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始微醺的兩人瞬間清醒了過來,同時驚訝這顆石子飛來的時候,他們竟然沒有來得及出手擋開。
兩人對視了一眼,肖遙眨眨眼睛,漩少會心一笑。
“我的酒呢?漩少,哈哈!酒怎麼把你打翻了?是你怎麼把酒打翻了?”肖遙語無倫次。
“老闆,再來十斤,十斤白酒。”漩少大喊。
老闆白天本來是不開門的,他們都是晚上才做地攤燒烤,但是他很清楚這兩個年輕人,是龍城的風雲人物。而且經常來照顧他的生意。只要是漩少或者肖遙打來電話預約,不管是什麼時間,他就會趕緊過來接待。
現在看到兩人的酒杯打倒在桌子上,酒灑滿一桌,趕緊拿抹布把桌子抹乾淨,再為肖遙和漩少打來十斤白酒,把酒斟滿。
肖遙眼睛眯起,舉起酒杯,嘴裡碎碎念起當代著名黑色爛漫主義青年詩人了哥的詩歌:
閒情飲酒醉意來,遙知玉蕊他鄉開。
把盞舉觴酒滿地,唯風銜去萬里懷。
肖遙像在緬懷這人生某一重要時光,把酒喝得酩酊大醉。
漩少也舉起酒杯和肖遙一碰,肖遙酒杯落地,呯的一聲,酒杯破碎,人也趴在桌子上。
漩少哈哈大笑,自個喝起酒來,醉眼朦朧,餘光卻不經意般地四處打探,像在搜尋附近的美女。
嗖!
“哈哈哈!”一身白衣的少年突然出現在酒桌邊,樣子極其狂傲。
肖遙依舊趴在桌子上,一點反應都沒有。
“終於現形了?”漩少平靜地說道,沒有抬頭,只是眼睛徐眯了一眼。
白衣少年皺了皺眉頭,本以為自己足夠狂傲,足夠跋扈,眼前這兩個人竟然沒有正視他一眼。他明白自己以前確實不是他們的對手,但是,這三年來,他勤學苦練,功夫今非昔比。
今天被如此藐視,白衣少年不由得怒火中燒,但他很快卻壓住怒火,不能在心境上就輸給別人。恢復平靜之後,微笑著緩緩開口對漩少說道:“在下白衣勝雪白命生,閣下莫非就是龍城東來?”
阮東來在龍城都消失三年了,白命生沒有理由不知道,只是他故意把漩少當做阮東來,以擾亂漩少的心神。
漩少拿起酒杯,猛地站起,轉身,怒視白命生。
白命生的嘴角勾起一抹陰險的弧度,他的小小的陰謀得逞了。
兩人近距離地面對面,一個怒目圓睜,一個陰笑。
漩少突然把酒杯裡的酒朝著白命生的臉上潑去,白命生來不及反應,被潑了一臉。臉部從陰笑變成抽搐,他沒有想到漩少這麼沒有風度。
“你又來了?本少表示歡迎,這是見面禮!”漩少笑著說道。
白命生臉部抽搐幾下之後,強壓著心中的怒火,微笑著說道:“爽快!沒有想到,漩少竟然這麼頑皮!”
“廢話少說?誰叫你來的?”漩少問道,想著這傢伙是不是有病?被潑一臉的酒,還說爽快。
白命生沒有說話,突然運功,對著近在眼前的漩少的胸口雙掌拍去,漩少立即雙掌迎接,迎接白命生的雙掌。
嘭的一聲。
兩人同時各自後退兩步,把距離拉開。
漩少表情微變,三年前的白命生應該沒有強大到現在的地步吧?如今第一招竟然能和自己打個平手?只是白命生是主動出擊,而他是迎接,所以很難判斷真實的實力水平。但是,眼前的白命生確實也不會弱到哪裡去!
白命生表情沒有太多的變化,再次騰空而起,雙腳交錯縮起,身子開始向前傾斜,在極短的距離裡,身子與地面平行,便再次發動兩掌對準漩少的腦袋拍去。
漩少不緊不慢地雙掌迎接白命生的雙掌,與第一次毫無差別。
白命生的雙掌剛與漩少的雙掌接觸之時,他並沒有選擇硬碰,藉助漩少的掌力,身子再次變換,整個人在空中來了一百八十度的大旋轉,剛才是面朝地下,現在變成了面朝天上。雙腳朝著漩少的胸口踢去。
漩少意識到白命生轉換招式,也見招拆招。往自己剛才坐的凳子坐下去,白命生便從漩少的頭上飛了過去。
白命生在不遠處輕飄飄的落地,見沒有擊中漩少,再次快速轉身。可惜白命生瞪大眼睛不可相信地看到,漩少已經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漩少一拳直接朝著白命生的腦袋轟過去。他只想著對付這種人,簡單粗暴解決就好。
白命生居然向側邊極速閃躲過去,漩少一拳僅僅是從白命生的耳朵旁邊擦過。漩少微驚,白命生的功夫現在還真是今非昔比。
白命生自然不是任人宰割的主,躲過漩少一拳之後,立馬向漩少的肋下轟出一拳。閃避,出擊,一氣呵成。少見的武功高手級別人物啊!
兩人極短的時間內,連過幾百招之後,雙方竟然都沒有受傷。
啪!啪!
“精彩!精彩!” 肖遙從桌子上慢慢抬起頭來,伸了個懶腰,打個哈欠,拍著巴掌。
漩少面色凝重,從未有過的凝重。
儘管他遇到過不少高手,遇到過不少自己無法匹敵的高手。但是,那些人心高氣傲,而且就是一個人。
現在情況不同,他感覺到,這個只是試探的棋子,竟然能有這麼強大的戰鬥力。幾乎不輸給自己。那他背後究竟還隱藏著多少實力深不可測的高手呢?
呼!
一陣風拂過,肖遙似乎沒有動過一點點,但是剛才還和漩少對峙的白命生憑空消失了。
漩少眼睛一亮,心裡一驚,他也感到不可思議。他完全想不到肖遙能辦到這樣的事情。
肖遙似乎壓根沒有動過,此時,依然用一隻手一邊斟酒,一邊喝酒。另一隻手似乎輕輕地搭在白命生的頭上,白命生卻動彈不得,面部緊貼著桌子上,雙腳跪在地上,連掙扎都沒有力氣掙扎一下。
“你註定只是一隻小白鼠。”肖遙喝了一口喃喃地說道,像一個醉酒的人。
“說吧?什麼人叫你來的!我免你不死!”肖遙再喝一口酒,語氣平靜得像一位老者,這氣氛與說話的內容完全不相稱。
漩少朝著桌子緩慢地走過來,很不相信地問道:“你的功夫什麼時候又更上一層樓了?”
“哈哈!苦練啊!要不然怎麼在你的十三街地盤是上混呢?”肖遙開玩笑地哈哈大笑。
“看來十三街已經不需要我了!”漩少說完,面無表情地轉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