,這小子看起來狂得很,好好收拾他一下。”
年輕人看似氣度不凡,眉清目秀,他沒有理會牛絲,而是走到肖遙旁邊,說道:“在下龍城阮東來,請問閣下尊姓大名?”
“好名字!霸氣!龍城雙少,紫氣東來。哈哈哈。”肖遙醉醺醺地說,“本人無名小卒,江湖道上一沙鷗。”
年輕人便是龍城響噹噹的阮東來,與漩少被道上稱為龍城的雙雄:紫氣東來。
阮東來表情沒有任何變化,似乎並沒有因為肖遙的回答生氣,看來是一個很有氣度的年輕人,繼續問道:“你認識漩少?”
“漩少?我的朋友。”肖遙說道。
“咱們喝一杯如何?”阮東來邀請肖遙,看來男人交朋友還真離不開酒。
“醉了。改天吧!”對於喝酒,肖遙從來不會拒絕,但是今晚的確喝高了。肖遙自顧自的往一陽樓酒店走過去。留下阮東來和牛絲目送他進酒店去。
阮東來輕輕搖搖頭,對著牛絲只說一個字:“走!”
牛絲當然沒有達到阮東來的修養,一邊幫阮東來開啟車門,一邊問道:“就這樣放這小子走了?”
“開車!”阮東來對著司機說道,沒有理會牛絲。
“來哥。”牛絲似乎還想說什麼,牛絲也是被漩少修理後才投靠阮東來的。
今晚被肖遙看到的那一幕確實是牛絲叫阮東來幫忙出手收拾漩少的。而阮東來也只是試一下漩少的深淺,讓他沒想到的是幾千號兄弟居然無一倖免的受了傷,對方還算手下留情,沒有殺死一個人,阮東來大驚,他知道漩少厲害,但是沒有想到漩少可以秒殺幾千人的地步吧?他覺得自己也沒有這把握,所以剛才就是親臨現場檢視,發現大多是飛葉傷人,發現這與漩少常用的手法不同,應該另有其人。他百思不得其解,整個龍城沒有聽說過有這樣的高手。
當他們的車快撞到肖遙的時候,阮東來竟然心臟狂跳,發現一種莫名的異常,他自己也說不出來。他從來不會為撞到一個人而愧疚過,也不會有任何麻煩,這些小事自然會有人幫他處理。所以他決定下車看看這個連走路都東倒西歪的人是什麼來頭。看到牛絲踢肖遙的時候,以他高強的內功,完全看清楚,肖遙沒有閃避,牛絲的確是一腳從肖遙得屁股踢過去,只是那一腳卻落空了。
“牛屎,你認識他嗎?”阮東來問牛絲。
“我好像沒有見過他,但是他認識我!”牛絲回答。
“擦!”極少爆粗的阮東來面色凝重地罵道。
肖遙此時走進一陽樓酒店,不知道是因為喝多了還是什麼,對著服務員說:“紫氣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