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突如其來的一幕,把在場所有人都給嚇到了。
誰都沒想到,黃逸州醒來後的第一件事,竟然是去撕咬洪秀賢。
那行為,就像是一隻發瘋了的野獸,極為滲人。
“爸!”
看著面目猙獰的黃逸州,黃瑜整個人都驚呆了。
她實在沒想到,平日裡文質彬彬的父親,會突然變成這樣。
柳可心姐弟也是一臉悚懼。
還好剛才他們沒有第一時間上前,要不然被咬的可就是他們了。
“救我!快救我……”
被咬掉一大塊肉的洪秀賢聲嘶力竭的發出呼救。
直到這時,眾人才從震驚中反應過來。
不過看著一臉兇惡的黃逸州,沒有一個人敢上前。
都怕自己會成為第二個被咬傷的人。
“呃!”
黃逸州發出一聲酷似野獸的吼叫,隨後低頭,向著洪秀賢的脖子咬去。
這一口若是咬中,洪秀賢必死無疑。
就在這危急時刻——
“咻咻咻……”
幾枚銀針擦著洪秀賢的臉,刺入到黃逸州的脖頸處。
黃逸州的牙齒,距離洪秀賢的脖子只有不到五厘米的距離,前者再也動彈不得。
彷彿是被人試了定身術一樣。
察覺到這一點後,洪秀賢強忍著劇痛,立刻從黃逸州的手裡逃脫出來。
“快!快報警,把這個野獸給抓起來!”洪秀賢大喊大叫。
除了野獸會撕咬人之外,沒有其他生物會這麼做了。
“剛才就勸過你,不要讓他吃你的藥丸,可你就是不聽。”林霄緩緩說道。
“什麼意思?難道他變成野獸,是我弄的?”洪秀賢難以置信。
對方明明只是走火入魔。
他用銀針和烏金丸救人,按理來說沒有任何問題。
“除了你還有誰?”
林霄指著動彈不得的黃逸州說道:“他修煉的乃是邪門功法,你的烏金丸並不能拯救他,反倒會讓他變得更加嗜血。”
“林大哥,現在怎麼辦?”
黃瑜一臉急切的問道。
她可不想讓自己父親以後都變成一隻野獸。
父女沒有隔夜仇。
看著父親這個樣子,黃瑜心疼萬分。
“這位小神醫,求求你救救我老公。”柳可心懇求道。
“救人沒問題,不過我需要診金。”林霄直言不諱。
救人拿錢,天經地義。
“沒問題,您開個價,只要能讓我老公恢復如初,不管多少錢,我都答應您!”
黃家最不缺的就是錢了。
不管林霄開出多高的天價,黃家都給得起。
“我不要錢,我要虎耳草。”林霄說明目的。
“虎耳草?那是什麼東西?”柳可心一臉茫然。
“一株藥材,等黃先生醒了之後,你們可以問他。”林霄說道。
上次黃逸州將虎耳草給了冷無缺,導致林霄錯失良藥。
黃逸州手裡即便沒有第二株虎耳草,也肯定會有關於虎耳草的訊息。
“沒問題,不管付出多大代價,我們都會幫小神醫找到虎耳草的。”柳可心立刻作出保證。
林霄點點頭,隨後走到黃逸州面前,一記手刀將其打暈。
之後便開始認真的治療起來。
黃逸州修煉的是九天寒冥這種邪功,雖然時間不長,但已經開始透支生命,損害經脈,破壞了五臟六腑。
再加上洪秀賢剛才的刺激,讓他的情況變得越發嚴重。
現在的黃逸州,就像是一顆定時炸彈,稍有不慎,就可能會將其引爆。
林霄用金針刺穴,渡入真氣,將對方體內的那股邪氣壓制下去。
然後又為其疏通堵塞的經脈,以及一些破損的內臟。
一番治療過後,黃逸州的情況明顯有所好轉。
臉色逐漸恢復如常,身上的戾氣也完全消失不見。
最後,林霄將黃逸州身上的金針拔掉。
“小神醫,我老公怎麼樣了?”柳可心試探問道。
“一會兒就能醒過來,不過他傷勢過重,還需要藥物救治一段時間。”
林霄讓人拿來紙筆,寫下一張藥方,交給柳可心:“按照這個藥方去抓藥,早晚各一次,連續七天,就能痊癒。”
“好的,多謝小神醫!”
柳可心立刻吩咐人去抓藥。
“對了,還有件事要提醒你們。”
林霄目光嚴肅:“黃小姐,你父親之所以會走火入魔,是因為他修煉了九天寒冥這種邪功,等他醒來後,讓他別再繼續修煉下去。”
“否則病情復發,就算是我也救不了他的。”
“邪功?”
柳可心一愣,她似乎想到了什麼,急忙問道。
“小神醫,修煉這種邪功,是不是會生吃動物?”
“沒錯。”
林霄點點頭:“隨著修煉時間的延長,普通的動物已經無法再滿足他們,他們會開始茹毛飲血,變成一個真正讓所有人感到恐懼的怪物。”
“怪不得找不到兇手,原來家裡死的那些雞鴨魚鵝,都是他吃的。”柳可心神情苦澀。
“我的任務完成了,就不久留了,告辭。”
林霄寒暄一句,準備起身離開。
“林大哥,我這兩天留在醫院,等我爸的病情有所好轉,我再去找你。”黃瑜連忙說道。
“好好照顧你父親,如果有虎耳草的訊息,隨時聯絡我。”
林霄囑咐一句,旋即轉身離開。
洪秀賢在醫生的攙扶下,去隔壁包紮傷口。
過了一會兒,袁朗和馬婷婷二人不請自來。
“你們怎麼來了?”
看到這二人,黃瑜的臉色不是很好看。
“小瑜,我們聽說伯父受傷了,所以特意過來看望。”
袁朗將手裡的果籃放在地上。
“小瑜,伯父這是怎麼了?”馬婷婷順勢問道。
見對方也是一片好意,黃瑜也不再擺臉色。
“沒事,我爸已經被林大哥治好了。”
“嗯?你是說姓林那小子救得伯父?”袁朗一愣,很是驚訝。
“他還會救人?不會是在騙你吧?”馬婷婷很是懷疑。
不管怎麼看,那小子都不像是會治病救人的醫生。
“你們不要胡說八道!林大哥不是騙子!”黃瑜有些不悅。
“那為什麼伯父還沒有醒過來?”馬婷婷問道。
“小瑜,你根本不知道什麼叫人心險惡!”
“他做這麼多,完全就是故意接近你!這麼說吧,今天伯父要是能醒過來,我直接從這裡跳下去!”袁朗一臉嚴肅。
話音剛落,黃逸州突然睜開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