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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 章 往事

在小男孩接受訓練的同時,在某一處山寨中,一位白髮老人躺在床榻上,並時不時地發出咳嗽聲。

“咳咳……”那個老人再次劇烈咳嗽了一陣,隨後忽然起身,往身邊的盆裡吐了一大口血。

聽到屋子裡的劇烈動靜,守在門外的一個僕人急忙忙地推開了門,跑了進去。

“寨主,您沒事吧!”那個僕人趕緊扶起寨主的身子,輕輕捶了捶他的後背。

“沒事,平常時不時就會這樣。”那個老人有氣無力地說。

隨後,僕人慢慢地把老人放了下去,讓老人平躺著身子,又小心地幫老人蓋住了被子,然後把盆輕輕端了出去,關上了門。

“哎,如果他是真心地伺候我就好了……”那個老人無奈地嘆道。

他又想起了一個兄弟,這個兄弟的歲數似乎和他差不多,他長得沒什麼特別的地方,除了那一把長到胸前的鬍子。

“三弟……”他念叨了一聲。

……

六年前,四個看起來不算太老但絕對不小的人,向著隕石坑激動地走去。

“聽說,前幾日天上忽然有一個全身冒火的隕石落了下來,咱們一定要快點去,搶在其他山賊前面,探一探到底有什麼寶貝。”其中一個滿臉鬍子的人說。

“四弟,依三哥的感覺來說,這都是天意。咱們幾個遠道而來辦事,剛剛來到這裡落腳,就有這樣天大的機遇落了下來,這是上天給咱們的禮物。”另一個嘴邊的鬍子長到胸前的人說。

“你們兩個,等我們真的探到寶貝再高興也不遲。”沒有鬍子,看起來比較斯文的人說。

“三弟四弟,二弟說得對,咱們得加快步伐,儘早找到寶物,隨後避開其他山寨的山賊,回到白寨之後才可以真正高興。”有著些許鬍子的人說。

“好,都聽大哥的!”那個被稱作三弟與四弟的人一起說。

經過幾個時辰的跋涉,他們穿過了重重樹林,中途斬殺了好幾頭類似老虎與獅子這類的猛獸,最後終於來到了那個隕石坑旁。

他們四人緊接著分開尋找他們以為存在的寶藏,最後,四人從開始到好幾個時辰過去,仍然一無所獲。

“媽的,老子跋山涉水來到這裡,找了好幾個時辰,居然連屁都沒找到!”那個叫四弟的傢伙著急憤怒了起來

“他媽的,之前一直聽說隕石落下會有什麼值錢的石頭存在,這裡別說有石頭,除了被砸下的大坑與燒焦的樹木,連個屁都沒有!”那個叫三弟的傢伙也緊跟著抱怨起來。

“二弟三弟,咱們再找找,說不定是我們找漏了呢?”叫二哥的人看到自己的三弟四弟發了脾氣,趕緊說道。

“我們再找找,這塊下落的隕石居然可以造成這麼大的動靜,按理說不可能什麼也沒有。”大哥說道。

隨後,四人又找了一段時間,但真的就像那位大哥說的那樣,什麼也沒有。

“哼!大哥二哥,我不找了,找了半天他媽的真的啥玩意兒也沒有!”四弟大喊道。

“沒錯,我也不找了,屁也沒找到,真踏馬掃興!”三弟也再次發出了自己的怨聲。

“哎,難道真的什麼也沒有?”二哥此時也奇怪了起來,自言自語道。

“二弟三弟四弟,今天咱哥幾個就當是來這裡玩一玩,等回到白寨,咱哥幾個好好大吃一頓,好好補償一下咱們大老早過來浪費的時間。”大哥說道。

“成!全聽大哥的!”二弟三弟四弟異口同聲地說道。

就當他們準備離開時,三弟一轉頭,發現在地上似乎有什麼東西在發光。

“大哥二哥四弟,你們剛剛有沒有看到有什麼東西在亮?”

