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冥大約在王府裡呆了一個下午之後,他回來的訊息已經在京城裡面傳的沸沸揚揚了。
一下午,他什麼也沒有幹。
端木凌呆在皇宮,自然是很早就知道了訊息。
他握緊拳頭,一拳砸在了御書房內的書桌上,因為力度過猛,書桌直接裂開了口子。
“這個賤,人!他怎麼活著回來了?還有那個妖女,竟然一個人殺死了那麼多人,她就不害怕報應嗎?!”
“皇上息怒,皇上息怒啊…”公公一下子跪倒在了地上,苦苦的求情。
“來人,去把獨孤王請來皇宮,朕要大擺筵席,舉行慶功宴。”端木凌說著,臉上的表情變得陰險,似乎,他現在恨不得殺了端木冥一樣。
恐怕,他口中所說的慶功宴,應該是一場鴻門宴吧。
“是。”公公答應了一聲,就落荒而逃了。
近日,皇后在的時候皇上的脾氣顯得特別好,對下人也很好,可是等到皇后走了之後,他就立刻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脾氣非常的暴躁。
現在的宮裡奴婢都不敢招惹這個暴君了。
端木冥收到訊息的時候,他正在書房看書。
黑髮披肩,眉頭微鎖,一舉一動,都是那麼的銷,魂。
“王爺,皇上派人傳來訊息,要舉行慶功宴。”
“本王受了很嚴重的傷,需要靜養,慶功宴就不用了,還有,別讓皇上來看本王了,本王嫌煩。”
端木冥聲音冰冷,說起話來是一點兒也不留情面。
太監裝了一鼻子灰,只能是默默的走開了。
書房裡又變得空蕩蕩的了,端木冥微微的扯了扯嘴角,“慶功宴?恐怕是鴻門宴吧?”
……
啪!
端木凌把桌子上的東西全部都推倒了地上,朝著房間裡的宮女大喊一聲,“滾!”
宮女們自然是不敢懈怠,立刻關上門了,離開了。
“該死的端木冥,都是那個上官一沫害的,要是沒有她,你怎麼可能活到今日,恐怕早就死了吧!”端木凌眼冒血光,神色看上去異常的可怕。
“算了,總有一日,朕一定會親手要你的性命!你母妃是朕的母妃殺的,你也一樣,朕一定會親手殺了你!”
原來,蘭漪貴妃是太后殺的,她殺了她的目的很簡單,因為她的了絕症,離死期不遠了,她為了讓自己的兒子端木凌登基,便想要為他剷除威脅。
蘭漪貴妃長相貌美,就如同是神仙下凡一般,讓前皇上念念不忘。
她的兒子,從小,便被皇后下毒,他活不久,沒有人知道是誰在下毒,任何太醫都束手無策。
皇后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讓自己的兒子順利登基,她害怕她死了之後,皇上會因為寵愛蘭漪貴妃,就把皇位傳給他。
不得已之下,皇后和端木凌聯手,殺害了蘭漪貴妃。
而且,端木冥已經中毒至深,活不過二十二歲。
這樣,兩人才心滿意足。
只不過,現在出了一些變故,端木凌要親自剷除端木冥了。
以前他雖然自大,但是對於端木凌絲毫不能夠造成威脅,因為他活不過二十二歲,但是現在不一樣了,他的病好了,自然是要對他造成威脅了。
此人,不得不除了。
…………………
鳳傾知道,陸蕭去了邊疆,可是外面都說,獨孤王和王妃已經回來了,但是為什麼自己的陸蕭哥哥卻沒有回來呢?
她的心不由得開始狂跳。
陸蕭走的時候說了,讓她哪裡都不要去,等著他回來,可是,都這麼久了,戰爭都結束了,他為什麼不回來?
難道是出了什麼事情了嗎?
鳳傾的心變得越開越不安,不行,她要去找上官一沫問一問。
她不顧外面的陸蕭留下的那些手下的阻攔,獨自一人衝了出去,她來到了獨孤王府。
天氣格外的冷,但是她絲毫不怕,她順著一條小路,走到了上官一沫的房屋前面。
裡面沒有一絲響動。
上官一沫正坐在貴妃椅上發呆,她在思考,她要是沒有打掉那個孩子就好了。
她是不是應該快點兒離開這個世界?
“上官一沫,上官一沫!”鳳傾用手使勁的敲門,幾乎快要把門給敲爛了。
上官一沫皺了皺眉頭,她不喜歡別人打擾她的清靜。
她語氣冰冷,“何人喧囂!”
鳳傾被這一聲震撼的停下了手上的動作,一時竟然忘記了說什麼。
她能夠聽得出來,上官一沫現在似乎非常的暴躁,很是生氣。
“上官一沫,我找你有事。”
上官一沫細細的聽了聽,發現這是鳳傾的聲音,就是那個敵國公主的聲音。
她來,肯定就是來找陸蕭的,還真的是煩人,她不想見。
“我沒時間陪你。”
上官一沫語氣中帶著幾分厭煩,她依舊是閉著眼睛半躺在貴妃椅上。
“上官一沫…我求求你…”鳳傾記得眼淚吧嗒吧嗒的掉了下來,她又開始瘋狂的敲門。
“咚咚咚!”
這已經不是敲門聲了,而是砸門聲了。
上官一沫感覺自己非常的煩躁,她不擴音高了聲音,“門是開的,你敲什麼敲!”
這個鳳傾,真的是蠢死了。
鳳傾聽到了上官一沫的話,才意識到門好像沒鎖,所以,她輕輕一推,門就開了。
她看到上官一沫正厭倦的半躺在貴妃椅上,神色看上去憔悴了不少。
“一沫,你見過陸蕭哥哥嗎?他不是也去邊疆了嗎?為什麼她沒有回來?”
鳳傾也是個直接人,說話也不繞彎子,因為她也知道,上官一沫不喜歡別人算計她,套她的話,這樣只會讓她更加的厭煩。
“死了。”
平淡的語氣,就像是在嘮家常一樣。
鳳傾睜大了眼睛,她愣愣的看著上官一沫,怎麼可能,她的陸蕭哥哥怎麼可能死了,一定是上官一沫在說謊,在開玩笑。
“一沫,你就不要開玩笑了,我很擔心他。”
上官一沫感覺自己的腦子裡吵得發慌,就像是有一隻蒼蠅在嗡嗡亂叫一樣。
“沒開玩笑,他死了,你也可以走了。”
她表情帶著一點點的不耐煩,自始至終,都沒有睜開過自己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