在其他三人一致否認後,三弟還是感覺自己剛才沒有看走眼,於是他拿起大刀,慢慢地朝著發光的地方走去。

他慢慢地走著,心裡明知道自己的其他三個兄弟就在身後,但還是有害怕的感覺。終於,他走到了那裡,但卻什麼也沒看到。

“三弟,那裡有什麼東西嗎?”大哥大喊道。

“沒有,我可能看走眼了。”他用手撓了撓頭,雖然仍然不相信自己看走眼,但這似乎就是事實。

“那就走吧,別再浪費時間了!”大哥大喊道。

就在他抬腿準備離開時,剛才的那束光又閃了一下他的眼睛。這次,他看清了光源所在。他激動地蹲下身去用手扒開了地上的焦土,果然,一個暗暗發光的圓珠被埋在了這裡。

“大哥二哥四弟,你們快過來,我沒看走眼,真的有寶物!”三弟激動地大喊道。

聽到寶物,另外三人馬上雙眼放光,爭先恐後地跑了過去。

他們集體彎下腰,盯著那個暗暗發光的圓珠,只見那圓珠只有成年人大拇指般的大小,圓珠身上並沒有什麼特別的紋路,但卻在中間有一道裂痕,而且,若是這裂痕再大一點,它似乎馬上就會使這個圓珠裂開,分成兩半。

“這是啥屁玩意兒?!”四弟說道。

“不知道,但它會發光,就一定是寶物,我們小心點帶回去,別讓它真裂成兩半,以後再研究。”大哥說道。

凡界的人普遍認為除了火以外的所有會發光的東西都是吉祥、威嚴與神的象徵,比如太陽,月亮與星星。他們普遍認為這些東西是帶領他們走向理想生活的珍寶。現在這圓珠發著光,在他們心裡自然就是寶物。

隨後,兄弟四人離開了那個隕石坑……

三年後……

“大哥自從上次把那個發光的圓珠帶回後,就一直盯著它看,反覆研究。到現在為止,都已經三年了……”四弟用帶著抱怨的口氣說道,“看來看去啥也沒研究出來,反而借圓珠下令不讓我們隨便下山殺人。不讓殺人,那這山賊當的有什麼意思!!”

“四弟說的在理。大哥之前居然說做夢夢到了圓珠對他說要保護村民,這樣才可以讓白寨更強大。這些年白寨的確是比周圍山寨強大不少,但那都是兄弟們拼殺的結果,不關村民什麼事啊!”二哥用平靜中帶著抱怨的口氣說道,只不過,在說話時,他偷偷地奸笑了一下。

“二哥說的對,咱去找大哥說理去!”

……

那是一天的上午,在白寨外的哨塔上放哨的山賊又像往常一樣互相說著自己曾經幹過的風流往事,臉上時不時露出的壞笑,透露著他們惡劣的本質。忽然間,從白寨內部傳來的一聲大吼,打斷了他們的對話。

“放肆!四弟,你是在質疑圓珠的命令嗎?!”在白寨議事堂前,大哥對著四弟大吼道。

“大哥,你就是做了一個夢,就要下令不讓我們下山殺人取樂,那這叫什麼山賊?!難道下次它再下令說滅了白寨,大哥還真把白寨滅了不成?!”四弟問道。

“你這是強詞奪理!自從我下令不能亂殺村民後,咱們白寨是一天比一天強大,之前總欺負咱們的山寨現在都臣服在我白寨下,這難道還不能說明圓珠的指令是對的嗎?!”

“大哥,那是咱白寨兄弟拼殺出來的,關那該死的村民屁事!”四弟極其不滿地說道。

在旁邊聽著大哥和四弟互相吵架,那個白寨中的斯文二哥再次偷偷地笑了笑。然後,嚴肅地對四弟說:“四弟,你居然敢和大哥這麼說話!你難道不知道圓珠的命令就是神的命令嗎?!你難道要質疑神的命令?!”

四弟頓時驚住了,呆呆地看著那個斯文二哥。